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红和薛志财异口同声道:“难怪眼熟!”
武开举起一根食指放嘴唇边上做了一个禁声手势:“嘘……小点声!”
俩人快速捂住嘴巴,左顾右盼,发现隔俩桌的另外一桌俩位食客没搭理他们三人,正在囫囵吞枣吃混吞,说什么吃快点,要不快点,就赶不上了……
薛志财疑惑地小声道:“他们跟踪我们想干什么?还有卖糖葫芦那位盯着我们干什么?”
郭红满脸也是疑惑地点头。
武开正想开囗,一位挺着大肚子年轻孕妇,端着木托盘缓步靠近桌前,笑呵呵着说:“俩位少侠、女少侠,这是你们要吃的半碗牛肉、半碗鲜虾仁馅混吞,面条稍后我家夫君会端上来!请慢用!”
只见这年轻孕妇年龄约二十大好几岁,身穿多层粗麻衣,脚穿洗到泛白的灰布鞋,满手茧子……放在桌面上俩个半碗牛肉和俩个半碗鲜虾仁馅混吞,都是多肉,多混吞,少汤,然后转身走回去帮忙包饺子。
武开道声谢谢。
武开早就发现十个呼吸前,这孕妇手里一手牵着一个约六七岁男孩童,男孩童头上缚住一条粗麻布条束发隆起,脏兮兮的稚嫩小脸蛋,流下一长一短鼻涕,身材瘦弱,身穿多件粗布短脚衣裳!另一只手提着四包拳头略大的纸包裹,走到卢老板身旁低声说了几句,卢老板脸色微变,然后卢老板脸庞露出幸福且牵强的微笑看了看男孩童,又看看孕妇的大肚子,说了句:“问题不大,以后每天多卖俩碗面,多卖俩碗混吞就可以了!”
武开将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眼里。这孕妇应该是卢老板的发妻,男孩童是他们的儿子,手里提着纸包裹应该是普通非常便宜的安胎药材,武开闻到非常谈的药材气味;卢老板脸色微变,武开猜测可能是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要么大夫诊费提升了,要么药材涨价了,后者可能性更大。
孕妇刚走,她的夫君卢老板,端木托盘快步走上来,喊嗓子:“来了,俩位少侠你们的面,多面,少汤水;女少侠你的一碗鲜虾仁馅混吞,多放混吞,少放汤水!这是调味蘸酱,有蒜、藠头、胡椒、辣蓼、沙姜。不合口味可以重新调!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喊,请慢用!”
武开微笑地道谢!卢老板连忙摆手摇头喊别客气!
武开立刻微笑地询问:“卢老板那位年轻孕妇是你的夫人吧?真是位漂亮的贤内助啊!”
卢老板连忙摆手摇头乐呵呵道:“少侠妙赞了,‘夫人’二字可不能乱说,小的都是普通走街串巷的小商贩,一没权势地位,二沒腰缠万贯,夫人的叫法那可担当不起,会被旁人取笑,只能算糟糠之妻罢了;贤内助也算不上,洗盘子带带娃还行,大家都是苦命人……”
卢老板说到此刻,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尽是满脸愧疚和忧愁,双眼微微泛红!
武开安慰道:“卢老板别妄自菲薄,天道酬勤,相信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卢老板你去忙吧!”
三人一边吃,一边聊那跟踪的三个人。武开将心中的猜测跟他他俩人说了:一是跟踪査找我们几个底细,再仔细分析要不要出手抢夺;
二是半路挑个沒人的地方直接下手,要么黑衣蒙面抢到手就跑,要么杀人夺宝,谋财害命,再来个毁尸灭迹,死无对证;
三是最严重的,某天夜里一群蒙面黑衣人直接摸进镖局,下药,全杀光所有人,搬走贵重财物,然后一把火全烧了,第二天传出消息,镖局遇上意外大火,所有人全烧死了;
四是纯属路过,纯属好奇。
郭红闻言,顿时吓到脸色苍白没有主意了,不知道怎么办,脱口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薛志财顿时想到办法,颤声道:“简单,回……回镖局!我们人多,还怕他们不成!轮班守夜……对,就是轮班守夜!”
武开不削嘲笑:“日防夜防,弄得上上下下人心惶惶,时间一长,镖局的镖师走光了,那又何苦!万一其中有镖师叛变了,出卖镖局,里应外合,结局还是一样!”
薛志财和郭红俩人惶恐不安,拿筷子的手都在颤抖……
薛志财惊慌且急促小声反驳道:“绝对不可能。镖局的镖师不会叛变,我们相信他们永远不会!”
武开似乎看透了人性,悟透了人性的本质,仿佛是对他们俩人说,又仿佛是对自己说:“人心难测,人性本贪婪,恶向胆边生!只要利益或者是诱惑足够大,亲情都可以舍弃,更何况是友情!”
薛志财和郭红也六神无主,事情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掌控……
郭红放下筷子,伸长脖子靠近武开,急切看着武开恳求地问:“武开,我们知道你聪明,你一定有办法是不是?快说,我们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