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随着苏婉婉浩浩荡荡上了三楼,三楼是望枫楼的顶楼,一般能踏足三楼的人少之极少。而今因为这场诗文会的比试,众人终于有幸上的三楼一窥究竟,只是当场人群都傻了眼。
只见三楼总共才四间雅间,且都是黄金铺就。不仅如此而且桌上点的香,墙边摆的花全部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可想而知这林文翰比当今皇帝还享受。楼梯口的正前方是一扇大窗户,此时窗口开着,入目皆是枫树林,看的人眼前为之一亮。
众人皆惊叹这林文翰的享受和他的财富,只这四面的黄金墙壁就够吃几辈子的。
嫣雨也是暗暗咂舌,她没想到小小的望枫楼既然每层装饰的都不同。平常的、优雅、高贵的、想在却是奢华的。不知道这四间雅间又有何不同呢?
“轩。”易行风靠近了端木寒轩,压低声音叫他。
端木寒轩轻摇一下头,叫他静观其变。易行风也只得点点头,又恢复当初的痞痞样,把玩着自己那过分柔顺的发。
苏婉婉走到一间看上去比其它雅间更加奢华的门道:“林公子有人过关。”
过了半响房里才响起略带沙哑的声音道:“进来吧。”
苏婉婉应一声:“是。”便推开了门,请进了嫣雨三人。
进了雅间才发现里面和外面截然不同,各处都布置得很高雅,而且不繁索。屋里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张屏风和一张床。墙上挂着几副字画,从那画工不难看出是同一人所作,且可以看出此人的胸襟和渴望自由的心。
当嫣雨收回观看房间布置得格局时,她的目光投向了那临窗而站的蓝衣男子身上。虽然刚在大厅见过,但是那时候的他和现在的他完全不一样。那时候的他至少还会笑的清浅,而现在的他就好像被一股莫名的悲伤所笼罩着,看的人格外的心痛。正当嫣雨想靠近他时,耳边却响起了端木寒轩的声音,惊得她立马清醒过来。暗暗的骂自己疯了。
端木寒轩冷冷的道:“林公子这关要怎么过?”
“三位好生厉害,可以连过两关。林某好生佩服,就说是林某也未必对的出木先生的对,和打动苏姑娘。可见三位是奇才啊。”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端木寒轩和易行风,然后又对易行风道:“易公子的武功越发精进了,连我座下第一高手御庭也不是你的对手,我代御庭谢过易公子的手下留情了。”说着微一作践。
“不必。林公子是客气了。”易行风淡淡道
“那我们开始这最后一关的比试吧。”林文翰笑笑,但是那笑容怎么看也不达眼底,反而让人觉得心慌。
“那比什么。”嫣雨觉得有必要问清楚些,看看到底要谁出战。
林文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对面那三个相貌出众的人。虽然女子看不清长相,但是就凭那双眼睛也定是绝色。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他扬起了清浅的笑容都:“这关我要蒙面纱的女子应战。”
“啊……什么?”嫣雨大惊,为什么是自己,为什么不是轩或者妖精。
“你没听错,林某要和姑娘比试。”林文翰不容拒绝的道。
嫣雨恼怒的道:“为什么?”
“没有原因,你也可以选择放弃。”林文翰不咸不淡的道。
“你……”嫣雨一根手指指着他,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雨儿莫气。”端木寒轩轻声哄着嫣雨,转头看向林文翰,此时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不仅冷漠,似还隐藏了滔天的怒气:“林公子,你何意。”
面对这样的端木寒轩,林文翰没有惧色,依旧不咸不淡的道:“若不想比的话,三位大门在那,可以随时走。”说着还指了指他们身后的门。意思是自己决定要比试,还是要走。
端木寒轩脸色已经明显的不悦,似有抓狂的痕迹。但是对林文翰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忍下。
易行风也是一脸的阴晴不定,看着林文翰的恨不能和他干一架般。
嫣雨气鼓鼓的瞪着那个至始至终都表现的悠闲到无所谓的家伙,心里的无名火已经燃烧到了极点,要不是想着师傅的“相守”她早就甩头走人了,哪还看他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
嫣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好,我和你比。你出题吧。”
林文翰一听这话,可笑开了。立马道:“好。我们就以梅、兰、竹、菊各做一首诗,在这之后各在喝下七杯酒作一首诗,如若你作的比我好就你过关。怎样。”
嫣雨思索片刻道:“好。”
端木寒轩却道:“你会喝酒吗?”
