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手里竟然会有这样的一张贵宾卡。
并非是拍卖行,并非是百草阁,并非属于珍宝阁旗下的某一个产业的卡,而是珍宝阁麾下所有产业皆通用的贵宾卡,这究竟是她本人的还是他人给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珍宝阁实至名归的贵客,名副其实的贵宾。
看见这张卡,玉竹神色有些不大自然,犹豫再三还是对叶流云道,“拍卖会早已宣传,早已是座无虚席,雅间全被预定。”
随即,他略显为难的说:“叶姑娘手中虽持贵宾卡,可规矩就是规矩,玉竹身为管事,也破不了。”
“有卡也不成?”
玉竹遗憾的叹息:“不成。”
啧,叶流云也知道珍宝阁的拍卖会最讲究的就是信用二字,只要是有人提前预定了,即便是皇帝来了这个规矩都不能破。
也因此拍卖会都会接近人山人海,不论是雅间亦或是大堂的座位,几乎都不会有空位。
“倒是,作为出售者,可以拥有属于出售者的雅间。”玉竹一笑,“为了保护出售者不被他人发现,出售者的专属雅间,可是做了一定的隐秘手法,不知可否适合叶姑娘?”
出售者的专属雅间做了一定的隐秘手法?
叶流云对这个倒是有一些了解,关于上重天也有这样的一种手段,特殊手法,做的意义就是为了保护出售者的隐私。
毕竟有些前来出售的人,也有留下来观看的,若有兴趣还可以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拍卖。
不得不说,这种手段,哪都适合用。
“玉竹管事当真是卖关子的一把好手。”
玉竹管事可不会承认,“叶姑娘此言差矣,玉竹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叶姑娘是要还是不要呢?”玉竹笑道。
“麻烦玉竹管事了。”言下之意就是要定了。
“成交。”
刚好,他们的事情一说完,之前被玉竹吩咐前去取侯府包裹的人也恰好回来了。
叶流云看着那一大坨,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她眼角一抽一抽的,这都什么东西啊?看起来挺重的样子。
“那,小女今日叨扰了。”叶流云一拱手,歉意的说。
“叶姑娘客气了,这是玉竹的分内之事。”
留下桌面上需要明日拍卖的丹药,叶流云拿起那一个包裹,转身就往外面走去,也不知道叶南羽寄放在珍宝阁拍卖会的物件到底是什么,竟是需要她来拿。
即便心中再好奇,叶流云也没有打开一看究竟。
方一走出,叶流云就发现原先同她一起的墨连君仨主仆一个眨眼的功夫全都不见了,她也没有多理会,不是一路人,只要不招惹武阳侯府她也不多管。
只是,让叶流云在意的是,这个君小公子莫非真是上重天的人?上重天还有如此出色的君姓子弟?
对于叶流云而言,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家族,可偏偏里头没有姓君的。
“回去必然要叶南羽给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还挺重的,我的老天爷。”
墨连君三主仆一出珍宝阁拍卖行就瞬间从朝着某一个方向而去,而他们的身后隐隐约约可见几道黑色的身影,缥缈如鬼魅。
双方一前一后的追赶着,动作之大,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
明明是乌云四处飘荡的阴天,朱雀和白虎却是心底一片焦躁,主人身体状况不甚好,如今又遇上紧追不舍的那些混账,这该如何是好。
“墨连君,放下从族里盗窃走的秘籍,我等对你可以从轻发落!”后方的一个黑色身影用着咆哮的声音怒吼,像是在宣泄内心的愤怒。
墨连君身形一闪,直接站在一颗街道边的古树顶端站立,瘦小的身形,优雅的站姿,浑身内敛的霸气,如同君临天下的王者。
手指轻扣上戴在脸上的半边面具,墨连君嘴角缓缓勾起嘲讽的笑容,“从轻发落?好一个从轻发落。”
主人看起来是起了杀心了。
白虎与朱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亢奋,他们本就是从杀戮中诞生,本身就是为杀戮而生,因主人身体不适,他们才逐渐收敛起浓重的杀心,这会仿佛感受到了血液的沸腾。
两人悬浮在墨连君身前,将他护在身后。
“本座与她会变成这般,全都是你们害的!”墨连君身周浮现出了浓烈的杀气,狂风呼啸而来,淡蓝色的衣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随风而扬,本应是随性的一幕,却染上了剑弩拔张的色彩。
墨连君收回手,负手而立,薄唇微动,“杀。”
“是!主人!”
白虎和朱雀的双眼瞬间被染红,嗖的一下往紧追不舍的那一群黑色身影所袭去,每一招每一式每一拳都在宣泄着一直以来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怒火。
都是因为他们,主人才会身受重伤,如若不是他们,主人的那位也不会命丧黄泉,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上重天。
就在白虎和朱雀在畅快淋漓的激斗时,又有两个身影出现在墨连君的身后,对于这一场打斗他们不给予任何的看法。
遵从主人的一切吩咐。
“可查到什么?”墨连君转身。
“有件事,觉得还是禀报一声主人为好。”
“说。”
“主人您的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
墨连君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严谨之色,“继续说。”
“曾听主人提起过,您的那一位,是一个很出色的法阵师,进攻防御信手拈来。也曾听过您说过,那一位使用法阵时,双眸会出现法阵图案。”
禀报之人顿了顿,又说道:“如若没看错,玄武今日看见武阳侯府叶流云姑娘在您暴怒时,双眼呈纯粹的火红色,一个法阵图案刻在眼眸中。”
墨连君难以置信的往后退一步,玄武所说描述那般跟记忆里一般无二,也的确是她发动法阵的模样。
她还活着,同时也对他产生了杀心?
为什么?
她……想杀他?
墨连君自嘲一笑,怎么会呢,那可是她啊,对他最好的人,也是他一直以来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