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他看了一晚上的信,上面说广州十三行一群人先是进到了荒山的最里面,那天晚上山雾出奇的多,突然一个地矿般的洞口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和朝廷给他们下的命令一样,从这里面找到东西,然后带回去,必要的时候可以动用武力,那是他们还没明白动用武力是什么意思,以为这里面还有人在,就没什么好怕的直接进去,也没有人在门口守风。”
“什么意思?里面还不成有鬼来抓他们?荒山里面怎么可能有人住?”棍子这时候耐不住了问。
德国专家像是陷入到了一种回忆当中,完全没有理会棍子说的话,“他说那信上有很多血迹,有些渗透过去,看不清上面写的一些东西,不过大概后面说的是越往洞里走,越有一股腐肉味,洞壁的周围还时不时会有粘满血破碎的衣服,当时他们还以为是一个杀人组织之类的,后来发觉不对劲,因为他们没有发现这个洞里有些什么,倒是有着一滩滩的积水。”刚听完德国专家说的,刁老七就看向了在角落中似衣物残料的黑红色物体。
“这有什么的,说不定他们没找到东西害怕交不了差,就从此隐姓埋名都有可能。”刁老七给自己壮壮胆说道。
“那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都还睁着眼睛?”德国专家的这一问着实吓到了白翠文三人,刁老七的脸很明显一下子从脖子乌黑到了脑门。
“后面那个茶馆老板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不清楚,因为他说有血迹渗透过去,后面很多都看不清了。不过能确定的是,那个送给他信的人很有可能是广州十三行那群人里的其中一个,他说后来他们继续往里面走着,快把一整个洞走完了,都没有找到什么独特的东西,当时他们还在猜测是不是有人先一步把东西拿走了。”德国专家看向歪着脑袋睁着眼睛直直的坐在那里的尸体,他的手好像生前紧紧握着什么东西,手心很明显的有被刀扎过的痕迹。
白翠文在一旁看着德国专家用自己的手捏了捏尸体好像已经断掉的胳膊,又把那个尸体的手掌心展了展,对着那些伤痕抚了抚,内心实在是对他充满了敬佩。
“他们本来都打算跑了,就像刚才刁老七说的那样,后来他们正准备商量该怎么办的时候,洞口突然被一堆乱石死死堵住,他们试图用手上的刀去撬开,发现这些石头死死的堆在一起,怎么也弄不开,当他们准备找别的出口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群人直直的站在那里,问他们话也不回答,当他们靠近他们的时候……”
“靠近他们然后呢?”白翠文这时也被吸引到故事中去,看着德国专家追问道。
“他们突然抬起头,瞪着快要掉出来眼珠子,面部极其丑陋,像是被挤压过了一般,忽地伸出手朝着广州十三行一行人冲去,广州十三行的人说什么也是练过的,本来想先用刀吓唬吓唬他们,谁知道,他们竟然不害怕,疯了似地往他们身上扑,直抱着他们的脖子就开始咬,带头的人看情况不对,掏出手枪开始对着这群疯子射击,子弹穿过他们的身体,却没有丝毫退减之意。”说着,德国专家就走到这群尸体身后,仔细地看了看他们身上的衣服,那衣服虽然年岁已久,却丝毫没有腐烂之意。
“写信的这个人还算机灵,跑到了一块巨石后面,恐惧的看着这一切,后来他发现巨石后面有一块草席悬挂,上面泼满了黑色的血迹,就像牲畜的血一样发黑而又凝固,旁边还挂了好几串大蒜之类的东西,他钻了进去,后来发现那里面有朝廷写的东西,至于写的什么,他没有说。”
“那这个意思就是朝廷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还派他们来,怪不得给他们那么高的佣金。”白翠文答道。
“很有可能,他们是一批牺牲者,后来茶馆老板说,他父亲就用那里面的笔墨写了这封信。”
“那是说广州十三行里面还有人活着吗?”白翠文问道。
“那很有可能不是活人,茶馆老板说他当晚看完信之后,就没当一回事,以为是什么人的恶趣味,把它放到床头一边就睡了,第二天早上照常穿衣服想起来半夜发生过的这件事的时候,却发现床头什么也没有了。”
“那会不会是他编的这些啊,为了他茶馆的生意……”白翠文还没说完,德国专家就瞪大了眼睛说道:“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又想到,那个卖报老板说的山雾和信里说的山雾是出奇的一致,后来我又去广州市档案馆找这一年的历史事件,恰恰就在这个时期左右,像是被人们故意抹去了一般,整整两个月的事情都没有记录,就是因为这个,我年轻的时候为此在广州调查了好久。”
“虽然我不懂这些,但是没有那个时候的记录不是很常见,可能那个时候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吧?”白翠文疑惑的看着德国专家说。
“在德国的图书馆里我见到过一份一模一样的档案,上面明明有这一时期的记录,我当时有看到过,一定是有人故意抹去了这一段事情,很有可能是因为那群人。”
“你是说广州十三行?”白翠文问道。
“不是他们,广州十三行的尸体现在就在我们面前,我说的是那群活着的死人。”德国专家严肃的声音在暗沉沉的洞内显得那么的吝人。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活着的死人?你这老头还真能吹,还讲了这么多有的没的东西。”刁老七冲着德国专家喊道。
“这么多年了,我见过许多离奇的事情,‘活着的死人’从字面意思上来讲就是他们虽然死了但是并没有完全死,看起来仍然还和活人一样,但是行为却像野兽一般,就好比现在在我们面前的这群尸体,很有可能就是我所说的‘活着的死人’有些东西我不好说,毕竟这很伪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