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
那晚，烂醉如泥的我用邪恶的金钱把才第一次见面的帅气又陌生的男人变成了虚假的男朋友。
第二天醒来时满桌的饭菜摆好，沈言走了，留下的是一个字条。
「有什么事找我。」下面是一串电话
那天的饭菜很香，我至今都记得。
6
当晚韩泽就飞过来找了我，我仔细打扮精致，不想让人看出没休息好的疲惫感。
看这样子像是刚收拾了我那前男友，气冲冲地准备接我回家。
「哥，我想在外面散散心。」
他有些放心不下。
「找上你的小姐妹一起出去玩，我买单。」
接过他手中的卡，他电话响了起来，是工作上的事情，他从国外飞过来的，样子看着急。
「你要是忙就先走吧，我没什么事。」
「下午妈妈就来了，她陪你。」
「我又不是病人，陪什么陪，别叫妈妈来了。」
我语气急切，要是我妈来了那昨晚的事肯定露馅。
「我下午的机票跟闺蜜她们出去玩。」
韩泽看了眼表，时间差不多了。
「不耽误你了，记得玩的时候在家庭群里发点照片视频什么的。」
「知道。」
跟闺蜜们出去玩了一周，却仍旧能想起那夜。
「帅哥长成什么样啊，让你这么恋恋不忘？」
「不一定是长相吧，其他方面也有可能。」
「我那天下午看你面沐春风的……啧啧」
身旁的小姐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愣是让我又忆起那副模样，都快记不清了。
「要我说，你直接和他签个合同，最好一年半载。」
「对啊，你直接当他老板，那不还是言听计从啊……」
我想了想。
「而且他做饭还很好吃。」
「呦，这是难忘上了？」
其他人都还没玩够，我先回了海城，上次来时这还是伤心地现在却是我的向往处。
拨通那个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
「喂，你好。」
我犹豫了半天，对面又传来声音。
「喂，你是打错了吗？」
「你好，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一周前那晚。」
他停顿了一下，好像换了地方接听，身后传来其他人的声音。
「沈哥，谁啊？」
嘈杂声渐小。
「你说。」
「我是想问你，如果约你半年的话，价格是多少？」
「什么？」
「我不知道行价，而且上次我也没付钱，你给我个卡号，我直接都结了。」
「我现在不接活。」
对面的人玩味地笑出了声。
那天晚上，我带着现金去了那间酒吧。
接连喝了几杯酒也没在四周看见他，根本没发觉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有人一直盯着。
「这姑娘不会是来找你的吧，你上次迷住人家了？」
沈言没回答只是安静地看着。
「沈哥，下面那姑娘说是要来看咱们这最好看的男模，要……」
没等旁边的人说完话，沈言迈着长腿下楼。
清脆的碰杯声，我转头看向做出这动作的人。
「你找我的吗？」
「不是。」想起自己都被人拒绝了还怎么能这样直截了当地说：「给我推荐一下你们店里的其他人。」
「我们店里只有我这一个。」沈言的尾音拉长，像是在肆意引起我的兴趣。
「那我换一家吧，你不是不吗？」
我拿起包起势准备离开，却又心有不甘，帅哥我见得多了，这么优质的真是少见。
「我喝多了，你能不能送我？」
「好。」
到车库时我才发现这人开的是迈巴赫，不得不说干这行是真赚钱，那也得辛苦坏了吧。
上了车我便打开包挪向驾驶位。
「这些够吗？」
男人的目光淡了淡。
「不够。」
狮子大开口，这么贵。
「给我卡号。」
「算了，给你友情价。」
「那你做饭一次多少钱啊，食材的钱另算。」
「免费赠给你。」
「那多不好，你赚钱也不容易。」
「赚够了，准备退休养老了。」
是啊，这行吃青春饭的，早些休息是应该的。
我对这事没什么经验，刚开始时又觉得别扭尴尬，但沈言好像一眼就能看出我的想法，加上能吃到他做的饭菜，我自己都觉得赚翻了。
没多久，沈言便住进来了，我们的日常也并非枯燥，偶尔看书看电影逛街买菜，好像是在过同居生活。
「除了姜，我其他的调味料都吃，辣度微辣和中辣都可以，我没什么过敏的东西，记住了吗？」
「记住了。」
同居生活是被韩泽打破的，原意是家庭聚会，他来海城接我回去，可是一回去便就出不来了。
好久没陪陪家人了，我也就住下了，反正自己才是付钱的那个他有什么理由不满意，还早放了假呢。
回家的半个月那号码打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去了。」
良久那头都没有声音，我想着活跃一下气氛。
「祝你退休快乐。」
电话被挂断。
7
