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流云幽幽睁开眼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个情况,但是能修炼,真是太好了!
“哈哈哈!”
我叶流云,回来了!
叶流云张了张手,又握了握拳,这种浑身满是灵力的感觉不会出错,她终于可以再次修炼。
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灵力充裕,如被困之兽,欲要破闸而出。
如此雄厚的灵力,宛如一个开关,打开了某个被封锁了多年的锁。
在叶流云最为兴高采烈之际,她蓦然间发现,灵力好似不受控制了……
叶流云眨了眨眼,微笑,要死。
刹她的身下出现了一个黑洞,而她,硬生生被拽了下去,来到一个陌生的空间。
脚下一片白茫茫,空无一物,头顶一片黑茫茫,一眼望不到边。
此处除了一片白就是一片黑,除此之外,别无一物,空荡荡的让人害怕。
叶流云自小胆儿大,天不怕地不怕,连死都不怕,如今都觉得瘆得慌。
唰。
什么东西被打开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声响瞬间引起叶流云的注意,当侧身看见凭空出现,凭空悬挂的画卷时,整个人一蹦三尺高,“呜哇啊,什么鬼东西?”
“咦?”叶流云一小步一小步挪去,慢慢地靠近,画卷上空无一物,她伸出手指碰了碰,忽然间逐渐浮现出潇洒古朴的字句。
----鸿蒙初开,混沌已破,自天地而生,由两仪而成,天地至宝,故为混沌神境。
叶流云一愣,自言自语道:“两仪?是指阴阳两仪?”
也就是说,所谓混沌神境为今状态即为天地已开,混沌已分阴阳两仪之后的场景?
----开启神境者,须有混沌体,持有混沌两仪珠,达成者,便可驾驭。
----是神是魔是善是恶,全在持有者一念之间。
叶流云心情复杂,最后面一句怕是在提醒着持有者吧?
那么这里什么都没有,她要来作甚?
这一发现让叶流云有些哭笑不得,虽灵力充沛,纯净而浓厚,是个修炼的好地方,但也不能弥补惊悚的黑白两色。
就在叶流云考虑着是否要扔点东西进来布置布置,两颗原本应该待在她丹田的小珠子飞到她跟前,围绕着她疯狂的转圈圈。
“这里是属于你们的空间哟。”叶流云笑。
任由两仪珠围绕着她转,关于神境的所有信息,包括为何这幅身躯难以聚集灵力的也全都一一浮现于眼前,叶流云以最快的速度浏览完毕。
两仪珠天生被混沌体所吸引,换句话说,两者本为一体,两仪珠必须齐全,所谓阴阳同根,阴阳需齐全,占据其中一个是行不通的。
正因拥有白色珠子,才会聚不了灵力,一聚即散。
拥有如此好的修炼之所,叶流云自然不能荒废,修炼世界,强者为尊,弱者只能任人宰割,上重天的人狠狠给她上了一课。
武阳侯府遭受当今圣上赏赐,圣上在侯府遭受袭击,侯府姑娘叶流云英勇救驾等消息,传遍了一整个皇城,一时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自老侯爷离世到现在,还是头一次遭受赏赐,最为令人震惊的是,当今圣上竟是允诺叶流云解除同太子殿下婚约之事。
本来就有叶流云一个废物何来救驾之功,无非是捏造而成之造谣的传闻,然而圣上的这一道旨意硬生生给了他们一巴掌。
君无戏言。
如若叶流云毫无救驾之功,也不会同意与太子解除婚事。
如若毫无救驾之功,圣上又怎会为了一个废物让自家太子蒙羞?
女方主动解除婚事,定然是男方受到蒙羞。
显然,叶流云有功一事,假不了。
此时此刻,皇宫。
“臣,思虑不周,让贼人闯入侯府,使陛下受惊,罪该万死。”御书房里,叶南羽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上方圣上行礼。
圣上摆摆手,“爱卿平身,发生此事,谁都无法预料,你更是无罪。”
叶南羽起身谢过,经此一事,他把侯府的护卫多加了一倍,选在他不在府中袭击,显然是有备而来。
“坐吧。”
叶南羽再一次谢恩才坐在椅子上,只听见坐在上方的圣上感慨道:“朕犹记得,你父侯每次来皇宫,身边都带着你年幼的你。”
“父侯爱热闹,时常带着臣四处游走。”谈及往事,叶南羽内心毫无波澜,明明是在说他自己,可那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圣上笑着指了指叶南羽,“对,连上战场都要把你带上,恨不得拴裤腰带上。”
“男儿当自强,这是父侯时常所言。”
“你父侯养了一个好儿子,不仅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妹妹也照顾的很好,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叶南羽不语。
他拿不定当今圣上究竟想要表达一些什么,也猜不透他为何要在这里打感情牌。
跟他一起长大的是父侯,又不是他,说如此之多又有何用?
“转眼间,你从小娃娃长大成人了,可以独当一面了,你父侯也会为你欣慰的。”话锋一转,圣上看似随意的问:“朕看流云身手不错,可不像别人口中所说那般柔弱无力。”
“流云不能修炼,但也不妨碍她学些拳脚功夫,不但可以强身健体,更是可以在关键时刻保命。父侯曾交代过只有在危难之际才能使用。”叶南羽也不愧是经历过起伏几年的年轻人,听到圣上询问,当下脸不红心不跳的编起了话来。
“朕瞧这般姿态的流云挺有干劲。”
圣上道:“如今流云执意要解除与太子的婚事,你觉得如何?”
“流云高兴就好。”
“那你可有流云夫婿人选?可需要朕参谋参谋?毕竟是你父侯唯一的闺女,朕自然是要把把关。”如若不然,太子也是可以的哟。
叶南羽:“……”
原来您在这里等着臣。
“陛下,国事为重,流云还小,不急于一时。”这是叶南羽的心里话,流云才十四,来年才及笄,婚事一说,显然遥远而不可及,“臣的要求不高,不求那人其他,只求他对流云好即可,前提是流云对那人有意。”
“如此甚好。那可是你父侯最喜爱的闺女,自是马虎不得。”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