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衍点点头，在他们两个人惊慌失措的目光下，将刀狠狠捅进他们的身体里。
一刀又一刀，直到他们两个人的挣扎幅度渐渐变小，周北衍才停手。
“是我杀的你们，看清楚我的脸，千万别找错人！”
周北衍说完这句，举刀毫不犹豫刺进他们的胸口。
温热的血迹喷溅到我的脸上，我心里却悄然松了一口气。
温谦和情人的尸体被周北衍随手拿床单遮盖住。
血腥味弥漫整间屋子，我洗完澡，打开了卧室的窗户。
“安安，我替你杀了他们……”
我及时纠正他的话：“不是，是你自己杀了他们。”
周北衍情绪不明看着我，随后轻笑了下，点了一支烟：“安安，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我没有回答他这句话，只是问他：“你是不是真的杀了赵风？”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安安，你高中的时候喜欢他吗？”
“不喜欢。”我回答的毫不犹豫：“现在也不喜欢……”
“那你现在喜欢谁？”他追着我问，脸上带有笑意。
我定定看着他，没有说话。
周北衍像是轻嘲一笑，不再看我，而是看向窗外的细雨，喃声说：“安安，我每年生日的时候，都会许一个愿望，你想知道吗？”
“不想……”
我差不多能猜出来他要说什么，拒绝的声音很低，我以为他还会自顾自地说出来。
可他却真的戛然而止，不再提这件事了。
他缓步看我家里的一切摆设，最终视线停留在我和温谦的结婚照上。
“笑的这么开心，和他结婚很高兴？”
周北衍笑着问我，我垂目摇了摇头。
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激怒他的情绪，然后找机会报警。
“有点可惜。”
周北衍嘴角噙着笑看我：“安安，我应该让你先和他离婚，而不是让你变成丧偶。”
我听着他的话，实在笑不出来，只想等他睡着后报警。
或许是我的目的太明显，他将我抱在怀里，一次又一次吻着我。
我和他赤裸相对的时候，他埋首在我颈肩，又问我：“安安，你愿意和我去泰国吗？”
沉默就是我最好的回答。
他没再继续这个问题，而是慢慢吻向我的小腹，默了片刻，又问我：“为什么不要孩子？”
“我做手术的那一天，你在跟着我，对吗？”
我下意识地问，他也没有否认，轻轻嗯了一声。
他吻遍我的全身，却到最后没有碰我，只是与我十指相扣，抱着我睡。
说实话，我猜不透他的想法了。
我以为他要强行把我带走，可他只是在问过我后，就没了下文。
卧室里很安静。
静到我以为他睡着了，刚想下床拿手机联系警方。
可我刚有动静，手腕就被他猛地攥住：“安安，好好陪着我。”
我的心瞬间提起，不敢再有想法。
一整夜，我都保持一个姿势没有换过，周北衍抱着我，也没有改变。
我甚至都能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天边渐渐亮起，雨依旧没有停。
我尽管一晚上没有睡，可却仍然没有任何困意。
周北衍戴着口罩和棒球帽，带我去了一处墓园。
他让我去买了一束百合花。
我将花递给他的时候，他忽然开口：“安安，我这一辈子杀了很多人，但你知道，我第一个杀的人是谁吗？”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可他却淡淡开口：“是我妈。”
我很诧异，但也没有多问的意思，他们母子两个人有什么仇，和我没关系。
“那时候我妈死了，我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没回头路了。”
他从墓园出来，就和我讲小时候的事情。
我听的心不在焉，只想找机会报警。
“安安，你应该多了解了解我。”
周北衍将我搂在怀里，声音含笑地说：“说不准你会爱上我。”
我肯定不会爱上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
更何况，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
我现在只想搞清楚，他到底在卖什么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