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悠走到老爷子跟前,还没来得上去听他讲些什么,便见旁边的那条狗顿时起身嗅了过来。
夏悠悠一看,哎呦,这个像是故意戒备的举动啊!
心里立刻想着:“莫不是它以为自己还是个什么坏,所以赶紧过来了吧?”
“阿黑,住嘴!”
齐老爷子反应的快,在它还没过来的时候立刻便止住了它的动作。
于此夏悠悠便看着之前还摇着个尾巴得色的不行的它,转眼间像是因为主人说了它,立刻趴在原地一动不动。
两只眼睛耷拉着向下,就像受了委屈似的!看着还很想那么回事。
看看夏悠悠便觉得有些好笑,问着:“这狗养的很是机灵的啊!您随便说一句什么他竟然都听得懂啊!”
齐老爷子抬起兴致,对着那狗看了看。
眼神里满是对其的赞赏!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这狗养的多费事啊!”
“哦?”夏悠悠原本只听说过狗的灵性,但眼前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确切的说到这个点上,不由被勾到了兴致。
旁边的老爷子一脸得意,看着身旁的狗,拢了拢衣领。
夏悠悠见他没说话,还以为是人家祖传的手艺,心道:“自己真是多话在,这个东西怎么还追着问啊!”
“哎呀,你啊,这个性子可是得改改!”
瞬息之间,懊恼自己的情绪一瞬消失,便对着老爷子补充道:“那个,这多怪我没事问这些干嘛,要不您还是进屋里坐坐,看您有些疲态啊!”
齐木匠脸上却是满是脆弱的神态,但又像是老人家本身体力不支的表现!
没什么人不能人老,尽管是这是最为英雄迟暮的悲凉,夏悠悠下意识没说处口,随即也只是以他身体为重,让他回去歇着。
哪知道老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都这么倔,摇了摇头,便是还想在外面歇着。
夏悠悠心知自己这个身份肯定不好说些什么,咽着几番话轮着要出口来,最后还是什么没说。
只是也陪着他坐在一旁,相互间就个伴!
一天中最为宁静的时候仿佛就是现在了,不用想些其他的东西,只需要顶着微风与和煦的暖阳!
“好舒服啊!”夏悠悠眼见着眯着眼睛,不知不觉就要往这打了瞌睡。
想她平常这个时候,在那个小废品站的时候,可是精神的很。
不是这个地方搜刮干净,就是要以她住的那个小院子为中心,沿着方圆的位置开始摸查。
可是没有现在这种安静的时刻,毕竟她知道眼前的安宁大概就是暂时的安宁,之后自己一定会遇到所谓的风暴外加阻难重重。
“今天那个地方自己还要再去一趟,那个地方肯定还有东西,还有那个年轻人是谁啊?”
夏悠悠最后迷迷糊糊就想,不知不觉竟然闭上了眼,睡着了!
等再一转过身,醒过来去发现原本艳阳高照的时间,竟然已经给残云虚虚。
自己睡了一下午?自己好像很容易在这里睡着?
下意识想到这里,夏悠悠眼神怪异的看了眼,倒又觉得自己胡思乱想了些。
脑子里刚刚回忆着这股念头,脖子到后肩那一片的地方都是一阵酸痛感袭来。
仿佛就是被人打了一顿,夏悠悠忍着酸痛感起身往四处看了眼,没看着老爷子的人影。
倒是发现身上被盖上了一件衣服!
同时身旁那条狗竟然安安静静的趴在那,狗鼻子直直缩进自己怀里,两只前肢蜷缩一起,随即整个身子就像陷进去了一般。
夏悠悠看的可乐,瞧着这狗就像和人一般的动作。
眼看着它的狗鼻子嗅着,似乎像是在空气里发现什么,随即便往各处嗅了动动。
起身站起后,活动了一下四肢,身旁的这狗倒也和她一样伸展了前后,整个拉长了很多。
往着天空,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夏悠悠此刻才觉得刚才怎么起身怎么难受,感情是她一直饿着肚子呢。
肩上的酸胀感,随着她的慢慢抖动倒是消减了很多,而因着院子里没人,夏悠悠还是觉得不要逗留,起身便要走开。
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眼身旁的狗子,对它小声道:“行了,我要先走了,你在这好好守着你家主子啊!”
眼前的这狗像是辨认直勾勾的盯着看,夏悠悠看了它的心里话,便见它满是看傻子的语气道:“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好吧,两条腿动物!”
