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城爵噙着冷笑看她，“你配吗？”
沈烟心头的火气不可抑制的上头，“你配吗？楚絮当年也是深爱你的吧，可你明知道当年事情有蹊跷，就不想查清楚为楚絮的死寻个真相吗？你也配说爱她？”
“那你找到了吗？线索不是断了吗？”霍城爵回怼。
“我……”沈烟泄气。
她本以为霍一鸣会知道点什么，可事实证明那就是个好色草包，本以为沈高辉也有参与的，可当年的沈高辉全凭骆沛岚控制。
骆沛岚疯了，他才敢老年叛逆，丢下控制他一辈子的女人不管。
光是想想就让沈烟窝火。
“一张照片，就让霍擎当即决定和沈家联姻。当年的霍擎可没被我软禁在医院，想动沈高辉手到擒来，你以为是什么要命的把柄，才能让霍擎忌惮不敢动手。”霍城爵缓缓出声。
沈烟惊讶的看着他，“你都知道！”
霍城爵冷哼一声，十分不屑，“她没了，我怎么可能不去查。”
沈烟站不住了，“既然你查过，为什么还认定是我！”
“想知道？那你好看看。”霍城爵一粒粒解开衬衫扣子，露出精壮的腹肌。
完美腰线上，一道深长的疤痕，从第四块腹肌向后延伸到脊柱附近。他转过身，后背大面积的伤疤，像是严重的擦伤。
“这是……”沈烟惊在当场。
“我不信是意外，所以我在事发路段模拟了一下现场。”霍城爵语气很轻。
沈烟几乎能看见那个画面，楚絮是被撞死的。
霍城爵说他模拟了现场，也就是说，他亲自去还原过……
他缓缓出声，“我买了一辆和楚絮一样配置的车，还系了安全带。楚絮一定不是走在路上被撞的，她坐在车里，驾驶位上，只有正面的车和车的冲撞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口。”
他边说着，边走近沈烟，“她不是当场死亡的。她从车里爬了出去，向路人求救过，没有人帮她叫救护车。如果是意外，你作为另一辆撞击的事故车，不会一点事情都没有。”
“的确没有完整的视频证据，但仅有的视频能证明，你是另一辆事故车的驾驶员。只有你在故意的情况下，有所准备，才会造成这种后果。”
沈烟无从辩驳，他说的这些，都是他拿命实验出的结果。
霍城爵单手抓住她两只手的手腕，扣在她头顶的墙上。肌肤几乎快要贴上她的身体，侧着的头，悬停在她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话，“沈烟，只是这些不能作为开庭的证据而已。”
耳垂被他的声音震动的酥痒，她第一次被这样震撼。
是真的吗？她真的是凶手吗？
她僵硬着脖子，缓缓看向他，能看见霍城爵眼底的难耐。
“不……不是这样的。”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我没有动机。”
“还重要吗？”他轻嗤出声。
身上的伤痕就摆在眼前，让沈烟无法否认。
她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仅凭着霍城爵抓着自己的手维持着站姿。
飞速运转着大脑，想要想起来自己忘记的事情，可头疼欲裂，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路人……有人证，有人看见！”脑中的弦紧绷着，像是被手指拨动了一下，她忽然想起他话里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