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源处理完了这事,正要挂电话,一旁的邓炼发现他打电话的对象居然是昨晚那个声音软萌的妹子,一下子来了兴趣,"源子,给我说两句。”
冯源正想拒绝,但邓炼已经不由分说地把手机给抢过去了。
"喂,妹子,我是邓炼。”
林为只得应了声,"哦,你好。”
邓炼想跟她说话,但是又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跟妹子聊天,昨天惹她生气了,心里很过意不去,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所有的心情汇聚在一起,粘滞成了一团,卡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吭哧了好半天,最后终于憋出来一句话:"妹子,你会胸口碎大石吗?”
林珥:""
"咔嚓”一下,直接挂了电话。
有毛病吗,你看哪个妹子长得像会胸口碎大石的!
白天羿坦斯又出门了,江颖独自在家里,觉得下药这个事情,得跟江思思好好掰扯掰扯。
虽然说这不算什么大事,也没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甚至可以说,昨晚过得还有点美好,但是这都不是原谅江思思的理由。
怎么着,都已经知道她是颖帅了,居然还敢对她下手,怕是活得有点不耐烦了。
不过,自己亲自去把江思思打一顿什么的,也没多大意思。
对了,羿家的长孙媳妇来住了好几天了,夜夜春宵的,也不知道她老公到底知不知道。
江颖发了条消息给李婶,+分钟后,李婶的车就已经到了羿园的后门口。
这一次进入七楼的病房,江颖完全是轻车熟路,都不需要去找韩让了。
不过,巧的是,刚好她敲门的时候,开门的也正是韩让。
羿云骐也在。
看到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这个祖宗,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一来,估计又没好事。
他咳嗽了一声,”什么风把江小姐又给吹来了啊。”
江颖也不跟他客气,直接伸手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往后一靠,大模大样地翘起了二郎腿。
"也没什么,就是过来告诉你一声,听说你媳妇要跟你领证结婚了。”
这,哪跟哪啊!
羿云骐飞快地瞟了一眼边上的韩让,说话都结巴了,“不是,我媳妇?我哪来的媳妇?,
江颖摊手,"咋了,你不会不知道吧,江思思啊。她都已经到羿园来住下了,你俩可是在槐安都已经办过婚礼的。”
羿云骐一听,稍微松了一口气。
这事他当然是知道的,江思思来羿园他也知道。
"那又不是我。”
江颖笑眯眯的,眨巴着一双狐狸眼,"怎么不是你?反正和她领证的人是羿云骐,户口本身份证都可以是真的,人也长得一模一样,就算哪天你把把个西贝货给干掉了,你也跑不了,江思思就是你法律上的妻子。”
她故意危言耸听。
"哦对了,她是我妹妹,我挺了解她的,这丫头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忽悠男人可厉害了,哄老人开心也有一套,说不定很快就能哄得羿家人同意她去领证。”
羿云骐虽然能探听到羿园里的一些事件的大概来龙去脉,但是那个假货到底跟江思思在房里的感情怎么样,关系如何,又会不会以他的身份去领证,这些他可没办法知道。
江颖这么一说,他也拿不定主意了,气得用力一拍床沿,"不是,那女人她有病吧,我又不认得她,干什么非得要嫁给我?”
江颖依然笑眯眯地,眼神上下地缓缓扫着韩让,嘴上说道:"谁知道什么时候睡过,让人家死心塌地了呗。你女人那么多,忘了那么三个五个的也不稀奇。”
韩让本来是转过身去,给江颖倒水来着,听了江颖说的这几句话,信息量太大,羿云骐又没跟他说过羿园里的这些事,他一时如遭雷击,手脚发凉,站在那儿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手上还拿着开水壶来着,这么倒着倒着,不知不觉就已经满出来了,烫着了手,这才"哎呀”一声,反应过来,连忙移开了脚,把水杯先放在桌上,然后才低头去看被烫到的手。
羿云骐正郁闷着,听到他这"哎呀”一声,连忙看过去,见他是烫着手了,便从床上跳下来,过去拉起他的手,一看手指都烫红了好几根。
他有些无奈,连忙拉着他的手,往洗手间里去,打开凉水替他冲手指,一面数落道:"你看看你,这又是干什么?你从小就这样,被烫着手了,怎么不第一时间把杯子给丢掉?大不了就是摔坏一个杯子,倒一杯水在地上罢了,这里有的是护工来收拾,也有的是杯子。也就是你,成天这么小心翼翼的,烫着了也非得先把杯子放好,才舍得管一下自己的手!"
韩让低头咬着嘴唇,也不说话。
咬着咬着,眼圈就红了。
这身高足有一米八的男人,在羿云骐面前,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江颖看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冲羿云骐眨了眨眼睛,吹着口哨,起身往外走去。
羿云骐还想叫住她再问问,可是韩让现在这个样子,他又不放心,不忍心放开他,只得看着江颖就这么走了。
等她走了,羿云骐轻轻地叹了口气,换了另外一只手来帮他冲洗烫红的手指。
他换手的时候,人是站在韩让身后的,也就很自然地把右手从韩让的背后圈过去,绕到他前面来,握着他的手,于是韩让整个人都被他给圈在怀里了。
韩让记得,年少的时候自己性格胆怯,没有安全感。有时候自己在外面受了委屈,被别人给欺负了,羿云骐就这样站在他背后抱着他,叫他不要哭,不要难过,安慰他说会帮他找回场子。
他的眼圈红得更厉害了。
冲了一会儿凉水,羿云骐把他的手拿到嘴边来,轻轻地吹着,"等会我叫护士送点烫伤膏来,这家医院有很好的烫伤膏,抹了很快就好了。”
韩让忽然一用力,把手给抽走,藏到了背后。
"不用了,我没事。”
不过是开水烫了一下而已,对比其他的那些伤来说,本来就算不了什么。他受伤受习惯了,早就不以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