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沈晔赶紧回答。
“那念念的爸爸是谁？”霍城爵皱眉。
直到现在，他的人依然不能查到沈烟在出狱后的三年里做过什么，都发生过什么，就像是这个人，这三年不存在于世界上一样。
沈晔摊手，“我还是个小朋友，我怎么会知道。”
霍城爵并不相信，“你可不止是个小朋友，你如果想知道，谁也瞒不住你。”
沈晔自信一笑，“那倒是，但我妈咪不一样。念念的爸爸是谁并不重要，就像是我的爸爸是谁，本来也不重要啊。”
他稚嫩的笑容下，没有孩子的天真烂漫，眼底闪过一抹狠毒。
霍城爵听着这话，心上一疼。
不论沈烟到底是怎么怀上他的孩子的，可沈晔毕竟是他的血脉至亲，是他的儿子。
听他这么说，仿佛看见了幼年的自己。
私生子的生活并不好过，他漫长的童年里，被忽视，没有亲情。在他像沈晔这么大的时候，也告诉自己，父亲是谁并不重要……
“小晔，对不起，我从前并不知道你的存在，也不知道你是我的孩子。但以后不会了，不论我和你妈咪的关系如何，我都会爱你，和爱霍筠一样。”霍城爵内心有歉疚。
沈晔仰头看他，心里满足于他这样的反应，于是笑的更灿烂，“我认为，父母的爱意要让孩子感受到才算被爱了。你只要伤害我妈咪，我就会更恨你，比你伤害我的时候更恨你。”
霍城爵皱眉，猛然反应过来，之前的那次试探，那时候沈晔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是他的父亲了……
对沈晔而言，太残忍了。
“小晔，在我不知情情况下对你产生的伤害，我郑重向你道歉。”霍城爵态度很严肃。
“不用了。”沈晔摆了摆手，“我不爱你，所以我不在意。”
对于亲情，他只把沈烟划在亲人的圈子里，霍城爵虽然担着父亲的名义，但他还没进入沈晔的心里。
他的每一句冷漠，都在霍城爵心上划上了一道伤疤。
沈烟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们父子两个在沙发上说话。
和沈晔一样，沈烟的第一反应也是，“你怎么在我家，不是说过，没我的允许不许进来的吗。”
霍城爵转头看她，“你不在，我过来看孩子。”
“那我回来了，你走吧。”沈烟没半点要留他的意思。
“好。”霍城爵起身，看了一眼沈晔，离开了她家里。
直到他走出大门，沈烟才放松下来，扑进沙发抱住沈晔，“大儿砸！”
沈晔被她一通揉，“妈咪。”
沈烟是他所有安全感的来源，沈晔黏黏糊糊的赖着妈咪撒娇，“我好想你啊。”
“妈咪也好想你，妈咪最近都不会出差了，周末想去哪里玩？妈咪陪你呀。”沈烟声音温柔。
“我们今年都没有去滑雪……”沈晔有点遗憾。
“虽然春天了，但也不算晚，那我们周末去滑雪。”沈烟一口答应。
沈晔突然从她怀里探出头来，“那他也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