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也未做太多解释,其实这事也本就不好解释,那三层中的花妖林镜音实在不易公开,要是让第二人知道这世间竟有九叶圣蓝的存在,真不知道,千星战场上所有的势力是不是都要放下那多宝仙君的真身,而来此地夺这林镜音了呢?
一边思索这这些没头没脑的事情,江凡朝着地宫飞去。
但他身后的罗英却一阵的不自在,原本手刃侮辱自己的男人,她的心情不错,但偏偏面前的那个男人就是处处像是要和她做对似得,不管自己怎么问,人家只是默不作声,只给她闭门羹吃。
罗英这种火烈性子,哪里受得了这些,但却真的也拿这江凡没有办法。
但越是这样,罗英对江凡这躲躲闪闪的行为感到好奇,一直就认为这个男人有问题的她,打定了注意一定要把这里面的事情调查清楚。
罗大力此刻也担心二人,早早站在了地宫的入口处。
见江凡先一步落下,这位粗旷的中年汉子笑着上前道:“英子没给你找麻烦吧?”
江凡笑着摇了摇头,便径直朝地宫走去。
罗英刚一落下,便崛起小嘴,道:“爹,你怎么宁愿相信那个家伙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呢?”
罗大力狠狠瞪了罗英一眼。
罗英见江凡已走远,走进自己的父亲,悄声道:“爹,你知道他干嘛去了吗?”
罗大力沉声道:“江老弟干嘛都和咱们没关系,你都不该悄悄跟踪人家,你这就是对他的不信任,怎么?你忘了是谁救得你了吗?”
罗英见他这么说,狠狠地跺了跺脚,急道:“爹,你是不是被他灌了什么迷汤啊?这么相信他,难道他就不会害我们吗?”
罗大力皱着眉道:“害我们?那他就我们干嘛?你说这话是不是太没良心了啊?”
罗英见自己父亲听不进去,也只能怄气的扔下一句“你这么信他,早晚被他害死!”便朝里面飞了进去。
罗大力喊道:“你又去干嘛?”
罗英也不回话,只是加快了自身的速度。
因为她知道江凡一定在这地宫中有什么自己和父亲不知道的秘密。
第二层的入口罗英父女都知道,而罗大力处于安全考虑,自己则是住到了第一层,说是为大家把第一道关。
罗英自然选择了第二层。
这里鸟语花香,而且空间巨大,里面更是混元之气浓郁,极为适合修炼。
本以为罗英已打消针对江凡,所以罗大力便安心在第一层,没在跟着自己的女儿。
但他哪里知道,罗英又怎么是那种轻易放弃的女子呢?江凡虽然身形很快,有意躲过罗英的纠缠,但这位“认真”的女子早就知道了第三层的存在。
她远远偷望着江凡在不知朝铁门上射出什么东西后,便进入了神秘的下一层中。
虽然只能望门兴叹,但对于罗英这样的人来讲,这比杀了她还要折磨人。
怒气已然如种子般在这个女子的心中深深种下。
江凡虽也清楚罗英一直在观察她,但在他看来,这个女子更像是一个有些任性的女孩,使使性子并无什么害人之心。
虽然罗英在以白炽仙武斩杀那名天剑修士时,并未见有一丝的怜悯之意,但毕竟那三人想要凌辱她在前。
一切都变得平静了下来。
水中亭内,林镜音仍是轻弹古琴,那琴声竟不在如深闺怨妇,而是明快的好像初恋的少女般。
“你心情不错?”江凡落在了她的身旁。
林镜音嘴角挂笑,却仍是专情于琴上。
二人就这么一人专心鼓琴,一人深情相望。
江凡不知从何时起,对这一开始要他叫奶奶的女子有些一点点的欣赏之意。
也许就是那句“一万年”,一个女人宁愿等你一万年,只为了你能迎娶她,虽然她是妖,但对于修真者时空已不是问题,至于出身又有什么呢?
江凡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把这一万年当成了一种约定了,他想及此处也不由得偷偷笑了下。
“你笑我的琴艺不精吗?”
江凡一愣,忙道:“我哪敢,只是觉得你在弹琴时专注的样子很美,这才会心一笑的。”
林镜音何等冰雪聪明,怎么听不出江凡的奉承之意,但女人偏偏是最爱别人夸奖的,明知江凡话中有假意,可也噗嗤一声笑道:“我的晚饭有着落了吗?”
江凡这在从怀中拿出那碗无根之水,道:“我说能弄到就一定不会骗你的。”
接过那碗上仍带有江凡体温的无根水,林镜音下巴微收,面带笑意的撩了眼江凡。
这一眼可把江凡看的是脸红面赤,恨不能一头扎到这水塘中,以解这面部的燥热。
“你……你没事吧?”林镜音见他这样,也被吓了一跳,关心的问道。
江凡赶快将身子扭了过去,看向水塘别处,他此刻只怕再看下去,真的会鼻孔穿血。
“这水塘景色不错吗?”
顾左右而言他的江凡,怎么逃出林镜音的眼睛,她将那无根水一饮而尽,然后将碗递到了江凡身前。
“这里无数万年都是这个样子,在你看来是美的,可在我看来真的是索然无味的很。”
江凡自然明白,一个人能在这一处待上那么长的时间,要是一般人可能早就被活活的憋疯。
“好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对了江凡,外面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林镜音好奇的问道。
江凡看了眼身旁将在一万年后被自己迎娶的女子,沉声道:“在我看来,外面比这里都不如。”
林镜音不信的摇了摇头,“你骗人,你是不是不想带我出去,反正你都答应我的了,不能反悔,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看她恶狠狠的样子仍那么可爱迷人,江凡微笑着道:“我怎么能骗你,如果你一定要跟我走,放心就算在危险我都会舍命护你的。”
这句话江凡虽是由衷而发,但刚说完,不知为何心中竟又闪过一丝愧意。
“我为什么会觉得这么说对不起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