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了那一个空间通道之后,岩雀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山,还是那座山,水,还是那条河。
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图画般的秀丽山水中,有一条白色的通道,它和外面的黑色通道一起,构建组成这“空间”通道。
“难不成,那黑洞的尽头就是白洞?无极必反?”
岩雀呢喃到。
“黑洞?白洞?这名字倒是形象。只不过这炼气术的名字叫做:空间虫洞。”
看到岩雀对自己的炼气术这么感兴趣,那男子收了炼气术后对岩雀说道。
看来这世界所保罗的万象,要比那片星空还要浩瀚呐,一个炼气术就能做到那里人们不敢触碰的高度。
按照地图所示,岩雀他们一行人继续小心翼翼地前行。
走过一道月牙门,眼前出现的景象令得众人大呼不可思议。
这里是一个不算很小的院落,有一座假山,一条假水从它上面流过,但河水的颜色不是正常的清或蓝色,而是血红色。
诡异的是,并没有血腥味扑来,周围那些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建筑物,在这“血水”的影响下,渐渐转变成了诡异的橘红色。
四周的光线开始变的有些昏暗,仿若太阳落下之前,洒下的那一缕光辉。
一丝略带寒意的冷风吹来,周围那些正在盛开的花朵与翠绿的植被,则是迅速凋零,枯萎。
岩雀正想后撤往月牙门上退出去,可是这时候一转身,哪里好找得着那到门了!
只见一堵墙横在身后,其上如墨般漆黑一片,有些地方还有部分墙体脱落了下来,斑驳一片。
岩雀的第一反应就是感觉自己陷入了幻境之中。
“保持原样,不要轻举妄动!”
一声不只是出自谁口的大喊,岩雀也是赞成这种做法。
幻境,讲求的是假中带真,真中有假,假假真真,借助周围的恍惚环境,给人一种以不真实的错觉。
大脑是可以欺骗的。
佛家有言:万物皆空。
光与影的效应,经过眼睛的折射,大脑的处理,最终形成了我们“眼中的世界”。
这可以说是“常识”了,故此,岩雀对于一般的幻境还是身份有把握破除的。
几人自觉的就凑到了一起,在可以保证看得到对方的前提下,留下一定的“距离”。
零星的星光闪耀着暗淡的光茫,银白色的月华穿透层层暗黑的墨云,透露下少得可怜的光,给这一片夜色带来仅有的明亮。
岩雀几人小心的应对着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一切惊变。
四周越来越暗,之有神识依稀可以查探不远的距离。
扑通~扑通~
心脏在这种寂静的诡异气氛中,不由自主地跳动着,且随着呼吸的加重,跳动得越来越剧烈。
咕噜~
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干咽口水的响声,一滴豆大般的汗水,滑落在地,发出“啪”的一声。
任何轻微的响声都在此刻被无限的放大,渐渐的,窸窸窣窣仿若多足的蜈蚣攀爬声传来,紧接着“咻”的一声,一根如针般大小的暗器飞了出去,那道声音消失了。
乌云退去,天上的星光越来越盛,一抹明媚的阳光的拂照大地。
四周的景物依旧,哪些枯萎了的花朵再度盛开,干枯的树干上重新冒起了芽胞,“哗啦啦”一阵水响,大地复苏,鸟鸣声声,一片盎然春色。
岩雀再看身后,依旧没有拿到月牙门。
众人保持着防卫的姿势这时终于缓了下来,只有秦广还在那里呆呆的站立。
难道刚刚经历的一切,对它来说就像吃饭睡觉那样平常吗?
这时一个身披银白色服饰的男子,率先大步跨了出去,在前方一面墙壁前定了下来。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幅画,画的是一幅栩栩如生的蜈蚣。
他轻轻将那一指多长的暗器拔了下来,墙面上留下了朱红色的印记。
岩雀不记得之前那里有没有这么一幅画,没有的话………岩雀不敢想象。
这一切太过于匪夷所思。
那人收了暗器,走了回来。
场面再度恢复正常。
要不是有那一根从墙上拔出来的暗器,岩雀还真的会怀疑刚刚的一切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按地图所示,我们应该要跨越这里才对。”
男子伸出食指,指了指众人面前的那一栋二层的楼。
此时众人才关注起了那有二层的小楼。
雕龙画柱的圆木,案几上洁净无尘,如梳子般竖列的方料,其上也竟然刻画上了满满的画。
到底是何人,有如此儒雅质气,建造了这一沉睡已久的殿堂,皇宫贵戚,也不过如此吧?
阁楼就在那里,可岩雀感觉那是一头猛虎在卧,势不可挡。始终没有迈足。
就在众人犹豫中,秦广却是最先抬起了脚步,咚咚咚的向前走去。
岩雀想伸手拦下他,但却忍住了,沉思了一瞬,也和圣女她们一起,向前走了去。
“嘎吱~”
推开厚重的房门,踏步进入这空旷的房间内,先前那种莫名的如临大敌感觉就不翼而飞了,反倒觉得这处十分的惬意。
这房间内,不像是久不住人的样子,每一样用物,都仿似先早有人刚打理一般,整洁,清秀,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四溢。
其内有两根合抱之柱,金黄色油漆覆盖着,其上写着:
神墓埋骨万千噎,
一叶菩提小世界。
“倒是有意思。”
岩雀看了一眼,虽然很简洁明快,但也言表其意。
这房间的主人,似乎也是干炼简洁之人,屋内并没有多余的摆物,但书案笔墨,纸张砚台样样俱全。
在旁边,还有一幅般完成的画卷,只画到了一半,大致可以看出,是一位姿态优雅的女子。
岩雀上前一看,发现那墨迹居然还没有干。
“难道是刚刚才匆忙而走的吗?”
岩雀也知道,要这墨迹干的时间,并不会很长。
可是转念又一想,之所以称作是“遗迹”,里面又怎么会有人居住呢?若是说故意这样做的,那目的又是什么呢?
圣女则是姿态端庄的随处看了看,也来到了这案几前,盯着这幅“仕女图”看,刘眉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