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一个黑脸的军官大声的冲着面前的几人吼道。
那几个人明显很不配合,七扭八歪的站在那,其中一个还带着一脸的嗤笑。
黑脸军官的脸色更黑了。
“你们没听到吗?”脸更黑的军官眼神满是狠厉之色。
“老张,怎么了,几个新兵蛋子看把你气得”白头盔走到黑脸军官的身后问道。
黑脸猛地回身,一脸怒色的瞪着白头盔。
“有事快说,没事快滚,老子忙着呢!”黑脸气囊囊的说。
“张黑子,我又给送人来了”白头盔显然和黑脸很熟,也懒得理他,然后冲着江凡摆了摆手,“你,入队。”
江凡挺着胸走到队伍的最后,站的很标准。
“你当过兵?”张黑子见江凡这番做派,脸色和缓了许多问道。
江凡摇了摇头。
“MD,又是个菜鸟!”张黑子用眼角溜了下白头盔。
“没办法,不过这些人都是有些功夫底子的,好了你慢慢训鸟吧”白头盔偷笑着走了。
对于江凡这表现,同队的其他人倒是有些鄙夷的看着队伍最后的新人。
当然,这些人也只是比江凡早来十几分钟而已。
张黑子看着现在已经人全的队伍,整整八个人。
“我知道你们在外面都觉得自己算是个人物,不过在我看来你们就是屎!”张黑子狠狠啐了口。
这句话显然激怒了这些新兵。
“你说谁是屎”站在队伍第一的一个魁梧身材的壮汉发声反问。
“你叫王大勇,后天圆满是吗?”张黑子显然对于手下的这帮人的底子很清楚。
王大勇摆出一副“大爷正是”的样子。
张黑子黑脸堆满不善的笑走到王大勇跟前。
呼的一声,一股犀利的罡气在张黑子的身上显出。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武尊?!”几人窃窃私语。
这些人显然没想到这个看着如同庄稼人的军官竟是个武尊。
王大勇跟个泄了气皮球似得,原本仰着的脑袋也主动的低下了。
实力永远比语言具有说服力。
“你是屎吗?”张黑子用手指抬起王大勇压得很低的头。
王大勇嘴角抽搐了下,极不情愿的在嘴里挤出了一个字,“是。”
“你是个娘们吗?大点声!”张黑子歇斯底里的吼道。
“是!”
“你们呢?”张黑子指着所有人大声问道。
“是……!”
江凡却未作答。
“你,出列”张黑子看着江凡,阴沉着脸命令道,“其他人去49号房间,整理好你们的狗窝。”
众人集体转身,齐刷刷照着张黑子所指的方向走去,没人再敢有一点的懈怠。
此刻,之剩下江凡一人仍在这原地。
“士兵江凡,绕场地500圈,跑步走!”张黑子眯着眼沉声命令道。
江凡连看都没看张黑子一眼,跑向场地边缘。
那些还没走远的几人,在听到惩罚后都不约而同的身子震动了一下。
张黑子看着远处奔跑的江凡,倒是面露赞许的微微点了点头。
………………………………
浑身已被汗水侵透的江凡,走进了49号铁门。
里面约一间房子大小。
四张上下铺的床占了大半的空间,那几个先进来的人正围在王大勇身边议论着什么。
江凡找到贴有自己名字的床位。
这是靠近门边的上铺,虽然他已看出这卡片有被动过的痕迹,江凡很清楚这一定是这些人的杰作。
江凡扫了一眼王大勇床头上的卡片,心中已然清楚一切。
他默不作声的爬了上去,对于这些已经成为“战友”的不友好,江凡心中一阵的好笑。
哐!
铁门被一脚踹开。
黑着脸的张黑子走了进来。
“狗窝就是狗窝”张黑子随手将所有人整理好的床褥重新掀到了地上,“这才是狗窝才该有的样子吗。”
带着一脸的得意,这位黑脸长官像是刚刚帮别人做了好事似得,高兴的走了。
大家都明白,就如这位教官的脸色一样的黑暗的日子来临了。
翌日。
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响彻在整个山洞内。
整个9号军营近千人的队伍集结于这洞内的训练场上。
“我正式的介绍下自己,我叫张威,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教官,这里是燕山基地,我不管你们是愿不愿意来到这里,但从这一刻起,你们就已经是一名军人了”张威环视了下面前站着的八个人。
“你们胸前的编号就是你的名字,接下来时间里,你们要记住我教给你们的每句话,学会我教给你们的每项技能,记住是必须,因为战争一旦打响,你们将以一名军人的身份走出燕山基地,去和敌人战斗,听懂了吗?”张威大叫着问道。
下面的几人除了江凡,都显得很是兴奋。
这些武者可都是后天境界,打架对于他们来讲如家常便饭,而且武者对于战斗像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热情。
“教官,我们真的能够上战场吗?”王大勇跃跃欲试的神情,好像希望马上就开赴战场似得。
“嗯”张威点了点头。
只有江凡表情如常,因为他知道这场战争,敌我的实力可以用极为悬殊来形容。
因为他们将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支尸魔大军。
想到此处,江凡眼角扫了眼身旁的这些异常兴奋的战友。
虽然这些人,江凡不是很喜欢,但他永远忘不了魔种佛心印证时那场惨烈的战斗。
训练开始了。
除了体能训练外,主要的训练并不是如何使用枪支,而是如何使用一柄钢刀。
粗糙的做工能看出这是临时赶制的武器。
刀的样式很普通,仿造传统样式,除了较重外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
对于这件武器,大家虽有诟病,却没人敢提出异议,因为已经有人为此付出了代价。
绕训练场数百圈的惩罚,可不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当日复一日的体能和刀法训练开始后,那份对于战争的渴望的热忱也慢慢的消退了。
每个人都像是恨不能立刻走出这不见天日的训练基地,与那些未曾谋面的敌人轮刀对砍。
只有江凡一个人知道,现在的时光是有多么的可贵。
当江凡每天在床头画上的横线已经是第九条时。
刺耳的警报声再次响起。
江凡知道战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