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情长,还不如说是英雄气短,所以李乾道勉强也算是撑得直翻白眼,不过,对面那位,也就是张仲坚,最多也就吃到第二碗的中途,实在是不成了,一甩自己的袖子感觉都快变成五颜六色的调色板了!
然后忍不住叹了口气看向李乾道,用手指点,想说出话却直往外打嗝,顺便还往外面不停的想打嚏喷,诺大的一个两米高的大汉,所谓的小鲜肉张仲坚现在哪里是什么小鲜肉,哪里是什么白面小飞龙,完全都快变成红脸关公了!
而且最糟糕的是这副形象已经糟得不能再糟了,准确的讲他现在活脱脱的就感觉自己已经浑身都被火辣辣的烧着疼,辣椒感觉不仅仅是在口腔,在嘴巴,在所谓的鼻孔甚至在脸上,混合着所谓脸上的汗珠,甚至都快到眼睛里,辣的都够呛!
此时的张仲坚那个形象挤眉弄眼儿的,让李乾道和小玉差点笑的不行,李乾道耸了耸肩膀把手一摆,“瞧瞧,若是来上一副大胡子,你说他不像钟馗,我都不信!”
小玉有些嗔怪的对了一下李乾道,然后把手一摆,“赶紧给解决办法吧,要不然他这样恐怕会难受的要死!”
李乾道耸了耸肩膀,用手拍了拍小玉的手臂,然后把手一摆,“张公子,认不认输?如果认输的话那咱们就叫停,我有办法帮给你!”
这话一说,所谓的虬髯客张仲坚怎么可能认输,他把嘴一撇,把脸一横,反正也是破锣破摔,干脆就管不上那么许多大吼一声,“你吃了三碗我也得吃三碗,最起码也得打个平局!”
说着他根本就不管不顾,把那剩下的第2碗又倒进了嘴里,哆哩哆嗦的端起第3碗,稀里哗啦的又是一顿吃,哎哟,没见过有人会这么倒霉的吃法,店家的脸色都变得煞白了,最后那店家跑到李乾道跟前,“这位公子,能不能让您对面的这位红脸汉子停下来呀?你看看他好像已经要不行了,要是这么吃下去,恐怕迟早要把自己咳死了!”
李乾道耸了耸肩膀把手一摆看一下店家,“是他要和我打赌,不是我和他要和他打赌,他要和我打赌要玩大肚汉,非要吃这所谓的水盆羊肉,我撑的也是非常的难受,可是没有办法,现在他比不过我非要和我打平,你说我怎么办?”
人家叹了口气,“可是他这个吃法可算是影响我这儿的生意,我这周围的行人想到这儿吃饭,看到他这模样已经都被打退了呀,您瞧他那脸五官挪移都挤到一起了,哎哟,这不等于脸上大大的写了一个难吃的表情吗?我这以后水盆羊肉还怎么往外卖呀?我这可是两锅呢!”
李乾道忍不住哈哈大笑,把手一摆,“你看,店家我刚才说你什么,我说我要包圆儿你不干,非说我们俩怎么吃,也不能让我们俩包圆,还说您这两大锅水盆羊肉会卖到晚上,现在怎么样?倘若是卖不出去,这事儿恐怕有些麻烦了吧?”
老头那脸色跟对面的张仲坚那脸色差不太多,也是难看的很,只不过他这里边儿脸红面赤,还留下了所谓的汗水,对面那位何止是汗水,简直是涕泪横流,再加上汗水,浑身上下能排泄出来的水分已经都排泄出来了,简直都糟糕的不行了!
李乾道叹了口气,看一下那边的小玉,他小心的嘀咕了一声小玉点了点头,随后从腰间拿了银子给了老爷子,“老爷子,您看这样吧,不管怎么样,这二位公子在这儿赌博,实际上说句不好听的也是意气用事,他们都是江湖中人,行不寻常之事!”
“您这里的水盆羊肉要是卖不出去确实对你影响不好,这点儿银子就包了你那两盆水盆羊肉,不过我们不要,嗯,等比赛结束之后您该卖就继续卖,不卖在的话您就收摊吧!”
这也算是有所包赔,这银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别说买两盆水盆羊肉,不说买10盆也够了,实际上里面隐约有赔偿的意思,老头儿都不至于见钱眼开,可是他忍不住,有些叹气的把手一摆,“唉,做生意要讲个诚信,您说包赔我的损失我能理解,可是我明天还有没有人来吃啊?”
“所以我也是有所担心,再说您给的这锭银子太多了,别说两大锅水盆羊肉,您这个十大锅都有了,哎呀,我连找零钱都没有啊?”
小玉又好生安慰了一下老人家,然后把手一摆,“您看这样,回头若是有人问起,您就说我这有人喝多了,所以跑这儿吃水盆羊肉解酒,没想到吃了三盆酒就下去了,您这么说不就完事儿了吗?”
“再说您的水盆羊肉跟这街头其他家没有区别,我们公子拿的东西是我们公子的东西,与您并没有关系!”
店家琢磨了半天垂头丧气,但是也只能认同了小玉的说法,而另一边小玉又嘱咐店家,赶紧从那旁边的井水打来一桶水,这一桶水就是专门给那个所谓的张仲坚漱口用的,不然他这股辣度落下去,恐怕会拉出什么毛病!
饶是所谓两米开外的猛汉大肚汉,经受这么疯狂的辣椒的摧残,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所以尽快漱口,也许能解决一些问题,李乾道坐在这儿有些逍遥的拿起了桌子上,刚才张仲坚揣在腰里的扇子,打开之后看了一下,发现这扇子上还挺有意思!
那个时候的扇子多数以白纸面为主,折扇本身在唐代,尤其是初唐年间就比较少,主要不是折扇没有,而是这种折扇实际上是岛国发明,通常都是好像匕首一样拿在手里,完全是做了一种装饰,虽说也能打开扇子扇扇子,但多数是拳头长度,流传到唐代,这种东西与团扇相比较,就有了实用器的作用!
所以扇子明显变长,扇柄也变长,所以打开之后颇有文人骚客吟诗作对附庸风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