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开一手摘下枯草帽,一边走,一边微笑道:“掌柜,请问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招牌菜?什么价格?”
关富仁掌柜闻讯顿时笑容更加灿烂,见有生意上门,一手捉拿起柜台边角上的灰色擦桌布,迈着快步迎接枯草帽青年。关富仁掌柜仔细打量枯草帽青年,见到客人眉清目秀,身体壮硕,目光敏锐且炯炯有神,警惕性非常高。脚步平稳,步伐均匀,左手握住一块用布料包裹严密的长件东西,以掌柜他的毒辣眼光,自然而然猜出来是兵器。关富仁虽然看不出来人深浅,但是确定是个少年武者高手。于是,笑呵呵道:“走近后,瞧见少侠英雄之姿,果然不同凡响啊!少侠,请先坐!只要不嫌弃老朽店小破旧,老朽自会慢慢叙说,包少侠满意!”
武开听到掌柜不先介绍自己店里的饭菜,反而先张口夸赞客人,的确是个爱唠叨且会做生意的妙人。武开右手抱拳,左手握兵器盖在右手拳头上,礼貌地微笑回答:“关柜掌真是过誉了!英雄好汉占不上,但求不错伤好人足矣。小子姓:武;名:开。草莽武夫那个‘武’,开心的‘开’。”
关富仁掌柜因武开年纪轻轻,却不骄傲自满,还自我贬低,便哈哈开怀大笑。大厅里有三桌食客见掌柜大笑,一时好奇纷纷转身投望过来。他们也时不时回头打量枯草帽青年,暗中打眼色讨论来人的武道境界,都是看不透。看像中武夫,又不像武夫;说像武者,但又不像武者。在场只有俩人除外……
客栈掌柜:“请问武少侠,是在大厅入座?还是另选一个安静的包房?”
武开再次仔细打量一番:大厅俩侧有包房,窗户已经打开通风。柜台最左侧墙角边上有上二楼楼梯,再继续往上就是最高的三楼。客栈不露天,呈四四方方回字型,屋顶房梁上全是盖青瓦片。
武开重新打量大厅里有三桌食客,共七人。其中一桌只有一人,一手拿鸡翅膀,正吃得满嘴流油。此人约四十岁左右的大胡子,身穿蓝色赤裸胳膊宽松短衫,头顶束发高高隆起,一张大饼模样的黑脸俩腮边长满大胡子,浓眉大眼,全身肌肉高高隆起。大胡子的桌台上摆放一斗(约6.6斤)重的小坛酒,一碟吃过小半的黑肉干,一只吃过大半的鸡,一碟不怎么吃的青菜,三只大号牛皮水壶,一把比他黑脸还要大的开山大斧,开山大斧柄下压着一个蓝色包袱。
大胡子与第二桌食客中间隔一张空桌子,第二桌食客只有俩个年龄约三十约岁的高瘦男子。俩人桌子上摆放一壶茶,一碟砍成小块状的鸡肉,一大海碗白菜肉汤和小碗白米饭。一人头戴一顶灰白色高脚帽,微黑皮肤,小眼睛,小胡子,身穿华丽黄色缎纹饰宽袖长袍,在他桌子靠近右边缘处挨靠一把大刀,刀刃背上有九个小孔洞;坐他对面的另一人长相完全不相似,同样头戴一顶灰白色高脚帽,蜡黄肤色,倒八字眉毛,尖眼角,小胡子,身穿华丽棕黄色鱼尾纹饰宽袖长袍,在他右手边上的凳子摆放一把九环大刀。因刀刃背挂有九枚鸡蛋大小的银白色精钢铁环。
在第二桌食客旁边是客栈里第三桌食客,俩男俩女,四人的年龄尚轻,都不超过三十。这四人头顶上都束蓝色发带,身穿白色月牙纹理窄袖长袍,衣裳领口带有红色边条,服饰左侧胸口处绣有蓝色小字“月牙”。而兵器基本都是一样,四柄颜色不尽相同剑鞘的长剑,显然是统一装扮的门派弟子。他们桌子上有茶水、炒猪肉、蘑菇鸡肉汤、青菜、韭菜煎蛋、白米饭。
武开微微惊讶:客栈里的七人都是武者,武艺都非常高,外劲初期。其中只有那四个门派弟子中,俩个姑娘的武道境界是内劲后期。
武开马上想到关富仁掌柜,回头盯着他看。初看像似普通人,现在可说不准。
关富仁掌柜被武开色眯眯盯着看一会儿,顿时浑身打哆嗦,双腿下意识夹紧。
武开突然微微一笑,笑得那么意味深长。而他的笑容落在关富仁掌柜眼里显得特别猥琐。此时此刻,关富仁掌柜开始心慌:要不找个借口先尿遁走,喊伙计二牛来接待客人……
掌柜正在胡思乱想之时,武开已经选择走过隔离一张空桌子后面的另一张桌子,扫了一眼凳子才坐下,面向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