“我……好像不会。”嫣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
端木寒轩气极道:“那你还应下。”
“可是你和妖精在啊。”嫣雨一副理所当然的看着他和易行风
“好。”端木寒轩无奈的道
但易行风就不干了,急急道:“我才不帮你喝呢。刚我还受伤了,才不帮你喝。”
嫣雨刚要发作,就只听林文翰道:“我可没说可以让人代喝的。”
“什么?你……”嫣雨气极,指着他的鼻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只见林文翰凑了过来附在嫣雨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只见嫣雨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气的发抖道:“好,我就和你比了,看今天我们谁厉害。”
林文翰大笑道:“那我们开始吧。”
随着林文翰的话音一落,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只是端木寒轩一脸担忧的看着嫣雨。
此时只听林文翰稍一沉思,那四首诗词便已成。只听他道:
“梅: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
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兰:孤兰生幽园,众草共芜没。
虽照阳春晖,复悲高秋月
飞霜早淅沥,绿艳恐休歇。
若无清风吹,香气为谁发
竹:入水文光动,抽空绿影春。
露华生笋径,苔色拂霜根。
织可承香汗,栽堪钓绵鳞
菊:九日山僧院,东篱菊也黄。
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
林文翰轻抿了口茶道:“姑娘请。”
嫣雨莞尔一笑道:“今天我要叫你这第一才子甘拜下风。”说完也不看众人的表情只吟道:“梅:闻道梅花坼晓风,雪堆遍满四山中。
何方可化身千亿,一树梅花一放翁。
兰:仿佛铜瓶见露苗,疏花冷落澹含娇。
湘江清泪滴春潮,岂有心心同婉娈。
并无叶叶助风标,断肠一集是离骚。
竹:枝长叶少,枝短叶多。
世间如此,英雄奈何。
不是春风,不是秋风。
新篁初放,在夏月中。
能驱我暑,能豁我胸。
竹称为君,石呼为丈。
赐以佳名,千秋无让。
空山结盟,介节贞朗。
五色为奇,一青足仰。
菊:东篱黄菊为谁香,不学群葩附艳阳。
直待索秋霜色裹,自甘孤处作孤芳。”
嫣雨话音刚落,众人皆是一惊。谁也没想到,她竟会做出这样的诗。比之林公子毫不逊色。
端木寒轩也是深深的看着她,他不知道在她的身上究竟还有多少东西是等待着自己去发掘的,要她告诉自己。但却又怕在这中间自己又错过了什么。只得细心的一点一点揭开她那神秘的面纱,来见证她的美好。
林文翰和易行风两人都看着嫣雨,对她也露出了敬佩。毕竟一个女子能做出这样的诗,是不容易的。
只听这时林文翰道:“备酒。”
不一会的功夫,嫣雨和林文翰的面前已经摆上了七个酒杯。林文翰拿起酒倒进了七个酒杯里,等他倒完后,他拿起酒一口喝进。第一句诗就出来了:
“龙盘虎踞谁施张?”
第二杯道:“垂涎三尺沐泽光”
第三杯:“遗世独立唯有我”
第四杯“舛途偏爱苦命郎”
第五杯:“路雨纷纷晚归时”
第六杯:“月落人孤对枫霜”
第七杯:“英姿勃发立于林”
林文翰作完,挑一挑眉的看着嫣雨。嫣雨被那略带挑衅的眼神看的直冒火,她学着刚才林文翰的动作,把酒倒满了七个杯子,抓起一杯喝下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第二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第三杯:“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第四杯嫣雨有些微醉:“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第五杯嫣雨勉强喝下:“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第六杯嫣雨撑着桌沿,支着头喝下:“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第七杯嫣雨喝完把酒杯一扔大气道“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随着最后一句落下,嫣雨整个人也直直的倒下。而端木寒轩也手快的接住了她,抱起她就往外走去。在走到门口时被御庭一拦,易行风立马手摸上自己腰间的软剑看着御庭。
只听这时林文翰道:“莫误会,我是要把这个给你们。”说着就把“月莹”和“相守”递给了易行风。
端木寒轩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文翰道:“谢谢。”便抱着嫣雨离开,而易行风也紧随其后。
只是在他们走到不到五步时,林文翰又道:“轩,你要多保重。”
端木寒轩脚步稍停顿了下,就好像什么也没听到般,快速离去。而林文翰也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