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衡自然是没有向燕皇陈书,这也只是临时想出来逼迫漠国皇室的法子,不过回来之后,他便立刻修书一封,派人加急送回了燕国,燕皇看到这封信,自然是希望他能快些回去,因此便也会配合他向漠国施压,将这件事早些解决。
他们来漠国的目的,本就是因孟云初想要问些事情,现在算是得到了答案,再加上他对付余贵太妃的计划也在进行,自然便也就不需要再继续留下去,至于如何解释孟云初一事,他也早就已经想好。
完颜荒在忙着制造伪证的时间,书信也很快便到达了燕国。
燕皇看过了信,果然很是欣喜,忙召集了一批人来商讨对策,对漠国施压。
皇后宫中,闻讯而来的苏澜也很是欣喜,一进宫门匆匆行了个礼便直奔主题,“听说王爷要回来了,这是真的?”
“是,信本宫也看了,确实是宋衡的亲笔书信,你这下算是盼到头了,等他回来,本宫便立刻催着皇上让你们完婚。”皇后心情看起来也很是不错,最近因为宋衡迟迟不归的事,朝中渐渐有了流言,说是宋衡不满这段婚姻,带着孟云初去了漠国暂避,就连这后宫之中,也时不时有人跑过来挤兑她,嘲笑她指婚被人嫌弃,她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不过眼下这消息传来之后,关于这段流言便立刻不了了之,那些个妃子今日来请安时,也不再提起这件事,让她很是唱快了一番。
苏澜脸上隐隐露出几分激动的神色,但良好的教养还是使她按捺了下来,逐渐恢复冷静,“但是孟云初还没有治好,王爷怎么会舍得回来?”
“本宫得了消息,听说魏述已经离开了漠国,只怕是因此,宋衡才不愿多留吧,看他如此急着回来,本宫猜测,这魏述应是在燕国镜内,已经派人去寻了。”皇后悠悠的饮下一口茶,神情很是惬意,一个大活人而已,她很有信心能够找到,对漠国的办事效率顿时便有些不屑。
苏澜看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也便不再担心,脑中已经开始幻想起了嫁给宋衡的场景,脸上不禁飞上一抹红云。
看着她这副小女儿姿态,皇后也没有多说什么,由着她继续乱想,反正这事已经算是板上钉了钉子,不可能反悔。
两人在这边高兴着,宋衡这头心情也不差。
孟云初的绷带已经取了下来,手虽然还有些隐隐作痛,但是行动慢一些,但是可以动了,让她心中也很是欣喜,“魏先生果然厉害,他说的当真一毫不差,现在的感觉与他留下的纸中所说完全相同。”
“你觉得好了便好。”宋衡柔柔笑着,心中也放了下来,不过看着孟云初笨拙的拥着自己的手,他还是忍不住劝说道:“这两日你还是不要动这只手了,有事吩咐了红菱或者迎夏便是,免得又落下了什么毛病,以后若是真的动不了可如何是好。”
孟云初听着有礼,也就不再勉强去用还僵硬的手,命了红菱给她倒茶,与宋衡说起了正事,“说起来,王爷能掌握朝中这些野事,怕不是那日静王爷送来的几张纸记着的吧?”
“正是如此。”宋衡笑笑,也不再隐瞒她,“这余贵太妃总是找你的麻烦,我总要给她提个醒,留下些能够威胁她的东西才好,否则这样没完没了的,你的安全也无法保证。”
“王爷有心了。”孟云初觉得心中发暖,本以为宋衡来漠国是还有自己的事要做,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为了她去牵制余贵太妃,只是不知道,那边什么时候会有动静。
她提出这个疑问时,宋衡也在心中暗暗算了日子,最后皱皱眉,不确定道:“应是就在这两日了,只要信到了燕国,父皇不可能不管,再加上传来消息,差不多了。”
算算日子,孟云初发现确实如此,而那完颜荒这几日没有动静,只怕是没有发现什么,也做不到伪证,因此一直没有来扰他们,但是时间久了,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燕国那边的消息还是要早些来才好。
这个道理,燕皇自然也是十分懂得,这之后的一日,便已经给完颜荒写了国书,上面威胁之意十足,让完颜荒不得不做出让步,看着脸色阴郁的余贵太妃,他也没心思去哄了,只忙着准备明日早朝的事宜。
陈昊在早朝上被提名指出时,一脸茫然,不禁看向了一旁听审的余贵太妃,却只对上了余贵太妃一双冷冰冰的脸,不禁心中恐惧,开始冒出了冷汗。
而在他低下头的一瞬间,余贵太妃暗暗握了一下手中的一封信,已经将信封捏皱的看不清上面的字迹。
这般胆小的人物,也不知余贵太妃看上了他什么。
完颜荒暗自想着,满心的鄙视,话语间更是不客气,直截了当的说道:“说吧,燕国使臣是不是你害死的?”
……
孟府。
宋衡一早就得到了开审的消息,他没有接受完颜荒的邀请,只是命人将一封信和所谓的证据一并交给了余贵太妃,之后便留在院子里陪着孟云初聊天下棋,很是惬意,一点都不怕漠国这边会出什么乱子。
早朝审讯一直持续到了正午才结束,结果可想而知,陈昊被定为陷害使臣的凶手,起因也只是单纯的争吵,而因出示证据的人是余贵太妃,陈昊受了刺激,将二人之间的风留韵事全部抖了出来,听得大臣们瞠目结舌,刷新了对余贵太妃的认知,满朝都是对余贵太妃的质疑之声。
得到消息时,孟云初很是可惜的摇了摇头,“看不到余贵太妃当时的表情,实在遗憾,应是十分精彩的。”
“总有一天会让你看到更精彩的。”宋衡笑笑,眼中满是自信。
“说起来,你信中究竟说了些什么,竟能威胁到她?”对于这点,孟云初方才就问了一遍,但是宋衡没有说,趁着现在又提起,她便试探着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