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低头看自己，只是一双普通的亚麻拖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
可霍城爵不依不饶，“你从哪里拿出来的！”
“你又没说让我穿哪双，我就顺手从鞋柜里拿的啊。”沈烟无辜的看着他。
“换一双，最下面一层的鞋子不准动。”霍城爵冷脸瞪着她。
沈烟拉开鞋柜，突然发现自己刚才拿鞋的时候，好像过于顺手了。就像回自己家一样，都是下意识的动作。
思绪飞了一会儿，目光落在鞋柜上，最下面一层都是女士的鞋子。上面不是霍筠的，就是男士的。
沈烟瞥了下嘴，还说什么钟情楚絮一人，此生永不再娶。家里这么多女士鞋子，霍筠生母未知，怎么看霍城爵身边都不可能没女人。
霍城爵一直盯着她，看她拿了双一次性拖鞋换上，脸色才好些，“霍筠在二楼，不许去三楼。”
沈烟不耐烦，“知道了。”
这男人，龟毛的让人厌烦。
霍筠的房间门开着，小小一只趴在床上，脸色不好。
“小筠。”沈烟换上笑脸唤他。
“妈咪！”霍筠满眼惊喜。
他以为沈晔不会理他呢，就算沈烟来，霍城爵也可能不让她进门。
沈烟看着他，迈着小短腿扑进自己怀里，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满足感，“叫阿姨。”
霍筠嗓子还有些哑，可还是坚定的摇头，“妈咪！你就是我妈咪！”
“行吧，阿姨做了点小饼干，要吃吗？”沈烟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只盒子。
“姜饼人！”霍筠笑的很甜。
沈烟揉了揉他头发，两个人在地毯上坐下来。
地毯上扔着张纸，沈烟随手拿过来，竟然是霍筠的病例和过敏源检测报告，“怎么扔在地上。”
她拿着看了一遍，芒果、榴莲、花生、牛奶……
“小筠，你乳糖不耐吗？哦，就是喝牛奶会拉肚子吗？”沈烟脸色凝重。
“不啊，但喝牛奶会喘不过气，爸爸说是过敏。”霍筠把姜饼人放在嘴里。
沈烟反复看了两遍，觉得不可思议，霍筠的过敏源、过敏病状和她、沈晔几乎一模一样。尤其是牛奶，不是乳糖不耐，是直接过敏。
难道……
不，这不可能，霍城爵这么狠她，霍筠如果是她的儿子，霍城爵怎么会带在身边。
“小筠，你爸爸……平时对你好吗？”沈烟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可能，可抑制不住自己想去试探。
“还行吧，妈咪你上次不是问过了？”霍筠摆弄着姜饼人。
“不，认真回答阿姨。你不听话的时候，他会打你吗？会在你很渴望他爱你的时候，冷落你吗？或者……”沈烟一时间想不出怎么和孩子形容冷暴力。
霍筠嘴里叼着姜饼人，愣了一会儿，“爸爸没打过我。”
沈烟认真看着他，“但是？”
“我很想他带我去游乐园，哪怕去商场的乐园也可以。可他很忙，每次都是韦阿姨带我去，我想和他在一起……”霍筠眼神里的光渐渐暗淡，整个人都落寞起来。
沈烟看的心疼，抱过了他。
霍筠贪婪闻着独属于沈烟的味道，在她怀里仰头，“妈咪，沈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