桌上的碗筷被收好，厨房里突然传来声音，懒散悠闲着「我的号码一直没换。」
这句话听得我一愣，脑海里闪过我们俩最后一通电话的那晚，我喉咙干得说不出话。
「那个号码可以找到我的微信，你要加吗？」
「好。」
沈言的话听起来像是随口提起，可早在心里排练过上千遍了。
我拿起手机查找着沈言，加上的那刻就通过了。
「我下周二要出差，多久不确定，你要是想收债随时找我，先走了。」
我耳朵泛起热意没回答，沈言走到电梯口「想吃饭也可以找我。」
依旧没回答，直到听见关门声。
一直到沈言出差我都没再找过他，说不想吧也不是，但总觉得心里怪怪的，我们俩的关系很奇怪。
「要我说，你想就直接说好了，你之前不也是想吗，现在好不容易看见人了，你干嘛不上啊？」
「对啊，蕊蕊我支持你，敢爱敢恨。」
「万一人家只是遵守信用呢？」
「你傻还是我傻啊，他那晚明显是吃醋了，你别说你看不懂啊，虽然不是很了解但你谈谈看吧，反正又没什么坏处，人家不是活好厨艺也好吗？」
「我可查过了，沈言是景春苑的少东家，他们家前几辈当过御用厨师，家里也有餐饮产业，不过他学的是金融，现在是老板，你之前偶遇他的那个酒吧呢，是他自己的，他恋爱经历倒是没查到，而且根据资料显示他就不可能是做男模的！」
「啊？」
「好了，现在你们之间还有什么阻碍呢？」
高尔夫球场上，韩泽和沈言。
「你上次看我妹妹那个相亲对象怎么样？」
「不怎么样？」
「我怎么感觉两人像是要成了，杜家跟我们家的合同都要递过来了，最近杜老爷子还说要来家里呢，到时候请你喝喜酒啊！」韩泽拍拍沈言的肩「哎，好球。」
「那人什么样你没查过啊，在外面玩得花得不得了，你让妹妹过去受苦吗？」
「他那都是在老爹面前装装样子。」
沈言接连两球都走偏了。
「今天状态不好？」
「还有工作，先撤了。」
他确实是去工作了，半路截了杜家和韩家的合同，花了大价钱。
很久没见沈言了，心里竟莫名有些酸，我滑了滑空空如也的聊天界面，破天荒地想主动联系他。
电话拨通的那刻，我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到底希不希望对面的人接通呢，我也不清楚。
「韩蕊。」
听到对面的声音时，我的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心脏像是要蹦出来，扑通扑通。
「你在听吗，又喝多了？」沈言的年纪跟我哥差不多，语气里一股成熟的味道，我听起来觉得诱惑迷人像是被谁灌了迷魂汤似的。
「我在听呢，我没喝酒，就是想问问你在干什么？」
「我在应酬呢，估计过一会才要回酒店。」他眼神看向墙上的钟表「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吗？」
「没。」
两人的话题终止，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聊，即使肌肤上的亲密已经烂熟于心了，可接通电话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许真的适合让关系再进一步吗，还是再等等。
过了会儿，对面的人开口「你是想我了吗？」
我咬着唇没回应。
「韩蕊，我有点想你。」
紧握着手机的手心冒出汗，食指紧张地扣着手机后壳，我要回应什么？我想不想他？
「早点休息。」
电话挂断的同时，闺蜜团发过来消息「喝酒，来不来。」
下面带着定位信息，好久没去酒吧了，有些蠢蠢欲动，犹豫片刻还是出发。
到包厢后我直接傻了眼，面前一排男模。
「怎么样，按照每个人的不同口味我都点了。」
「这也太大方了吧，颖姐！」
我在沙发上坐下「我就算了吧，我家里还有一位呢。」
「不是还没成呢吗，家花哪有野花香，给你换换口味，不然你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那款。」
8
喜欢哪款不知道，只记得沈言进包厢的时候我嘴角好像弯着，下一秒就垮下来了。
「不是叫我早点休息吗，你休息到这来了？」
房间里的声音安静下来，几个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人阻拦我被带走。
「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我们还有点事先走了。」
他紧攥着我的手一路把我拉到停车场，走在前面那人的气压低得很，西装扣子没有系好随着步伐一走一飘着。
车门被人大力关上，从出门到现在他还没有讲一句话，我有些紧张。
身边的人坐下时压迫感很强，我有些不安总觉着下一秒就要冲上来，但他还是不讲话。
