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刃躺在床上,目光看向窗外,隐隐地能听到一些窗外的喧闹,物品的叫卖声、吵闹的物品摔打声、猫狗的叫唤声,让得他本就无法休息的神经再次变得紧绷。“烦死了,这个糟烂地方,我再也不想来了。”项刃皱着眉,紧闭双眼,强行让自己睡进去。不知过了多久,温暖的东西照在自己的脸上,意识渐渐回归,微微睁开一双眼睛,窗外的太阳已经挂得老高,看来时候也是不早了。“他们呢,怎么不叫我?”项刃有些疑惑地推开门,来到火云天两人的房间,打开门却是发现根本没有两人的身影,甚至连林雪枝都不在了。“搞什么飞机啊。”项刃摇了摇头,回屋简单收拾了一番,便是朝着昨天的那个建筑赶过去。
大街上行人来来往往,热闹得紧,项刃走过一处卖馒头的摊子,脚步却是停了下来,“老板,来两个馒头。”项刃递过手中的钱,接过两个热气腾腾的馒头,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吃着馒头,闻着面香,项刃又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和冰儿初遇的场景。“唉,不知什么时候还能见到你啊,天冰。”狠狠咬下一大口,项刃咀嚼一番后咽进肚里,眼前终于是出现了那建筑的影子。“终于是到了。”项刃快速吃完馒头,歇了歇,向前一步打开大门。“吱嘎!”大门出现一道震耳的响声,昨天的那名杀长老此时正坐在椅子上等着自己。
看到项刃走了进来,杀长老冲着项刃点了点头,“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好久了。”“抱歉,昨晚碰到了一些事情,睡不着。”项刃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呵呵,想不到你这个岁数还这么多心事,嘛,也好,多想一些事,终归对自己有好处。”杀长老说着,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放到项刃面前,“在右下角签下你的名字,以后你就是我们天元斗技场管理层的一员了。”“管理?先说好,我可不会管理,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干过。”项刃有些好笑,自己除了战斗就不会其他了。“呵呵,没说让你管理,只是让你分担我一部分职务而已。”杀长老笑了笑,看着项刃签完字,小心地将纸收好,开始向项刃解释,“你的职务是司刑长老,说白了,就是将扰乱天元斗技场的人击毙或者活捉,这个职务倒是挺适合你的,毕竟你现在需要实战修炼,况且你对吞天门恨之入骨,也说不准就查到吞天门的据点了呢。”杀长老笑了笑,将口袋中的一枚勋章递到项刃的手中。
项刃接过勋章,这才发现这勋章是一个镰刀形状,握在手中还有着一丝冰凉。“这是你的专职勋章,以后带着它,天元斗技场内贩卖的所有东西都是一折,而且每一个月的最后一天,你可以上这里领月薪,基础是十万金武币,如果你有更大的绩效,这个数目会更大。”杀长老点了点头,慢慢介绍给项刃听。“这里就你加上我两个长老吗?”项刃听完杀长老的话,有些疑惑地问道。“呵呵,怎么可能,除了咱们两个,还有六个长老,一个总殿大人,总殿是天元斗技场的最高管理者,只不过不到生死存亡,他是不会出现的。”杀长老说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忘了介绍,我叫杀绝,你以后可以叫我杀老。”
项刃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倒是比上次来时好看了许多,毕竟从现在开始,自己也是天元斗技场的一员了,眼前的这个杀老也是自己的同僚了。“砰!”大门被重重推开,两道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目标直奔杀老。“爹爹,昨天有人欺负我们。”一道酥麻的声音响起,一人竟是飘进杀老的怀抱。“你是。。。。。。”借着屋内的光亮,项刃一番辨认后这才认出来,眼前的这两个人正是被自己教训了一顿的那一男一女。站在杀老不远处的那名男子也是在这时将项刃认了出来,脸上闪过一抹怨毒,“混蛋,你怎么在这儿?这里是你能进来的吗?”“呵呵,这里也没放牌子刻意说明我不能进来,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倒是你们,来这里干什么?”项刃冷笑一声,指着那名男子有些嘲讽地说道。“啊,你这个贱民怎么也在这里,给我滚出去!”那名女子也是看到了项刃,当下直接骂出口。
原本安静的屋子里,瞬间就变得热闹起来。“你们认识?”杀老被眼前的情况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爹爹,就是他,昨天把我和虎哥狠狠揍了一顿。”女子指了指项刃,脸上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臭小子,你死定了!”“他把你们揍了?”杀老有些好笑地指了指项刃,又看了看眼前的一男一女。“没错,杀老,昨天我确实是动手了,谁让这两个人出言不逊。”项刃撇了撇嘴,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杀老听完项刃的话,大致了解了情况,当下笑着走到那名被叫做虎哥的男子身边,突然一脚将男子踹倒,“废物,你一个武圣打不过一个武尊,以后别说你是我儿子。”男子吃痛,脸上虽有一丝羞恼,但是并没有发作出来。
项刃站在一边,看杀老做完这些,心中倒是对这个人有了一点好感,最起码他不护短儿。“行了,司刑长老,我都替你教训完他们了,你心中的怒气可消了?”杀老看着项刃,缓缓将面具摘下,露出一副慈祥的面庞,看上去足有六十多岁了,但是年老之人的垂暮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呵呵,杀老说的哪里话,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又哪里会放在心上,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项刃笑了笑,很自然地将那镰刀勋章戴在左胸口上。“你是司刑长老?”女子看向项刃,又看了看胸前的勋章,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当然,只不过是刚刚任命的。”项刃点了点头,嘴角掀起一抹弧度,有些半开玩笑似的看向女子,“这下,我不算贱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