夏悠悠原本只是轻轻撇了一眼,没准备想着看它什么态度。
毕竟相比于其他人的时候,夏悠悠觉得用到这种能力的时候肯定是对那些秘密的公布,所幸一般在老爷子面前自己都不怎么听过。
唯独之前在谭家的时候,自己那时候刚刚醒够来觉得有些不安,才厚着脸皮用上了。
“你这个家伙,竟然说我是两条腿的动物!”夏悠悠快要被这狗的德行气笑了过去。
随即想着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怎么还跟他们生气,眼看着有些小心眼了。
不过看那黑狗说完,也不再理会自己。随即又像是大爷样的躺在地下舒舒服服的。
这脾气也不知道到底像谁?
而从她在齐家带着,到小心出门之后,夏悠悠身后的那个小尾巴便也在齐家停留了一阵!
直到阿黑嗅出了味道,是之前嗅过的气味,才没有对着夏悠悠与主人发出警告的呵斥声。
所以,夏悠悠也就不知道身后偷偷藏了一个尾巴,跟着自己好半天功夫。
身后的云显还是觉得不太安定,深怕之前的夏侯会为了报复自己,要是跟着村里的任何一个人告状,那对他而言的事情绝对是灭顶的后果。
所以那时和她分散之后,看着那夏侯直直往外走开。
云显当时的心思简直是恨不得直接把她敲晕。尽管他年纪小上很多,但只要出其不意肯定就能找到机会。
眼看着就随便扔进山里,她怎么样都要好过再人群与村里显眼的多。
但身上背着的东西,这么费事拿来的他很舍不得扔掉,所以等他顺着把东西藏进了常用的小山洞后,拿着那把镰刀便一直紧追着她。
顺便又抄了近路,专门往草丛里跑了很久的时候,才在最后的地方看到了夏侯立在齐家门旁。
当时看这这一刻时,他的心都快跳不动了。
村里人对于他的存在仿佛没有这个人,但实际上他受到的震慑却更多于表面上的敷衍。
他没有父亲、没有家庭、没有亲人的存在,所幸村子里没有他的一亩良田、一点人头算术。
左不过都是他自己出来混的结果,同时饱受着同村人的欺压,要是但凡又一点点反抗的可能性,对于他可就是全村人的大骂与弄潮。
这个道理他八岁便知道了,所以他一直按部就班,重新开始变得毫不起眼,一点点得不想进入大家的视线之中。
慢慢的众人对于这个出现的孩子,倒是若有若无的无视,他的日子也总算是好了起来。
他不怕他们无视,对他好不理睬的样子,毕竟其实对他而言,与其在和小时候那样的迎合的嘴脸,显然他更加看重的实打实的东西。
夏悠悠不知道自己看着的那个小孩,心里想的东西那么的深。
而且对面的那个孩子,内心深处的计谋也是不同寻常年纪的打算,甚至有些地方都可以直接是成年人的现实了。
所以从间接上,她也算是避开了这个少年人,那个时候作为压垮他的最后稻草。
云显跟着她回到废品站里,看着她亲自走进了自己的屋子,直到月色沉沉之后,都没有再出过门。
胡思乱想一天的云显,总算是稍缓了口气!
忍着一天的紧张过去,全身的肌肉因为运动与紧张之后,痉挛发作的厉害。
夜色渐浓之后,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层寒衣!
少年人眸色深深的望着夏侯的屋子又看了看,才一瘸一拐的往小径深处走开。
回到自己的破屋子,云显身上的胃病又开始翻疼,钻心的痛感使得他更加记忆深刻,同时全身的精力也集中的快。
头脑中回忆着今天夏侯去过的地方,想着她应该没有机会去告状了。
对于齐家人他是比较放心的,加上他也偷听着她好像是在和那只狗讲话。
“真是个傻子!”云显近乎低喃的说道。
接着起身接了些冷水,伴着早上的冷红薯,一点一点的往肚子里填食。
城区南边的一处废弃,便见几个身形诡异的人相互为各自打量,眼看周围没有其余的人。
又左右看了看,随即站在高处的那个突然一个呼哨声。
角落里顿时出现一个像是推着小摊子的商贩,脚步稳稳的往他们的方向推去。
接着那人身后还有几个同样打扮的商贩,推着的小车箱子却尤其的大个!
要不是这周围确是人际罕见,想必过路人都能发现,觉得不对劲。
领头的人,冲着周围看了一圈,面对着一片没有一点缝隙的封死的墙壁。
接着那几个推车的人一起挤了进来,同时身旁的一个男人瞬间起身一跳,踩着傍边那人顶着最上面的那块砖,脚上一个用力。
随即便见不知那个地方机关启动的声响,又是机关转动之后,一扇以砖瓦砌成的大门悄然打开。
“行了,大家各自进去,小心着!”
领头人吩咐着,推车人顺着进去,另有把风的人,看着周围情况。
而处于最后一个角落处的,齐澄确是稳稳的看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