本来想先打破这一僵局，但我有什么正当理由解释呢，只能是越描越黑，可是……我也没有很过分吧，只是唱了歌看了人家的腹肌而已，我还都没上手。
「你送给我的礼物吗？」
「啊？」
「所以刚才那个电话是你的恶趣味吗，还是你想挑衅？」
「不是的，我没想到你今天回来。」
引擎声音大，车子启动后他便没有再说话，只是他好像憋着气。
速度很快就停在了房子的车库里，陌生的房子，是他的家？
凌迟不会缺席，我呼吸都变得不规律了。
他下车打开我这边的车门「不下来吗？」
「等会儿，我醒醒酒。」
「这太小了。」
电梯门还没关上，他突然把我拉出车门。
「宝宝，今天的晚饭必须全都吃掉哦，一点都不能剩下。」
我完全乱了方寸……
出电梯时，我慌乱地跟着他的步伐，不知道房间的布局什么样，刚出门就被绊倒在地毯上，这下好了，不用等了，抬眼是他的长腿。
沈言坐到沙发上「这么心急啊。」
我摸了摸他的膝盖，这是我从未探索过的领域，只是好奇。
沈言看见我的动作，盯紧我的眉眼有些心疼。
「现在和我说对不起，我就放过你。」
「对不起。」
他这个人还挺好哄的。
被人拉着洗完澡后，天已经亮了，我本想趴在他胳膊上大睡，却总是感觉到头顶的炙热目光。
「看我干什么，你不会是想要钱吧？」
他笑的时候肩膀也跟着颤了下。
「不要钱。」
「那想要什么？」
「让你睡了这么多次，要个名分不过分吧。」
我没回应他，不知过了多久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餐厅有做好的饭菜只是人不见了。明明是他的家走的人却是他，是在给我时间考虑还是最后一次以后不再来往呢？
饭菜再香也斗不过心中的心思，不过因为嘴馋还是吃了一碗。
沈言也想过，如果不想在一起，他还会继续保持这个关系吗？答案现在是肯定的，他无所谓了，这个世界上找不到第二个比他做饭还好吃的，也再找不到一个让他这么喜欢的。
从沈言家离开，我静静躺在床上想了好久，不见他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喜欢的是什么？
电话铃声响起，妈妈打来的。
「喂，妈妈。」
「蕊蕊啊，你和彦辰的事情怎么样了？」
「妈，我们俩没再联系过了。」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回家来选选，我这一大堆照片呢。」
「我有男朋友了。」
「什么时候的事啊，准备哪天带回家见见面，人叫什么名字啊，家是哪的，离得太远可不好啊？」
知道她会说个没完「妈，等我们商量一下时间再说。」
「那你先告诉妈妈他叫什么名字，我好……」
电话被我挂断了。
9
猛地从床上坐起，我翻出没说过一句话的聊天界面。
闹别扭不能隔夜，这次我得先出手，相处这么久以来，一直是他朝我走来，照顾我的情绪，可感情应该平等。
沈言回家时房间里空无一人，他看着餐桌上的饭菜就憋着一股气。
两个人同时发出消息。
我「你家里的密码是什么？」
他「昨天晚上我说的话能撤回吗？」
两条消息同时弹出来，紧接着「对方正在输入中…………」
「和你家的密码一样。」
半晌对面又发过来「你有东西落这了吗？」
「我今天的晚饭好像落那了。」
「我接你来取。」
见到沈言的第一眼我就迎着抱上去，大概从来没见我这么主动过，他的眼神刚开始还闪过诧异。
他轻轻揉着我的发丝「中午吃饱了吗？」
「你不陪我吃，我哪能吃饱？」说着我贴上他的脸颊，面前的人心里都要笑开了花，他清了清嗓「走，陪你吃。」
顺着他的手臂，我手指勾住他，下一刻他紧紧回握上来，十指相扣，我故挠了挠他的手心。
吃过饭后，沈言仍在厨房整理着，我趁着他不注意，悄悄走到背后，倾身靠上去，手臂环住他的腰。
「你什么时候能洗完？」
「现在就能。」沈言转身过来搂住我的腰。
我轻推开凑上来的脸。
「我有话对你说。」
他的手掌摸上我的脸颊。
「什么？」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爸妈想见见你。」
他手一顿，动作停住，就连眼神也瞪得大然后呆住。
「我昨天的意思不是要逼你，你考虑清楚再决定。」
「我考虑清楚了，从早上起床到现在都在考虑。」
我话里的气势不足，好怕他现在是要反悔「你不会……不想」
话没说完。「想，我想。」
我原本微微皱起的眉头瞬间舒展开，张开手去拥抱他。
不过总觉得知道这件事之后他有些心不在焉或是一直在想着什么。
夜里睡觉的时候，我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身旁的人在拉我。
「别闹。」我语气绵绵的，推开他放在我腰间的手。
他立马凑了过来问我。
「你爸妈觉得我怎么样啊？」
