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还有这淡淡的腥味,张蓉几乎在一瞬间就反应过来这是啥玩意。
这是血……还是新鲜的血液。
因为只有新鲜的血才是这种鲜红色,时间长一点的血都是会发黑的。
这竟然是血,瞬间意识到了这一点,张蓉瞬间惊恐的看向了头顶。
那是……
此刻一颗血淋淋人正高高的挂在天花板上,血不断的顺着那尸体的嘴角滴落下来,正好掉在张蓉的脑门子上。
“啊……”
极度的恐惧让张蓉长大了嘴巴,似乎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的眼睛圆瞪,脸上除了惊恐就是不敢置信。
“嘭!”
只见一道黑影从上面忽然之间压了下来,是那挂在天花板上的尸体这个时候忽然之间从上面掉了下来,就那样砸在了张蓉的身上。
“啊……”张蓉的叫声沙哑,强烈的恐惧甚至让她根本叫不出声音来。
那尸体满是鲜血的脸,此刻距离张蓉很近很近,她能非常清楚的嗅到那鲜血的血腥味,以及这尸体的冰冷。
也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她现在根本就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沿着眼前的尸体就这样压在自己的身上。
她并不认识这尸体是谁,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不过看上去很年轻,死的十分惨烈。
如果此刻林森和孔琳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出这尸体竟然是许舒砚,那个被他们放弃的姑娘。
张蓉看的很清楚,这尸体的脖子和颈项之间是用针线缝合起来的,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触动了张蓉内心深处那不愿意回想起来的一些东西。
那是许多年的时间当中一直都想要忘记的,可到现在依旧在记忆深处,如同一本满是灰尘的书,虽然久久没有翻动,可不代表不存在了。
“对……对不起。”张蓉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声音颤抖着,眼泪鼻涕几乎在一瞬间就飚了出来。
“求求你,不要来找我,千万不要啊,当年都是他们逼我的,都是他们逼我的啊,我不是故意的。”张蓉声音颤抖的哭喊着,希望自己的乞求能让自己避免凄惨的命运。
“吧嗒……吧嗒……”
又是踩水一般的脚步声。
渐渐的在这昏暗的小屋当中,浮现出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啊……”张蓉这时再也说不出来话,她现在的身体一动都不能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水不断的从口鼻当中灌入。
呛水的感觉十分难受,她想要挣扎,想要起身,可一动都不能动,只能强忍着这种极为痛苦的感觉,慢慢的在强烈的痛苦当中失去意识。
渐渐的,张蓉不动了,床上只剩下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只是这屋子里面到处都是大片的水迹,张蓉整个人也全浮肿了起来,像是被水给浸泡了好几天一样。
除了张蓉此刻冷冰冰的尸体之外,这屋子当中什么都没有,许舒砚的尸体在这个时候也消失了。
……
“所有人都不愿意告诉我们,就算给钱也没用。”孔琳有些气恼:“他们一定知道什么,可就是问不出来啊。”
林森也是眉头紧皱,此刻他们站在一座山坡上,看着远处的群山林森脸上满是阴霾。
“要是能动手就好了。”林森苦笑着说道。
“你要是能打得过那么多人,我肯定支持你。”孔琳说道:“可是你也看到了,当你问起这些东西的时候那些村民是什么态度,恨不得吃了我们一样,显然这对于他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不可告人的事,要是真刨根问底,他们肯定要咱们的命。”
林森不置可否:“既然问这些村民没有可能性,那咱们就只能去问当事人了。”
“你是说秀清?”孔琳说道。
“嗯。”林森看了看时间:“现在公寓的试炼难度越来越诡异,今天晚上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一些什么,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要冒险了,好在你我都还有保命的手段。”
“事不宜迟,趁现在天还亮着,我们快点去。”孔琳壮着胆子说道:“豁出去了。”
林森点了点头,此刻从他现在所站的位置正好能看到远处棉江边上秀清所住的地方,只不过此刻只能看到那座小土方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到,那低矮的房子给了林森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二人的速度很快,之前的几个小时的时间当中他们并没有遭遇什么危险,似乎鬼魂的袭击告一段落了。
林森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驱邪的效果好在,即便不在林森也要冒险一试。
现在唯一的好消息是,因为是中等难度试炼的缘故,对于他灵媒体质的效果削弱似乎并不是非常明显,这让他心中多了那么点底气。
山路崎岖,看上去不过几百米的距离,可是奇怪八绕之下二人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当他们来到目的地的时候,天空中一朵非常厚重的云将太阳整个遮住了。
天地在这一瞬间十分暗淡。
“这似乎不是啥好兆头。”林森看了看天空说道。
“我觉得也不是。”孔琳又拿出了几张符纸贴在了身上,这样的符箓她似乎有不少。
“小心点吧。”林森说道,同时自己也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轻轻的叩响了那破烂的房门。
与早上来的时候一样,里面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
“人不在。”林森对孔琳说道。
“那我们进去。”孔琳的脸上满是决绝。
“嗯。”
林森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打开门里面依旧是非常的昏暗。
“有点不对。”林森上下扫了一眼,很快便看向了最里面的水缸。
“什么?”孔琳不解。
“你看那水缸的下面。”林森指着水缸下面的湿痕说道。
“那颜色是?”孔琳有些震惊:“那是血,那水里面有血?”
“在这里等我。”林森把心一横,走了上去,手慢慢的伸向了那改在水缸上面的盖子,与此同时一股血腥味充斥在他的鼻腔当中。
越来越浓烈。
林森知道,这水缸下面必然有极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