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一步一步行走在聚议殿大厅,当走到左侧楼梯前,抬头看向楼梯尽头所对向的丙字一号房间,刚想迈脚踏上,“吱呀……”一声响起,二楼走廊靠近大门上方的丁字一号房门打开。蒙面人知道开门房间就在自己左边二楼走廊道的后方,右手快速摸向后腰暗器皮囊取出一把飞刀藏于手掌心内,头也不回,继续上楼梯,随时可以甩飞射出。
“嘎吱嘎吱嘎吱……”
刚开门出来打水的高瘦山匪,自然一眼看见楼梯口下面,后背向自己,左手持刀的武开。因晚上睡觉点燃油灯数量不多,视线昏暗模糊,以为是山寨里巡夜的兄弟,便快步走向楼梯,快到走廊转弯处,只要往前走俩步,右转再走五步就是楼梯,冲着二楼楼梯口小声喊:“上楼那位兄弟,来这边,帮我打盅白开水送丁字一号房来!不会让你白跑一趟,有跑腿打水赏钱!”
武开刚好上到二楼转身望一眼,刚好转弯处有根粗杉木头支撑柱子遮挡视线,再靠近走俩步,俩人四目相对,眼前是一名高瘦山匪,赤裸上半身,下半身穿棕黄色长脚薄裤,左手正提一盅蓝釉清花陶瓷水壶,像是刚睡醒口渴,发现房间里没水,准备下楼到厨火房打水。
高瘦山匪看见蒙面人,一脸狐疑,不认识,蒙面有古怪!低头看一眼对方手中的大刀,看清楚了,鼻孔也嗅到,心中猛然间“咯噔……”一跳,眼珠子瞬间瞪大,刚张口想大声喊叫……
确定身份后,蒙面人毫不留情,左手大刀一抖,一晃,反手横切“唰……”的一声,高瘦山匪张开口,只见嘴唇无声蠕动,手中提的蓝釉清花陶瓷水壶掉落。只要水壶掉落木板铺的廊道上,虽然高度很低,不会轻易摔碎,但是响声肯定很大,引起其他人警觉。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只右脚伸出来,脚面一勾,稳稳当当接住水壶。蒙面人右手拿起水壶上的粗红绳,靠近护栏一侧轻放下,眼前被一刀封喉已经断气的山匪即将要倒下,蒙面人眼快手急地捉住,伪装成背靠在护栏上,坐廊道上醉酒睡觉模样。
蒙面人继续前行,来到开门的丁字一号房,发现没人后,走到隔壁丁字二号房,右手一推房门,没推开,里面反锁!
“咚咚咚……咚咚咚……”一连串急促且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片刻后,丁字二号房内传出不耐烦的谩骂声:“谁啊?三更半夜敲响房门……还要不要让人睡觉?”
打开房门那一刻,一只大手快速伸出,一手掐住开门山匪的脖颈,手指用力一拧,“啪哒……”一声,山匪还没看清楚来人脖颈已经被拧断了。
“咚咚咚……咚咚咚……”
“是谁在敲房门……”房间里传出一人询问。
“快去开门看一看!”房间里传出另一人声音,然后翻身继续睡。
廊道正在敲房门的武开闻声,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脑补想像俩个大男人赤裸裸抱在一起睡的画面,口中小声喃喃自语叹惜:“啧啧……世风日下,朗朗乾坤……”
正如武开所想,开房门的是一个赤裸上半身的矮个子胖山匪。胖山匪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刚睁开一条缝想看清楚是谁在敲房门,然后感觉左侧胸口一疼,后退三步,心脏被狠狠打了一拳,张口喷出血那前一刻,又感觉到三根钢硬的手指钳住了自己揉眼睛的手,往下一拉扯,自己拳头背面堵塞住嘴巴上,“噗……”,鲜血反喷溅自己脸上。
躺在床上,面向墙壁,裸露后背向外,正在侧身酣睡的另一个山匪,听到异响,感觉像放屁声,又感觉像嘴唇贴在胸膛皮肤上吹气声,转身想看清楚发生什么事!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楚,便感觉脖子挨了一招手掌刀,一命呜呼!
丁字二号房,武开不是不想用刀,而是近身用拳脚方便,用刀比较适合相隔四、五步远,人数较多的屠杀。矮胖山匪脖子粗大,一只手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