「还没见你呢，我怎么知道。」
过了会儿，又出声。
「你爸妈都喜欢什么啊？」
困意全然霸占我的脑袋，根本转不动了。
「不知道。」
「那你哥呢？」
「我哥喜欢我嫂子。」
我睁了睁眼才发现他靠我很近。
「不过你如果明后天过去的话我哥应该不在，他在外面出差呢。」
「哦。」
他手臂拦上我的背，把被角掖好，轻轻拍拍后背，我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传来声音「能不能再推几天过去，我选选礼物。」
「嗯，快睡。」
10
「你知道吗，我妹最近好像交男朋友了。」
「知道。」
韩泽打球的动作一顿。
「你怎么知道？」
「我……」沈言还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还告诉你了？」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啊，你认识那人？」
「还挺熟的。」
「那你讲讲，那人怎么样啊？」
「我觉得很不错，可以结婚。」
韩泽面露疑惑，还真没听见沈言夸过几次人，依稀记得他上次说杜彦辰像司仪，这么毒舌的人竟然还有觉得好的人？
「哥，你觉得我怎么样？」
认识沈言这么久，还没听他叫过哥，韩泽不敢继续猜。
「你什么意思，别告诉我是……？」。
他连继续说的勇气都没有。
「确实是我，哥。」
沈言拍上韩泽的肩，今天这场球一直都是韩泽赢，按照往常不应该。
「我说你今天怎么像开屏了呢，合着来柺我妹妹来了！」
「你别激动啊，哥，我们俩两情相悦。」
「你叫谁哥呢，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什么时候好上的，你喜欢她什么啊，谈多久了？」
「我们三年前就认识了，谈过一段时间分开了，如果算上我单恋的话谈三年了，我觉得韩蕊这个人哪哪都好，我又没办法跟你详细讲，这是很私人的问题，就是我一看到她吧……」
「嘴闭上，不想听。」
韩泽放下手上的杆朝沈言走去。
「不会上次那个宴会让你们俩重逢的吧？」
「谢谢哥哥给我搭线，我结婚的时候让您坐前面。」
「我靠，我就说你怎么那么积极，带着目的来的啊？」
「你别动手啊，我过两天还得去你家呢，而且要是打我，蕊蕊肯定会担心的。」
「放屁，她担心我也不会担心你。」
「你之前不是说你妹妹整天无所事事只知道在家里气人还总是赔钱吗？」
「我乐意，我们家赚的钱就是给她赔的，你管得着吗？」
11
结婚那晚的派对上，沈言醉得不成样子，我扶着他的背，他才勉强撑起来。
「宝宝，你帮我看看爸妈在不在，我得稳重点。」
沈言也意识到自己喝得有些多，枕在我锁骨旁，用我的头发挡住脸。
我简直哭笑不得，他这个样子根本藏不住，环视一周后。
「都走了。」
他脑袋崩地弹起，扯着嘴角笑了笑，眼睛弯成一条线。「我好开心啊。」
从来没见他喝过这么多，原来喝多了这么可爱啊。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场上的人太多有些害羞，但沈言好像很满足。
「沈言。」闻声看过去是韩泽。
「我嫂子呢？」
「她今天出差没来。」
「没来？谁没来？」沈言直起身子来凑近去看韩泽。
「你怎么选的人，就这酒量？」韩泽一脸嫌弃地看向沈言。
没等我开口。
「我没喝多，还能喝，哥，我敬你一杯。」
「别叫我哥，我不是你哥。」
「我都跟韩蕊结婚了，他哥就是我哥，是不是？」
沈言身子倾向韩泽那边，我放心地松了手，他一把揽过韩泽的脖颈，低声说着：「你知道我怎么追到她的吗？」
我手心一紧生怕他说出什么，凑过去捂他的嘴。
「我有老婆了，不需要知道怎么追。」
沈言把我的手轻轻拿开，小声说道：「告诉你，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要先抓住她的胃，我做一次饭就把她迷住了。」
不用我去捂他的嘴了，韩泽直接把人推开。的确，我回家的时候，妈妈还说我的小脸圆了一圈呢。
「结束之后我帮你把他送上去。」
「行。」
韩泽把沈言扶到门口时被人一把推开。
「我到家了，再见。」
「悄悄告诉你个秘密。」
沈言顿了顿。
「我两年前是故意遇到你的，我知道你是韩蕊的哥哥。」
我没听见两人的对话，只看到韩泽瞪了他一眼。
韩泽离开后，沈言摸索着客厅灯的开关，一下子，整个屋子都暗了下来。
「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我没回应。
「老婆。」
我忍不住笑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