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看着嫣雨魂不守舍的出来,有些担忧的上前一步追问道:“小姐,远灯大师和您说什么了?”只是可惜嫣雨的心思全部在想方才远灯大师和她说过的话,对于霜儿的关心自是没有听进去。
霜儿见此情景心里不免疑惑,她跟随在小姐身旁将近五年,却不曾看过小姐这般的魂不守舍。看着小姐自顾自的走着,霜儿却是发了急,匆匆赶到嫣雨身前道:“小姐您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嫣雨被霜儿挡住去路,方才从冥思中回过神来,看着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霜儿,嫣雨歉然一笑道:“霜儿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霜儿自是不信,但看着小姐不想多说的样子,遂也只好闭嘴不问。
清雅园内,薛杀正仔细的分配着人手好保护皇后娘娘的安危。他敢肯定想刺杀皇后娘娘的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遂也不敢松懈。
曼芙从屋内倒了杯水出来递至薛杀面前道:“薛大哥,您先喝杯水吧。”
“多谢曼芙姑娘,我不渴。”说罢便又开始指挥着那些侍卫们。
曼芙端着茶杯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脸上带笑的表情有些僵硬,而恰巧这一切都落入了刚进清雅园嫣雨和霜儿的眼里。
嫣雨轻叹一口气,却也没说什么。倒是身侧的霜儿愤愤道:“薛杀就是一呆子。”
晚膳时嫣雨用的极少,也许是一路颠沛,在加之心情郁结,本就体弱的嫣雨终是得了风寒,早早的歇息了下去。
薛杀见之一切平常,且又有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再此守候,遂几个起跳运起内力朝着皇宫而去。
夜,开始变得更加的深层。大家似乎都有些昏昏欲睡了,但守夜的侍卫们仍旧精神抖擞,虽是这般,但仅凭着他们的武功底子终也没有察觉死亡正在悄悄的临近。
黑夜中,一身穿紫色服饰,戴着银色面具的且有着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眼的男子正看着他们,只可惜的是他的眼神太过于冷漠无情了些。那男子仔细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侍卫们,当侍卫们交班之后,男人的眼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他一个翻身从几十米高的大树上跳跃而下,紧随其后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黑衣男子对着戴着面具的男子恭敬道:“主上可是现在行动。”
男子随意的抚了抚披散而下的发,眼神凌厉的道:“杀了本宫主的副宫主,看来这些人也是确实有几下了。不过今日能挡下你追魄的魄魂箭那名神秘男子更让本宫主好奇了一些。”
那名被唤追魄的人,则是恭敬道:“是属下技不如人。”
戴着面具的男子有些慵懒道:“是来人内力深厚,怪不得你。”
追魄低头不语,但拳头却是紧紧的握着。他自幼跟随在主上身侧,每次出使任务无一次失手,但这次却——被唤主上的男子似乎看出了追魄的想法,勾唇一笑道:“这次的任务本宫主是不赞成接的,但是副宫主既然趁着本宫主闭关修炼的时候接下了这次的买卖,那么必定是要完成的,不然的话我冥宫以后何以在江湖上立足呢。”
虽只是云淡风轻的说着此事,但追魄却早已冷汗直流,忙道:“属下没能劝住副宫主,是属下办事不力。”
紫衣男子,摆了摆手道:“罢了,现在副宫主也死了,全单是给他的教训吧。只是这刺杀的人是当今的皇后娘娘,还真是令本宫主好奇的很呢。听说这皇后娘娘倾国倾城,本宫主还真是想见识一番呢。”话落,只见暗沉的夜幕中划过一抹紫色身影,紧接着守在嫣雨房前的侍卫便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甚至是连他们自己也感觉不到就那样死了。
追魄看着宫主亲自动手,遂也不敢多说什么就几个跳跃也紧跟其上。
嫣雨不断的在梦中挣扎着,梦中她始终看到一些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那里有高高的楼房,有吵杂的声音。梦中她不断的看到那个清秀的女子流血倒地的一面,不知为什么,她感觉到那是那么的真实,好像是她经历过一般。
嫣雨一惊,从梦中醒来,待缓缓回过神来时,感觉到有一股浓烈的杀气向着自己袭来。嫣雨眼神一沉,看来白日里想刺杀她的人并没有放弃,才多久,就又这么迫不及待的再一次来刺杀了。
嫣雨自行穿上衣饰,一头青丝只以白玉簪固定。嫣雨坐于圆桌旁,为自己倒了杯水,又为即将来到的人倒上一杯,慢慢的喝着。
紫衣男子推门而入,待看到嫣雨坐于桌前喝水,且还有一杯蓄满的未动的水时,他勾唇一笑道:“没想到皇后娘娘竟也是深藏不露之人。”
嫣雨眼也未抬道:“公子深夜造访必不是向本宫讨论此等问题吧。”
紫衣男子狂肆一笑,毫不客气的坐下,抬手喝下嫣雨倒的那杯水道:“好喝,能让皇后娘娘为本宫主倒茶,真是荣幸之至。”
嫣雨放下茶杯,抬头道:“你就不怕本宫在茶水里下毒。”
紫衣男子在看到嫣雨抬起的脸时,有片刻失神,但最后却是笑道:“本宫主相信皇后娘娘是不会干此等小人之事的人。”
“呵,你还真是信的过本宫。”嫣雨在一次为紫衣男子添了杯水道:“可以告诉本宫是何人欲取本宫性命吗?”
紫衣男子举起茶杯,赞叹道:“真是好茶啊。”随后一口喝下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本宫主只管拿钱,其后之事本宫主一概不管。况且这趟任务并非本宫主亲自接下,就算是本宫主亲自接下,毕业不能说出雇主是谁,这便是我们杀手的规矩。”
嫣雨一笑道:“即是如此,你我自是不必多说,动手吧。”
紫衣男子抬一抬眼皮道:“皇后娘娘以你现在的体制,似乎不是本宫主的对手。”
嫣雨冷冷一笑道:“未交手你就下定论,似乎你也太小瞧了本宫。”
紫衣男子放下手中茶盏,捋一捋他那一头未束的发道:“事实即是如此。”
“你——”嫣雨有些气结,这男子似乎太过于自傲了些。但还未等嫣雨话说完,便听到一个陌生且带着磁性的声音说道:“即使如此,那么就让我来领教领教冥宫宫主的武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