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跟于甜睡在一个房间,现在她们都躺在了床上,于甜毫不客气地说:“你想男人想疯了,看不出来,秋远只是在利用你。”
白清说:“人家没你想得那么龌龊。”
于甜说:“是没有,那干嘛在朋友圈发你的照片,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跟你在一起,想让沈怡婷后悔,还是想气气他们,你这还看不明白。”
白清翻了个身,回话说:“不明白。”
“那你答应他。”
“我不知道,就那么答应了。”
“那我二哥,你不想了。”
“我有什么好想的,我就得一直活在他的阴影里,我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我就应该为他活着!”白清说着说着,怒了。
“你要忘了他,干嘛说到他还那么生气。”于甜拿起放在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她很镇定。
“把灯关了,我睡觉了。”白清不想再跟于甜说这些,她也害怕于甜会一直追着这些事情不放。她的头很痛,白天的那些画面跟过去的画面交织在一起,在脑子里回放,她有些难受。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平生坐在叶安白(于泊名)的对面,他看着叶安白,知道他状态又不好了,因为叶安白已经很久没来他的诊所了。叶安白一晚上都没有睡,脑子里都是白清跟秋远抱在一起,亲在一起的画面,这些让他呼吸困难,他觉得自己的心要裂了,他快要死了。叶安白满眼血丝,他看着杨平生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声音颤抖地说:“我怎么没死,我应该死掉的,我该死!我活着干嘛,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杨平生大声地制止他,说:“泊名,你冷静点!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你相信我。深呼吸,慢慢地说,都说出来就好了。”杨平生看着他的样子也很难受,毕竟他们从小一块长大,是兄弟。虽然小时候总是不怎么说话,但他对这个弟弟还是有感情的,何况现在又成了他的病人。杨平生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叶安白拿起杯子,手颤颤巍巍的,勉强喝了一口,稍稍镇定。叶安白说:“她选择了别人。”,说完,他抬起头看着杨平生,那眼神像是在求救。
杨平生也喝了口水,他看着他说:“你知道有些事情发生了,便没办法改变了。我知道你难受,可她并不知道你是谁。如果你把这一切都告诉她,也许结果并没有想得那么糟。”
“不能说,如果她知道我是谁,她肯定就不愿意见我了。至少现在我还能每天见到她。我能看到她就已经很好了,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叶安白抱着自己的头,因为他的头疼的厉害。
杨平生想开导他,但他知道这很难,因为他太清楚这个弟弟的性格,太偏执,而且还不愿意回头。你就是想拉他一把,你也拉不住。杨平生还是说:“也许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重新来,忘了她。”
“不可以,忘了她,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不可以,不行,忘不了的,忘不了!”他吼着站起来,他眼睛充血地看着杨平生。杨平生也大声说道:”你能忘!她肯定也想忘记你,你给过她什么,都是痛苦!她只有接受了别人才能忘记你,你希望看着她一直痛苦下去?”
“不!不!我想她好,所以我得陪在她身边照顾她,就算她要忘了我,就算她要接受别人,对,我只要呆在她身边就好了,这是我欠她的。她不用知道我是谁,如果她真在接受我,那她肯定会知道一切,然后我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对,她接受秋远是对的,这样我就可以一直呆在她身边了。就是这样。”叶安白说着,不停地点头。
“先坐下,也许事情并没那么糟。”杨平生拉着他坐下,他意识到刚才刺激到他了。
叶安白又看着他说:“我看了她写的日记,全都是关于我的,当初她那么爱我,我还赶她骂她,我还打她,所以她现在这样我不怪她,是我活该。”说完,叶安白又小声地哭了起来。停了一会,他又说:“我不能离开她,她跟秋远不会有结果,我跟她没离婚。”
“你们没离婚,当初离婚协议她不是都签字了。”杨平生觉得意外。
“她是签字了,可当初因为别的事耽误了,没有交上去处理。我已经将协议书烧了。我跟她在法律上还是夫妻,我还有机会。”叶安白说到这些,看起来镇定多了。他起身准备离开,杨平生拉住他说:“你不应该再去影响她的生活。”
“她是我妻子,是我老婆。”叶安白像是一下子全都想明白了一样,他笑了。他笑着看着扬平生,离开了。
杨平生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觉得可怕。可是他却阻止不了,就跟以前一样。他想了想,给于甜打了电话,约她见面。很快,于甜就来到了杨平生的诊所,这个地方于甜倒是第一次来,因为她也不知道原来杨平生也在这。于甜四外看了看,然后看着杨平生笑着说:“大哥,你这地方太无聊了,太僻静了,不适合我。”
杨平生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说:“对于你来说,大哥也是个无聊的人。”
于甜走过去,挽起杨平生的胳膊,笑着说:“我可没那么说,我还是挺喜欢大哥,谁让大哥你什么事都让着我。不过,你怎么也在这?”
“我一直就在这。约你来是想说说泊名跟白清的事。”杨平生低头看着于甜。于甜松开手,一脸怀疑地看着杨平生,说:“已经够乱的了,你还想插一脚?”
杨平生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泊名心理有问题,他跟白清之间的事我都知道,他都告诉我了,我怕他会做傻事。你帮帮他。”
于甜一脸的不高兴,她说:“帮他,你怎么不帮帮我,我不比他亲。再说,他本来就不应该再纠缠白清,他以前是怎么对白清的,大哥你应该都知道。现在白清想过新生活,他又来捣乱。我没拆穿他就不错了,还帮他,帮他那是助纣为虐。再说了,怎么帮。现在白清都有新男朋友了,帮不了。我还烦着呢。”
杨平生说:“你又烦什么?莫名其妙地离婚,妈都已经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问我你在哪。我可是守口如瓶,你要不愿意,那我只有把你的事情都告诉妈了。”
于甜说:“你敢!我也不想跟白清成为两家人,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帮二哥。”
杨平生笑了起来,说:“成不了两家人,他们婚都没离,离不了。”
“什么意思?没离婚?不可能,当时他们签离婚协议的时候,我可正好在。”于甜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