“啊”一阵入骨的刺痛突然传遍萧雨全身,这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睁眼一看,四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萧雨的视野中,旁边芳芳两兄妹也如他一般被随意丢在一边。扫视一圈后,发现现在自己正身处一圆顶大厅中,在那弥漫着黑气的石门口,四人不知正激烈着说着什么。
“王斩你怎么回事,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你不知道将军正在关键时刻吗。”只见一全身散发着银光的男子正指着刚刚将萧雨三人抓来的铜尸在破口大骂。
“王龁副将,我发现了范家的血脉。”先前毫无表情的铜尸王斩在这刻却是满脸的惊喜。
“什么!范家血脉,你没有弄错?”那银尸王龁闻言,也是一脸的兴奋。
“绝对错不了,范家人那股子恶心味,我怎么可能弄错。”
“范家的人,哈哈。”那银尸王龁大笑的朝芳芳兄妹走去,双手不断的相互揉搓着,就好似芳芳两兄妹是件绝世珍宝一般。
“不错,不错,还真是范家的血脉,还是两个练气期的修道之人,正好将军在突破这般关键时刻,相信她们的精血对将军会有很大的帮助。”王龁看也未看萧雨一眼,说着提起芳芳兄妹两准备往内堂走去。
“不用了,留着他们我有大用处。”这时一道金光从那弥漫着黑气的石门闪出,随后那道道金光慢慢没入那男子体内,萧雨这才看清了来人的样貌。来人身材相对于王龁等人并不算高大,可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势却并非周边几人所能比拟,白皙的肌肤,披肩的黑发,再加上那俊俏的脸庞,活脱脱一书生。若非他那双无情冷峻的双眼,任谁也不会相信眼前之人是那下令坑杀四十万赵军的人屠白起。
“将军你突破了,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了。”王龁等人显然深得白起的信任,或是在这几千年的朝夕相处下来,几人早已没了那份拘束,萧雨并未见到如电视中那般的跪拜请安之类的俗套。
只见白起脸色微微一变说道:“你们几个别高兴的太早了,原本以为突破到金尸就能破开这该死的阵法,可当我突破那刻,才真正了解到那老杂毛阵法的厉害之处,以我金尸之能还是远不能将这阵法破除。”
白起话刚出口,四人齐齐一愣,王龁当先问道:“将军,你是说我们还要继续待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
“王龁你急什么,当年在千军万马面前也没见你这般!”白起好像对自己几个属下有丝失望,语气微微一变,厉声说道。
“将军我这不是厌倦这鬼地方了吗。”
“好了,我想到一个破阵的好方法,不过我们兄弟几人可能还要在这多待上几年,甚至几十年,不过几千年都下来了,你们不会害怕再等上几十年吧。”说着白起脸色一正,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地上的萧雨接着道::“小子,还要装昏到什么时候,本君有话问你。”
“啊”萧雨一声惊呼,虽说他一直对白起充满敬仰,可也不愿意在这般时刻与之见面。不过萧雨还是快步来到白起身旁,满脸僵硬的说道:“白起将军,有什么话尽管吩咐,我萧雨知无不言。”
“你怎知我是白起?”只见白起先是脸色一愣,随即笑道。
“天下只有一个武安君,再见将军仪表堂堂,除了白起将军一人,这天下还有谁担待的起。”拍马屁萧雨不是第一次,可以前都是在书上用文字的方式表达,这面对面从嘴中说出这可真是头次,心中顿时感到一阵腻歪。
“哈哈,小子不错,不过你难道就想凭这几句马屁就让本君放过你吗。”只见白起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出去寻得镇天镜。”
“将军,你就不怕我出去后就再也不回来?”萧雨心中当然知道白起会有后手,而这般自己抢先说出,显得他萧雨并非那贪生怕死,两面三刀之人。
果不其然,萧雨的坦诚正得白起的喜好,抚掌大笑道:“好,好,好。”三个好字,一个比一个有力,一个比一个有气势。“萧雨,原本我白起想在你身上种上尸毒,限你在二十年内将那镇天镜寻来助我破阵,如真那般就显得我白起过于小人了。”
“白起将军,此言真让萧雨我无地自容啊,要是将军是小人,这天下还有谁能称做大丈夫。”前一刻萧雨夸赞白起那是为活命而拍的马屁,此刻却是真情的流露,对白起那般真性情的折服。
“走,我这地府里有几坛陈年佳酿,与我们兄弟几人先去畅饮一番。”白起一把搂住萧雨,这让王龁几人顿时傻了眼,他们曾几何时见过将军这般开心。
“将军,那我这两朋友,你如何处置。”虽然自己已能活着出这墓地,可萧雨还是心系着芳芳两兄妹,满脸愁容的问向白起。
“哼,范家之人死有余辜,不过你放心我白起又怎会为难这几个后辈,不过他们却要在我这地府住上一段日子。”白起的话语让萧雨顿时放下心中的大石,短暂的交流萧雨相信白起定是个言出必行之人,再则以他白起的修为杀掉他们还不是捏死几只蚂蚁般容易,又何必欺骗萧雨他那。
跟随着白起步入那黑气翻滚的石门,萧雨眼前顿时豁然慨然,小桥流水,花繁叶茂,鱼儿在小溪中欢快的畅游,小鸟自由的在林间穿梭,金色的阳光倾泻而下,照亮了这片大地。
“这,怎么可能!”萧雨满脸的惊讶之色,疑惑的看向白起。
“哈哈,这只是我用幻阵变化出来的,并非实体,要不这几千年漫长的岁月,我们兄弟几人如何过活。”白起耐心的解释道,却是满脸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