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恰似白驹过隙,转瞬之间便消逝无踪。在京兆府的那座酒楼之中,谷明阳与梁月华的短暂相聚,宛如一场梦幻,待醒来之时,唯留一抹淡淡的忧伤萦绕心间。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明亮,轻柔地洒落在他们的身上,映出淡淡的影子,仿若在低吟着离别的哀愁。那光芒带着丝丝眷恋,温柔地轻抚着他们的面庞,为即将到来的分别增添了一抹浅浅的忧伤。二人相视一笑,而后挥手作别,眼神之中满是不舍与牵挂,仿佛这一分别,便会相隔天涯海角,再难相见。
风,轻轻吹过,衣角微微飘动,似在诉说着他们心中那难以言说的故事。在这繁华的京兆府,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留下的只有那温暖依旧的阳光。
谷明阳翻身骑上骏马,骏马长嘶一声,蹄下生风,不多时便来到了威远镖局的大门前。此时的镖局热闹非凡,人头攒动,那些先前被关押起来的镖头和镖师们皆重获自由,被释放了出来。镖局里弥漫着一种劫后重生的欢快氛围,人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仿佛在努力驱散之前的阴霾。
谷明阳走进镖局的大厅,只见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端坐在那里。他的头发垂直顺滑,犹如黑色的绸缎一般,一双剑眉斜飞入鬓,恰似两把锐利的剑。他身姿修长而高大,宛如一棵挺拔的苍松。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冷傲孤清却又盛气凌人的气质,仿若一座冷峻的冰山,让人难以靠近。谷明阳一眼便认出了此人,他正是曲玲珑的哥哥曲卓越,那富可敌国的富甲山庄庄主。富甲山庄在江湖上威名远扬,其财富之多,犹如浩瀚星辰,难以计数。
谷明阳恭敬地走上前去,步伐沉稳而庄重,躬身施了一礼,口中说道:“拜见曲庄主。”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在大厅里回荡。曲卓越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种淡淡的威严。
这时,曲玲珑和两人从外面走来。一人身材高大,肩宽背阔,每一步都显得沉稳有力。他的面容刚毅,皮肤因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而略显黝黑,却更显得健康而有活力。嘴角常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此人名叫秦百川,是三合帮京兆府分局的总镖头。
另一位公子哥儿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他与谷明阳年龄相仿,身穿一袭青衫,衣料质地柔软,颜色清新,仿佛是春天里最温柔的一抹绿意。他的身姿修长,步伐轻盈,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云端。他的面容俊美,皮肤白皙,眉目如画,一双眼睛清澈见底,仿佛能映照出世间所有的美好。他的嘴角总是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让人不由自主地被他的魅力所吸引。他的腰间,一把宝剑静静地悬挂,剑身修长,剑柄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质。这位公子哥儿,就是曲卓越的儿子曲天翔。
秦百川道:“曲庄主,知府大人马上提审段玉虎和姚婷,尽快了结此案!”
曲玲珑道:“天翔、明阳,你们二人去旁听一下,看看审讯的结果如何。”
二人领命而出。
京兆府知府张浚高坐堂上,神色冷峻威严,如泰山压顶般令人胆寒。下方跪着的段玉虎与姚婷,面容虽有几分惶恐不安,却仍不失倔强之色,仿佛在困境中顽强抗争的野草。
“姚婷,你可知罪?”知府声如洪钟,震得堂下众人心中一凛,仿佛有千斤重锤敲击在心间。
姚婷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屈的光芒,宛如寒夜中闪烁的星辰:“大人,民女不知何罪之有。民女一向安分守己,断断不敢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知府眉头一皱,手中惊堂木猛地一拍,那清脆之声在大堂中回荡,令人心惊胆战:“大胆!到了此时还敢嘴硬。在你家中发现韩大人尸体,由不得你不认。”
姚婷脸色一白,如同冬日的初雪,连忙辩解道:“大人明察,我们夫妻虽然感情淡薄,但妾身也不至于加害自己丈夫。民女与夫君一向循规蹈矩,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知府冷哼一声:“段玉虎!你二人捉奸在床。分明是你二人加害韩大人,如今证据确凿,岂容你二人抵赖。”
段玉虎此时也急忙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冤屈:“大人,冤枉啊!我们绝无加害韩大人之心。那韩大人之死定有蹊跷,还望大人明察秋毫。”
知府怒目而视:“哼,还敢狡辩。来人,上证据。”
不一会儿,几个衙役呈上了在姚婷家中发现的染血匕首等物。知府指着这些证据道:“此等凶器在你家中被发现,你二人还有何话说?”
