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溪里的水倒灌进去之后,却久久听不到里面传来的任何声音,这足以能够预想到这里面会有多深。
“这该不会是无底洞吧?”
萧禹紧紧的听了一会儿,不由皱起了眉头,不过很快又想到。
这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存在真正的无底洞,不管是任何星球,只要是尸体的,基本上都是内核外表层的组合,因为这是构成一个星球的基本东西,只要脱离了这两点也就意味着不可能存在。
所以说,若这真的是无底洞,恐怕早就能感到岩浆层去了,而若是以岩浆层的高温,在坑洞打开的瞬间,他敢趴在这里他早就被岩浆的温度烤得连渣都不剩了。
“你们知道这是通向哪儿的吗?”
这时萧禹也注意到了莲秋颖两女走了过来,当即转过头去,疑惑的问道。
两女走过来后,先后看了眼这个坑洞,脸上的表情也是不一样。
其中莲秋颖是迷茫,而至于一旁的匣碟,则是面色大变,好似想到了某种恐怖的事一般。
萧禹也注意到了,好奇的问道。
“怎么,匣碟你知道这个吗?”
“不……不知道,”匣碟听闻此话,慌忙回过神,而后故作不知情的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是什么?百科全书吗?难道什么都要知道?你有那功夫问我,还不如自己去想办法去!”
在说完后,匣碟便走上了岸去,此时她的心里早已涌起了万分的惊骇,宛如翻起了惊涛骇浪一般。
“那该不会是通往遗迹的地方吧?”
匣碟记得可是和弄清楚,魔教这些年一直大肆搞破坏,又是灭人满门,又是四处抢占宗门的,其实归根结底都为了调查到遗迹的所在,可是找寻了那么多年,魔教却始终没能找到进入遗迹的入口,一般都是只知道个大概的地方,然后却无从下手。
如果这真的是遗迹的入口的话,那么可以说,她将会成为魔教的头疼功臣,地位追上魔教四大殿的分殿主也不无可能。
一想到这里,匣碟不禁激动起来,若是这样的话,自己回去也不就不会恩惩罚了,甚至可以说大功一件也说不定。
不过……
匣碟看了看一旁仍旧趴在小溪里做着认真倾听模样的两人,心里却忽然有些迷茫了。
她想起了这些天的点点滴滴,正如萧禹所说的那样,在时间以来,对方从未在任何方面束缚过自己,非但没有将自己当成敌人,反倒如同最亲密的朋友一般对待着。
虽然她知道,萧禹所做的这些只是为了让自己背叛魔教,可是怎么说呢,对方却履行了自己的诺言,而且没有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
这在魔教她是想都不敢想的,在魔教的时候,她就像一只随时供人放血的小老鼠一般,在需要的时候就喝一下,完全的喝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所以在这时,她完全的迷茫了,对于要不要将这么重要的事汇报魔教的人,始终犹豫不觉。
其实她并没有告诉萧禹的是,如果可以的话,她完全的有无数的机会将自己的存在,以及太虚门的一切秘密告诉魔教的人。
而这是因为她所修行的功法。
在魔教中,一般血奴的寿命往往都不会很长,因此那些人养育血奴一般不会单单只养一个,而是同时养好几个年龄不同的。
当年长的血奴即将步入生命的最终时刻亦或者主人干脆嫌弃她的血液不好喝了之后,将其送人,那么往往的第二个更加年轻,更加健康的血奴很快就会定上。
而说法就在这里,血奴们所修行的功法是出自同一种,可以说它就像一种蛊一样,自从修炼了这个功法之后,所有血奴之间都建立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彼此在近距离下接触,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心中所想,即使隔得太远,也可以大概的感受到对方生命状态,向对方简单的表达自己的心里想法也不无可能。
所以说,从一开始匣碟就有无数个办法将自己现在的情况告诉魔教,她之所以没那么做,一方面是因为现在心里有些复杂,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心底对于魔教,已经没了那种归属感。
“我到底该怎么办?”
看着面前耍宝的两人,匣碟心情格外的烦躁,她不断的在心中问着自己。
难道真的打算就这样脱离魔教了吗?
你是不是傻?这些人又值得信任吗?
是啊,这些人值得信任吗?
你能确保离开之后,这些人不会伤害你吗?
现在他们之所以对你那么好,只是单纯的因为你还有利用的价值,当你没价值之后,这些人会一脚将你给踹开,难道这你都看不明白吗?
“啊啊啊!”
匣碟苦恼的揉着脑袋,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了,她想告诉自己果断点,可却是做不到。
“卧槽!”
就在她还独自苦恼着的时候,那边忽然的发生了意外,只见在前方,原本那个巨大的坑洞不止为何,突然的又塌陷了,而首当其冲的,趴在洞边的萧禹和莲秋颖两人就那么直勾勾的掉了下去。
见此,匣碟瞬间傻眼了,瞠目结舌久久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卧槽?”
她赶紧起身,来到小溪旁,然后低头向下看去。
因为这坑洞更大的远古,光线好歹照了进去,因此她才稍微的得意看见些许里面的情况。
这是一个无比宽敞的黑洞,几乎望不到编辑,四周尽是黑漆漆的一片,它就像一只张开了嘴的巨兽,让人一眼望去不由感到由衷的心悸。
此时还悠然能听见萧禹两人传来的惊呼声。
见此,匣碟瞬间就急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萧禹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可是很清楚,那家伙就是一个只会吹牛皮的神棍罢了,掉进这里面,如果没人帮助的话百分百就死定了。
一想到这里,匣碟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焦急,一咬牙,随后闭上眼,纵身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