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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这次坚定地选择站在季棠身边,哪怕要被宋哥戴上奸夫的帽子。
[宋哥,既然你也有朋友作伴,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他清晰地表达出自己的立场,季棠惊诧地看着他。
她只是不喜欢宋徊安自己做了亏心事,却冠冕堂皇来指责她的模样,太恶心了。
但她并没有想过韩文彬能站在她这边。
毕竟他们常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他们告辞,宋徊安却不让。
他紧拽住季棠的手,把她塞进车里,车子飞速驶离,留下原地的两人大眼瞪小眼。
[嗤,你的朋友走了。]他特意将朋友两个字咬得很重,也慢悠悠地走了。
季言怨毒的眼神盯着车尾气的方向,又愤愤不平地看着韩文彬优哉游哉的样子。
宋徊安粗暴地把人扯回家里,满眼火星气。
季棠揉着发红的手腕,自顾自地往房间走。
[季棠!]
前面那人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无悲无喜:[我说过了,如果你想离婚,随时可以。]
丢下这句话,她将外界一切都隔绝在外,缩在自己的狭小空间里。
好像乌龟回到了自己的龟壳,直到这刻,她的脆弱才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宋徊安又恢复了每天回家的习惯,无论多忙,晚饭时间都准时出现在餐桌上。
季棠把他当透明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们,自顾自地吃自己的。
倒是季言每次都欢欢喜喜地迎上去嘘寒问暖。
[季棠,你闹脾气也有个限度,我已经够容忍你了。]他的手紧捏着筷子,青筋微微凸起,宋徊安的表情隐忍而克制。
她却恍若未闻,吃完起身,徒留他一个人在原地生闷气。
[徊安哥不要生气了,要不然成全妹妹好了,她跟喜欢的人被迫分离,茶不思饭不想也是正常的,就像……就像我一样。]
季言羞涩地说完这句话,偷偷看他的脸色。
宋徊安却没有看她,如墨黑的眼阴翳地盯着季棠。
[她不乐意吃折腾自己,那就由她去,等要死了她就知道不好好吃饭是谁受罪。]
确实,在宋徊安的视线看过去,季棠的身影单薄得不像话,仿佛风一吹就倒了。
他将一切归咎于对方跟他生闷气,来作践自己。
[真是好笑,整天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以为谁会心疼她似的。]
季棠听到这句话,微微停下脚步。
她想告诉宋徊安,不用等要死了,因为她真的快死了。
她的身体总是不由自主地痛起来,密密麻麻折腾得让人睡不着觉,不知道多少个晚上她蜷缩在被子里痛苦哀嚎。
不过宋徊安说得也没错,确实没有人会心疼她,即使她的饭量骤减,即使她瘦得不成人样,他们都以为这是新型的威胁手段。
可是谁又会在不爱自己的人面前作践自己来求得同情呢。
[整天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倒胃口。]
[季棠,有病就去治,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摆给谁看。你要是想死就死外面去,别脏了我的屋子。]
宋徊安看着她的背影恶毒地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