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雀老隔着很远的距离就看到了御风。
此刻,御风的身前跪着几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和御风一样身着淡黄色铠甲。
从那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便不难知道,他们都是修炼者。
想必这些就是晓梦所说的,那些追随他的人吧。
御风也感受到了一双眼睛在注视这他,他往这边看来,便与岩雀的眼神对上了。
他挥手禀退了身边的人,踱步向岩雀这边而来。
那些被他禀退的人,很好奇到底地是谁能给让他如此对待,但也只是匆匆一瞥,便收回了视线,竟连岩雀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岩雀可以清晰的感受得到,他们被御风禀退了之后,如释重负一般。
御风来到岩雀身前,停了下来,挣扎了许久,都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和岩雀打招呼,最后双手一弓,弯腰行李。
“大可不必这样。”
岩雀笑笑。
“我不知道…您会出现在这里。”
“是我自己要出来逛逛的。待在同一个地方,难免会有犯乏的时候。”
岩雀打量了一番御风,说到:“怎么样,有时间吗,一起逛逛?”
“好。”
两人便从这里向外走去。
岩雀在前,御风在后,前后差着不远不近的半步距离。
“还不错,这身衣服打扮比之前好要很多。”
御风有些自嘲的说道。
“我还是感觉你之前的那样更好一些,自在。”
岩雀转念一想,又说道:“也不行,这大雪之后,也停冷的。”
御风之前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条淡蓝色多问长裤还算得上是衣服,其他的那些,简直和野人差不多。
但正如岩雀所说的,那样会更自在一些。
“我好歹也是一个修炼者,之前的那副模样,也未免太过寒酸了些。”
御风的自嘲之色更重了。
岩雀看着他,在确认他是不是认真的。
然后岩雀发现,他不像是在说谎。
“前天晚上清世子来找过我了。”
岩雀继续向前走去,御风却愣了一下,而后快步跟上,问道:“她,怎么样了?”
岩雀很惊讶于御风的表现。但也没想太多,便说道:“可能还有三五年的时间吧。”
御风显然对这个消息很是意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那她,这是要准备,去北方?”
“嗯。估计就在这一两天了。”
御风顿了顿,没有过多的犹豫便对岩雀说道:“那我得回去准备准备。”
岩雀找御风,本就是想邀请他一道北上的,他自己也要去,那就最好不过了。
“其实我来找你,也就是想要你去北方。”
听到岩雀这么说,御风还是有些似乎是遗憾的感觉,也有释然的一面,问道:“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岩雀摇摇头说道:“不用。你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准备吧。”
御风和岩雀分别了,也没说是啥时候。
但两人也已经将这里逛得差不多了,岩雀和没有了心思,便也回去了。
刚回到院子里,便收到了晓梦传过来的消息。消息说的自然就是御风明天将会回到这里。
实际上岩雀已经和御风见过了面。
还有一些其他的比较重要的信息,包括一些和北方有关的消息,但岩雀都没多看两眼,指尖直接燃起火苗将其焚成了青烟,飘散而去。
据说,更往北一些的地方,大雪还在继续,已经陆陆续续有凡人出现伤亡的事故了,即便修炼者出手,这种状态也只是延缓了一下而已,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
相比较而言,这里要好上不少。
人们关注的只是稍北一些的凡人,但却不知道,在更北的地方,也有不少的凡人居住在那里。
那里的情况要比这里严峻上不知多少倍,他们又是怎么生活的呢?
没有人关心。
或许是因为没有传出有凡人伤亡的缘故,关注力自然都低了很多,甚至是没有关注度。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没人关注的北方,这一天来了一批人。
准确说,是四个人。
当初从南疆一路来到古城的也是四个人:岩雀、御风、小俨和清世子。
这四人也就是他们。
岩雀不想让小俨跟着走,因为他总感觉不是很好,但奈何,他说不过小俨,最后也只得同意了。
而御风,则是自愿的跟着过来的,他身上不再是那套淡黄色的软甲,而是换了一套,无论材质还是功用,都不是上一套能比较的。
要不是他自己说出来,岩雀还真的不敢相信,他居然愿意花自己这一两年以来的积蓄,打造了它。
不过在岩雀亲自试过之后,也对这套软甲赞不绝口。
四人来到一座高山之巅,这里也算不上是最高的那座,但地理位置无疑是最好的。
因为他们之前就是一片广袤无际的平原,到处都是积雪,空气中还会偶尔飘下几片雪花。
他们已经远离中原了。
在这种地方,多数都是大小战争多发地,所以一般人是不会来的。
而他们的目的不一样,他们就是要来看一看的。
途中他们遇到过几波人,交手过一波,其他的都是尽力避开。
一来是为了减少麻烦,再有就是他们的出手,很有可能引来更多的关注。
在目力所及的那处,有一座小亭子,只是被积雪覆盖了,如果不认真看的话,还真看不出什么来。
在那里,也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这处。
就像是黑夜里的狼眼,放着幽光,仿佛在寻找自己的猎物。
忽然间,起了一阵清风。
清世子随之而去。
就像是一片随风而起的雪花,跟着清风飘至远处。
一般来说,这种程度的清风,连半片雪花都卷不起来,然而清世子就那样飘了过去。
仿佛她比半片雪花都还要轻。
清风所过之处,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而后,巨大都是响声才传开,当他们再次看去的时候,看到的并不是清风,也不是清世子的背影,而是,一道春光。
春光所过之处,冰雪消融,深深的沟壑之下,是一股淙淙的清流。
就像大江东去一般,也像清世子一样,一去不回。
远处的小亭子裂了开来,分成两半,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显眼。
但还有更显眼的,那是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而后,这个人就和那亭子一样,分成了两半,倒向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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