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眼神木讷的看着他，“我困惑什么？”
“你……”霍城爵担心的看着她。
“我不困惑。我不是，然后呢？我受的伤能好吗？慕棠能活过来吗？我的记忆能恢复吗？霍筠的病能好吗？”沈烟目光直视他眼底，咄咄逼人。
霍城爵没法回答她，因为答案都是不能。
曾经的伤害，发生了就是发生了，真相被揭开只能还一个公道，却还不了时间。
沈烟揪着胸口，“为什么啊？她是我妈妈，她是我孩子的外婆，她为什么啊？”
明明是看着霍城爵，可沈烟的眼睛却不聚焦，仿佛透过他在看着很遥远的地方。
那种原生家庭给的痛苦，没人比霍城爵更了解，如今沈烟的质问，他也很想问问霍一鸣。
“得不到的就别强求，你只能控制你自己。”
“可亲情，不该是每个人都有的吗？”沈烟带着哭腔，红着眼睛。
“有的人太聪明太漂亮，生下来就被人嫉妒了，这样优秀的人，老天爷就会拿走她的一部分。”霍城爵的手掌落在她的头发上，轻轻顺着发丝。
沈烟不是不明白，她强求不来，可心里委屈的难受。
清冷的唇瓣忽然落在额头，让她愣了一下。
霍城爵眷恋的看着她，“沈烟，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沈烟难受的打了个嗝，“不好。”
她难受归难受，可对霍城爵的态度还是很坚定的，绝不会因为他安慰了自己，就轻易接受他。
“我让许明凯把人送去警局，你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去看霍筠。”霍城爵面露无奈，可还是很温和。
沈烟猛地从床上起来，“我不能跟你一起去，慕奈约了邢兆阳。”
霍城爵眼看着她，理了理头发，飞一样的从房间跑出去。
他算明白了，在沈烟心里，谁都比自己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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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家菜馆。
慕奈皱眉看了眼手表，“说好的时间，怎么还迟到……”
邢兆阳倒是不着急，“我下午都有空，没关系。”
慕奈抬头看他，“那你自己等吧，我先走了。”
她起身要走，邢兆阳飞快拉住了她手腕。
“你干什么！”慕奈不悦的甩开他。
“给我个机会。”邢兆阳的态度，几乎可以说是恳求了。
慕奈握着自己的手腕，“我是个不婚主义者，邢先生就不要在我身上多费心思了。”
邢兆阳干脆起身拦住她，“慕家的事情我有所耳闻，我不是叶景凌，你也不是慕棠。”
慕奈把要掉下来的包包，重新背回肩膀上，义正言辞，“邢先生，不要听了点谣言就舞到我面前来。我的不婚主义和别人没关系，你有权追求，我有权拒绝。还有，我司是你的投资方，我希望邢先生保持好商业关系，不要再做越矩的事情了！”
沈烟被服务生带进门，就看见两个人针锋相对的。
“怎么了？慕奈，你要走啊？”
“你们谈吧。”慕奈冷着脸，快步离开。
邢兆阳很失落的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低着头。
沈烟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他。她不了解邢兆阳，可了解慕奈。
她上大学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谣言，说每个人在职场上都要立好自己的人设，于是从那以后慕奈就给自己立了个甜妹人设，人前永远甜美可爱。
“你……不会是要追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