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锦的面色实在算不上好,刘晓雪知道之前自己妈是怎么对待白书锦的。
既然对方不说话,刘晓雪也就没有再继续。
车一直开到村子里。
白书锦从车上下来,打开后车门,往外扯着刘波。
刘晓雪看见,也上来给白书锦帮忙。
白书锦看刘小雪这单薄的身子也拽不动这么个男的。
直接从腰上给刘小雪掏了一串钥匙出来。
“你去杂货铺给我找一个盆还有一个擀面杖。”
刘晓雪答应一声,赶紧去办。
一个好吃懒做的成年男性对于白书锦来说的确有些沉。
尤其是现在这个人还处于半昏迷状态。
嘴里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白书锦只好登到车上去,然后在车上把人往下推。
换了一个受力方向,倒是好推了很多。
不出几下就把刘波给弄到了车下面。
刘晓雪这会儿已经拿着一个不锈钢盆还有一个擀面杖跑了过来。
白书锦一手拿盆,一手拿着擀面杖,就在村口敲开了。
“耍流氓了!耍流氓了!”
听见热闹声,村里面不少人听见,争先恐后的跑了出来。
看见白书锦,梁婶儿赶紧跑过来,就害怕白书锦受了伤。
跑到近前,却发现白书锦并没有受伤,还看见地上躺着一个被绳子捆的紧紧的男的。
蹲下身去拿着手电筒一看。
这不是刘波吗?
村里的人听见动静纷纷都从家门里面出跑出来看热闹。
不一会儿就围了一大圈儿。
而在这人群之中,一声凄厉的女声传来:“刘晓雪,这么晚不回家你在这儿干什么!”
刘四婶子看见自己闺女站在白书锦那边,就觉得这件事情恐怕跟自己闺女脱不开关系。
于是赶紧上去要把她带离是非之地。
白书锦却伸手攥住了刘四婶子伸过来的胳膊。
“婶子,这件事情,恐怕要让晓雪自己讲。”
白书锦这么一说,刘四婶子的面色也是一冷。
刘晓雪看向对方的目光,不自觉之中带着一丝冷淡。
白书锦余光之中,甚至看见刘晓雪向后退了一步。
“妈,你到底想包庇刘波到什么时候?”
一句话出口,虽然远处的人听不清,但是近处这一圈看热闹的,倒是都听了个真真切切。
这会人群里面也都开始议论起来。
“不是吧?这俩人不会真有点什么关系吧!”
“刘四婶子不至于这样吧?这刘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应该也看不上啊。”
“不过我倒是没少看见刘波总跟她们家小雪来往。”
……
刘晓雪想起白书锦的话,对着众人说道。
“刘波骚扰我。”
听刘晓雪这么说,周围人看向地上躺着的刘波的眼神也逐渐的厌恶起来。
就连之前那几个总跟着刘波闹事儿的村民,这会儿也是看着对方没什么好脸色。
刘四婶子听见刘晓雪说这个事,面色顿时一变。
本来还想阻拦对方的动作瞬间停止,而是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刘晓雪。
“你说什么?”
刘晓雪依旧态度淡淡的看着刘四婶子:“你一直都没有发现,我不喜欢跟刘波接触。”
听见刘晓雪这么说,刘四婶子只感觉双手发软。
随后好像疯了一样,对着地上还没有完全转醒的刘波狠狠的踹了好长时间。
那怪异的叫声,好似发疯一般。
刘波被白书锦给捆得结结实实的,只能那般被刘四婶子狠狠踹着,躺在地上怪叫连连。
白书锦看刘四婶子这个下死手的样子,应该是想的很严重。
怕对方着急上火,也实在是担心闹出人命来。
白书锦赶紧上前制止了刘四婶子的动作。
“当时晓雪跑出来的时候,我正好路过,刘波还没有干什么过分的事情。”
白书锦一句话,的确让精神激动的刘四婶子安定下来了不少。
不过,他还是求证一样的对着旁边的刘晓雪问道:“小锦说的都是真的吗?”
刘晓雪点点头:“小锦姐上来就把刘波给推开了,然后我们俩一起把刘波给捆起来了。”
刘四婶子听着这话,终究放心下来了一点。
她少见的没有继续凑热闹,伸手拉过了刘晓雪,随后带着她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白书锦上来解开了刘波身上捆着的绳子。
这东西自己还要留给洛临昭当弩弦呢。
随后朝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吆喝着:“大家都看到了,刘波就是一个大流氓,我马上就报警,等会儿警察到了,还请各位叔叔婶婶,爷爷奶奶为我做个证,我是见义勇为做好事。”
白书锦如此痛快的就解决掉了村里的一大祸患。
几个青年立刻起哄:“那必须的,等会儿我们肯定给警察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警察带走了白书锦的这一部分车载录像,又上门找刘晓雪问了一点细节,随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刘波给带走了。
看着刘波坐着警车绝尘而去,一直围着的村民们却没有散开。
“咱们之前是不是都误会小锦了?”
之前总跟在刘波身边的那个人先开口了。
白书锦也分不清这些人是害怕自己哪天把他们也送进去,还是说真的在反思。
不过对于这些,白书锦倒不是很在乎。
从小到大,这帮人对自己的针对就没有停歇过。
现在自己留在村子,也只不过是因为这院子是奶奶留给自己唯一的遗物。
除了梁叔和梁婶儿,没人把自己当过人。
白书锦也不愿意跟这些人再做纠缠,只是对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梁叔和梁婶儿说:“太晚了,快回去早点休息吧。”
两人跟着白书锦一起上了车。
不过看着这种情形,梁婶儿还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下可好了,这帮人都知道咱们小锦的为人了,以后肯定不会再闹了。”
白书锦当然知道梁婶儿是真的想让自己的生活回到平静之中。
不过本来就是应该属于自己的平静,被这帮人给毁了这么久,最后还要因为对方的不再骚扰而感到庆幸。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
“如果能这样的话那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