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锦都这么说了,又看见白书锦是真没钱,还得知白峰手底下还有一个公司。
矮黑胖子的面色也不大好看。
毕竟谁都不想被耍。
矮黑胖子当即就要带人走。
可是白书锦却又一把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矮黑胖子还真是第一次被人拦着,看向白书锦的时候脸上多少带着一些震惊。
“大哥,你把我的家都砸了,砖块什么的还能怼回去,玻璃这种碎了可就是碎了得换新的,你好歹也得赔我几千块钱吧。”
这话听的矮黑胖子一愣,都是自己找别人要钱,哪有人找自己要钱的时候。
可是白书锦看见对方不给,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七大姑八大姨快来看看啊!看看我那赌鬼的爹招来的这个祸事啊!砸了我的家不说,现在还说走就走!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在白书锦哭之前,矮黑胖子都以为坐在地上拽头发大哭大闹只是属于村里大姨奶奶的专利。
现在看来,白书锦也是学的有鼻子有眼的。
村里来看热闹的人本来就不少,看白书锦这么哭,周围的人也免不得指指点点。
不过这些人对白书锦倒是没什么好印象,不知道白书锦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但这会儿梁叔梁婶儿下地回来,听见哭声,赶紧推开人群跑了进来。
梁婶儿去扶白书锦,梁叔一个人扛着锄头拦住了矮黑胖子的去路。
回头朝白书锦问着情况:“白二丫头,咋回事?”
白书锦对着梁叔就说,但也是大声的喊给这帮爱嚼舌根的左邻右舍听:“我爸欠了他们六百万赌资,我爸自己开着公司他不还,非得让我给他还六百万,我哪有啊?看不见我的人,这帮人就砸了我的家!”
一听白书锦这么说,梁叔是气的牙根痒痒,指着这帮人就骂:“你们今天必须得赔,你们是来讨债,但没人让你们砸东西,你们要是不赔钱,我就叫警察过来,跟你们聊聊!”
梁叔这话也的确是有用。
这帮要债的,身上多少都背着一点儿案子,也确实怕警察。
最终也是无奈,给白书锦扫了两千块钱,梁叔这才放人走。
梁婶儿护着白书锦,梁叔又对着几个人扬长而去的面包车狠狠一顿骂,又把锄头抛得老远,险些砸在车上,这才算完事。
眼看着热闹散去,这帮看热闹的人也没多说什么,尽数散了,回家吃饭去了。
梁婶儿跟梁叔倒是害怕白书锦被吓着,非得带着白书锦回自己家去吃饭。
不过,这个事儿倒是让白书锦心里长了个记性。
白书锦心里有了打算,对着梁叔梁婶儿说着:“谢谢梁叔梁婶儿,没关系的,我这边还有点私事儿,回头一定要登门道谢。”
这俩人看着这孩子这么客气,心里又把那些每天编排白书锦的人给骂了一遍。
白书锦回到院子里,这些工人也都纷纷等着白书锦的命令。
毕竟现在院子里面不少东西都被砸坏了。
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继续进行下去。
白书锦看着被霍霍的乱七八糟的院子,心里就算再气也只好安慰着自己赶紧冷静下来。
随后对着工头说:“辛苦师傅,今晚汇总一下损坏的建材,明天就去采买新的,另外,我想要缩短工期,地窖那边只需要加固封顶就行,剩下的这些连修补带完善,一周之内,可以搞定吗?”
这期限确实有点短,工头的脸上挂上一丝为难。
白书锦当然也清楚对方这一副为难的样子,不过是想多加一点工钱。
白书锦也只好妥协:“最近这段时间就辛苦师傅们加班加点,加班工资我按两倍来支付。”
白书锦这么一说,对方脸上的为难立刻全部消失。
“好的,没有问题。”
白知雅回到家,看见白峰头上缠着绷带,不由得心里一紧,赶紧走上前去询问:“爸,您这头是怎么回事?”
但是白峰现在看见白知雅是一点好心情都没有,冷言冷语的说着:“让要债的打的,你们不是说白书锦花了好多钱去装修吗?怎么没钱了?两千万总不能全花在装修那个小破院子上面吧!”
白知雅这么一听,也觉得奇怪:“不应该呀,今天我跟南飞去二手车行还看见白书锦买了一辆大金杯,直接给车行那边刷了三十万让人家改装的。”
白知雅不提纪南飞还好,一提纪南飞,白峰就是没有好脸色。
“那个纪南飞,不是说自己是纪家的大少爷吗?怎么还带你去二手车行看车?他要是但凡肯拿出点钱来,咱们家至于这样吗?”
白峰这么一说,白知雅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爸,您别着急,南飞说了,他父母离婚,钱都在他爸那边,不过他爸说了,只要等我俩结了婚,就让南飞去管理家里的生意。”
“爸,你看,我都有他的孩子了,我们两个人结婚也是近在眼前。”
李春兰听见争执,从厨房里面走出来。
看见白峰在数落白知雅,上去就指着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方人败家的老混蛋!自己赔了六百万不说,回家还骂孩子,你怎么还不去死啊?”
李春兰骂完,白峰却不由分说的走到对方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生的两个赔钱货,一个笼络不住男人的钱,一个手里有钱不给家里花,还有资格在这说老子?”
可是白知雅跟白奕却已经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甚至一言不发的坐到椅子上去吃着李春兰刚刚做好的饭菜。
看着这一家老小没有一个人为自己说话,李春兰终究是冷笑了一声:“好啊,你们不是想要白书锦那两千万块钱吗?我去给你们要!”
白书锦跟工地的师傅确定完损耗,以及新增加的建材,再打车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
等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
可是白书锦打开灯,看见空荡荡的屋子,心中莫名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洛临昭怎么没来?
难道说是看见自己没在就先回去了吗?
白书锦写了一张纸条,放在了缸的底部。
【我回家了,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