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南水北调,今有今水古用。
白书锦滚在床上,抱着平板追剧,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不知为什么,忽然看见洛临昭浑身是伤的坐在自己的面前。
睁开双眼的时候,白书锦只感觉身体十分的疲惫,似乎是因为被梦中洛临昭那受伤的可怜模样给吓的,身上的睡衣基本上湿透了。
坐起身来,心里倒是松快了一些。
在床上摸黑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眯着眼打开一看,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时间差不多了,水应该是够了。
白书锦翻身起来,关上了水龙头。
又走到缸旁边,看见水已经尽数消失,白书锦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该送过去的都送了。
站在一边,白书锦捂着胸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但还是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自打醒过来,心虽然没有像睡梦之中那样紧缩着,可是即便松快了,还是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惴惴不安在心头萦绕着。
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场很奇怪的梦。
这梦无限的压抑。
绞尽脑汁仔细回想着,零碎的片段在大脑之中划过。
洛临昭浑身是伤,躺在一张血红色的上面绣着金色的怪鸟花纹的大地毯上面。
自己无法靠近,而且不管自己怎么呼唤洛临昭,对方都没有一点反应。
写着这个画面的闪过,白书锦感觉心头又是一紧。
想起上次洛临昭浑身是伤的过来。
虽然自己已经把洛临昭送过医院,也有医生亲自表明可以出院。
自己不放心还给洛临昭拿了很多药过去。
但是这段时间以来,洛临昭也没有提及到身体恢复如何。
自己更是没有亲眼看见。
这个梦,引得白书锦一时间有些担心。
金主爸爸一定要长命百岁啊!
白书锦心里想着,只好把那张贴着人首蛇身玉佩的纸先放在了一边,又另外拿了一张新纸,在上面写着:
【临昭:
上次一别一已有好几日的光景,不知你伤口恢复可好。我梦中曾见你伤痕累累的样子,万分不安,遂写书信一封,如若安好,请速速回信。若有什么需要,也要及时提出,切不可独自承担。——小白】
信件送出,白书锦只感觉浑身被汗浸透的湿黏,难受的厉害。
与其在这里干等,不如先把紧急的事情做了。
就算洛临昭那边情况不太乐观,也急不来。
没办法,虽然自己爱钱,但是对老板的态度实在是好不到哪儿去。
白书锦打开了空调,清爽的风吹在身上,只感觉格外的舒适。
甩开身上的大T恤,跑进了浴室里面。
最后一点水从铜鼎里面用水瓢刮出来。
洛临昭看着祭祀台周围,包括外面,大大小小的桶,家里的各种盆,所有百姓家里的缸甚至连杯子碟子碗里面都装上了水。
洛临昭不由得走到了铜鼎的正前面,带领着所有人对着它又深深的跪拜了下去。
所有人根据洛临昭的吩咐,把匀出来用来浇地的水统一放在神殿里面保护。
现在天色已晚,剩下的人该休息的休息。
自父王未留下遗诏撒手而去以后,这天下就乱了。
看着底下的人有条不紊地搬运着水桶。
洛临昭又想起现在这连年的大旱灾,饿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自己倒是不知道修来了什么样的福气,竟然可以得到上天的眷顾,天降一个神人,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心想至此,洛临昭不免有些动容,走到铜鼎的边上,却看见那刚刚干净的底部,静静的躺着一张纸。
洛临昭俯身赶紧把那张纸拿了出来,心里慌张,也不知道是仙子在什么时候下的神召。
洛临昭心中也有些疑惑,明明初次降下神迹的时候,是从半空之中落入铜鼎里面的,怎么现在又成了直接出现在铜鼎的底部呢?
自己要是因此错过了仙子的指示,惹怒了仙子,那可就不好了。
不过既然是神迹,当时从半空中落下,应该只是提点自己,铜鼎之中会出现仙子所赠之物吧。
洛临昭这样想着,人已经走到了神殿的油灯下面。
展开纸张,细细的看着。
只不过笔尖儿纤细,写的字也就只有苍蝇大小。
阅读起来的确有些吃力。
不过洛临昭天生的好眼力,哪怕在黑暗之中也能清楚地追踪到敌人的动向。
这样细小的字体自然是小菜一碟。
那几行字速速扫过,洛临昭感觉心头闪过一丝悸动,这种感觉他搜肠刮肚,才忽然想到,好像是多年之前,自己将母亲亲手给自己绣制的腰带系在腰间的那种欢喜。
只不过不同于那种感觉,因为心跳的厉害。
洛临昭干脆在神殿之中坐下,蘸着墨汁,要给白书锦回信。
但是写两个字,就又觉得说的不对。
随即换一张纸,继续写着。
但是又觉得不满意,害怕自己不能回馈仙子的关心,又害怕自己哪里说的不对又让仙子担心。
自己一个肉体凡胎竟然扰了仙子的清梦,这是多大的罪过啊。
一连废了七八张纸,洛临昭把毛笔放在一边,轻轻叹了一口气。
忽然想到自己曾经跌落到铜鼎里面,结果一睁眼就来到了仙子的仙界。
后来又从仙界通过一口大缸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如果能让仙子亲眼看一眼自己的话,岂不比自己这笨嘴拙舌的说得清楚?
洛临昭心中想着,也拿定了主意,看见无人关注祭坛,于是再次走了上去。
夜色之中,五皇子身穿黑底红色藤蔓花样黑袍,隐没进了铜鼎之中。
洛临昭再张开双眼,伸手一探,冰凉光滑的触感传来,不是铜器的感觉。
看来自己成功来到仙子这边了。
因为家里没人,白书锦换洗的衣服以及浴巾都丢在床上,没带进浴室。
这会儿白书锦已经洗得酣畅淋漓,挂着一身水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
忽然投入到冰冷的空气里面,实在没忍住,仰天一长啸:“爽!”
洛临昭猛然站起身,口中喊着:“白姑娘,我来……”
这一声传来,白书锦感觉浑身的血都凝成了一块,头朝着声音的来处看去。
白书锦愣住,白书锦着急,白书锦抱头鼠窜,白书锦阴暗爬行!
“妈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