姚婷看着那些证据,泪水夺眶而出,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大人,民女真的不知这些东西为何会在我家中。定是有人陷害我们,求大人为我们做主。”
段玉虎也连连磕头,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大堂中回响:“大人,求您再仔细查查,我们真的是无辜的。若我们有罪,甘愿受罚,但不能蒙受这不白之冤啊。”
知府微微眯起眼睛,愤怒道:“看来不用大刑你们是不招。”
随着知府一声令下,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冲上前去,将段玉虎和姚婷分别拖向两边的刑具。段玉虎脸色煞白,眼中满是绝望,却仍倔强地大喊:“大人,冤枉啊!”姚婷则早已泣不成声,柔弱的身躯在衙役的拉扯下颤抖着。
沉重的夹棍套上了段玉虎的双腿,随着衙役用力拉动绳索,段玉虎发出痛苦的惨叫,额头上瞬间布满汗珠。而姚婷那边,被绑在木桩上,遭受着鞭笞之刑,每一鞭落下,都在她身上留下一道血痕。
尽管痛苦万分,但段玉虎和姚婷始终没有承认罪行。他们心中坚信自己是无辜的,哪怕承受着这残酷的刑罚,也不愿背负莫须有的罪名。大堂之上,惨叫声与鞭笞声交织在一起,令人不忍听闻。而知府则紧紧盯着他们,试图从他们的痛苦中找出一丝破绽。
就在众人都陷入紧张与焦灼之际,突然,一个身影大步迈进大堂。众人定睛一看,竟是“韩城”。此人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大声道:“我才是杀害韩城的凶手。”堂下一片哗然,知府也是震惊不已。他怒喝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杀害韩城?”那假韩城冷笑道:“韩城作恶多端,我为了替天行道,不得不杀他。”
知府立刻命人拿下假韩城,罗方急率差官捕快一起涌上。几个回合下来,假韩城没有恋战,纵身一跃,那轻功甚是了得,竟从众人的围捕中逃脱。大堂之上顿时陷入一片混乱,知府面色铁青,下令全力追捕假韩城,务必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而段玉虎和姚婷则瘫倒在地,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未来的迷茫。
罗方带领一帮捕快追去,曲天翔和谷明阳则从另一个方向去堵截。
秋天的树林,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金黄的落叶如地毯般铺满了地面,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梢,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曲天翔和谷明阳在这片秋意浓浓的林中,终于追上了假韩城。他们的脚步踏在落叶之上,发出沙沙的轻响,悄然打破了林中的宁静。
假韩城似乎早有预料会有追兵,她静静地站在一片开阔的空地上,背对着曲天翔和谷明阳。她的身姿挺拔如松,仿佛在默默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在秋日的阳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却又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坚定。
曲天翔和谷明阳对视一眼,彼此心中都明白,眼前的这位假韩城绝非易于之辈。他们缓缓抽出武器,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
“你究竟是谁?”曲天翔的声音在林中悠悠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为韩城的死负责。”她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没有丝毫慌乱。
谷明阳沉声道:“你为何要杀害韩城?又为何要陷害段玉虎和姚婷?”
假韩城冷笑一声,“韩城作恶多端,我为了替天行道,不得不杀他。至于段玉虎和姚婷,我确实是无心连累到他们,所以才出来澄清事实。”
曲天翔和谷明阳深知此人武功高强,二人默契地对了一下眼神。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来揭开你的真面目吧!”曲天翔大喝一声,挥剑向假韩城凌厉攻去。
假韩城身形一晃,如同轻盈的飞燕,轻松地避开了曲天翔的攻击。她的身手敏捷至极,显然是一位武艺精湛的高手。谷明阳见状,拔剑也迅速加入了战斗,两人合力围攻假韩城。
假韩城也亮出武器,是一对金色短刀。刀光闪烁,宛如金色的闪电。
林中的落叶被他们的剑气和刀风卷起,在空中肆意飞舞。曲天翔的剑法凌厉如暴风,每一剑都带着破空之声;假韩城在两人的围攻下,虽然显得有些吃力,但她的招式依然沉稳有力,不时还能反击。
就在这时,梁月华突然出现在假韩城的背后,一剑刺向她的肩膀。假韩城躲闪不及,被剑尖划破了衣衫。她的动作一滞,谷明阳趁机上前,一剑将他的人皮面具划破。
假韩城揭下面具,缓缓转过身来,她的面容让人都为之一惊。她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美妇人,面容姣好,眉宇间却带着一股英气。她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