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取了二人的血液找京城中的大夫验证。
没想到还真的有问题。
陈远飞确实是他的血脉,可陈远萱并不是。
而且这件事情,陈远萱恐怕在知道妙夫人是自己生母的那一天,就已经知道了。
“难怪妙夫人说,我们所有人都被骗了。”
林静书终于想明白了所有,也难怪陈远萱自那之后,对陈远萧的好就越发明显。
二人根本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军队有军队的纪律,不能带女子回去,你若是不想在这里待,刘森留下的那些产业足够你换个地方生活,更何况,能骗得过赵大人,你以为能骗得过我吗?”
去刘府那天,陈远萧清楚的看到她曾经拿起过小翠自尽用的鹤顶红。
那是剧毒,仅仅一点就能够让人丧命。
“小翠是自杀,刘森也算是罪有应得,但是你,手上毕竟沾了人命了。”
“那林静书呢!她出身难道就是清清白白的吗?”
陈远萱看着他步伐坚定的离开,崩溃的大喊。
“她若是对你没有别的心思,怎么会一直赖在你身边?都是因为她手段高明,你才会如此痴迷于她!”
陈远萧显然并不爱听这些话,在他眼中,林静书未必是最完美的,可这一路走来,她却是最懂自己的人。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陈远萧决绝的转身离开,走到转角处才看见,一直在偷听的林静书。
陈远萱刚才的话也让她在心中仔细的反思。
大概是自己想的太多了,才会一直拒绝陈远萧对自己的百般示好。
她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转身离开。
看着她有点反常的表现,陈远萧还以为是刚才陈远萱所说的话让她有些在意,赶紧跟了上来。
他纠结犹豫了那么久,早就已经知道自己心里想要的是什么了。
可是林静书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生气了?”
陈远萧从来都没有和女孩子这样接触过,心里有些没底,又害怕她是真的生气了,只好带着扶风上街买东西。
“你和水秀接触的时间久,应该知道像她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喜欢什么。”
扶风这么突然的被拽出来,也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不过听见陈远萧这样问,他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是准备给表小姐买吗?”
扶风一脸八卦,神色狡黠的盯着面前的人。
“知道还问那么多,你小心我去和静书说,就算回去也不让你和水秀成亲。”
威胁有效,扶风果然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两个大男人其实半斤八两,根本就不知道女孩子究竟喜欢什么。
在街上随便买了一大堆东西,就这样搬了回去。
看着堆成山的干果和点心,林静书看着都有些犯愁。
“你……这是把卖干果的小贩给打劫了?”
“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好像不怎么吃点心。”
陈远萧刚才买东西的时候绞尽脑汁的回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林静书平时都在吃些什么。
没有办法,就只能全都买了回来。
“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在家里吃的太多了,牙全都坏掉,所以之后就不怎么喜欢吃这些甜的了。”
林静书轻松一笑,却也明白了陈远萧的用心。
他在街上挨门挨户的问,只要是老板说年轻女孩子喜欢吃的东西,他就全都打包买了回来。
“怎么了,难不成是还在生气?”
“没有啊,我为什么要生气。”
林静书笑着反问,这下反倒是一向牙尖嘴利的陈远萧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那你今天差不多一天都没有说话。”
陈远萧不知道怎么了,这么一个大男人,说起话来还有点委屈。
“我是在想,事情都差不多解决了,是不是也该回京城了。”
林静书如释重负的开口,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很多。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我带过来的那块令牌,你究竟怎么处理了?”
她还记得,云歌当时说这块令牌关系到皇位,一定要妥善保管。
可是自从把令牌交给了他,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想知道?”
“嗯嗯。”林静书赶紧点了点头,“我就是好奇。”
“那你得先答应嫁给我。”
“啊?”
陈远萧的话来的实在太过突然,林静书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
陈远萧故弄玄虚这一招没有成功,还是引得林静书心花怒放。
“既然那块令牌最重要的就是上面的花纹,我就直接把令牌融了,换了点其他东西。”
他神秘的从怀中掏出一根簪子,“换成了这个。”
林静书有些震惊的接过来,“可是那令牌应该是玄铁的,怎么会……”
“唉,这你还不懂,那东西留在世上也是祸害,当然是已经销毁了,至于这个,是我特意上街给你买的。”
陈远萧脸上的笑意掩藏不住,眼神也期待的等着面前的人接过去。
“快点接,不然我可就要反悔了。”
林静书正准备伸手去拿,陈远萧却突然把手收了回来,“还是我帮你带吧。”
陈远萧推着面前的人转过身,小心翼翼的把精致的发簪给她带上。
林静书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开了口。
“其实,我也有话对你说。”
“嗯!”
“其实,你应该也看出来了。”
林静书毕竟是个女孩子,说这话也有点不好意思。
这几天她也想了很多,准备和陈远萧摊牌,无论结果如何,她不想留下遗憾。
没想到下一秒,陈远萧直接用手指点在她的唇上。
“嘘——这话应该我先说出口。”
二人之间兜兜转转了这么久,终于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林静书看着面前人的眼睛,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我多害怕我再一睁眼,这一切就都消失了。”
自从那场梦醒过来之后,林静书就一直有这样的担心。
生怕那梦里的才是真实的情况,而自己早就已经死在了宋天禄手上。
“为什么会这么想,难道是因为我?”
陈远萧笑了笑。
“你不知道,我看着你和杨舒裴谈笑风生的样子,心里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