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7日12:10pm天幕岛大会堂
话说,钟千千在拿到陈宇的演讲稿后,她就坐在办公桌上这么一页一页认真仔细的看着,小心翼翼的删改,一直忙到第二天早上
陈宇来拿稿子的时候,发现她正趴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地上满是被捏皱了的演讲稿,他就默默地拿走了桌子上的那两张
在大会堂的演讲现场,陈宇把演讲稿放在桌子上,然后对着台下的人们和电视机前的人们说道
“天幕岛的市民们.....无论年龄,无论贫富,无论残障人、健全人,所有的人,他们向全世界喊出了同一个声音:我们属于阿尔兰斯,属于天幕岛,现在如此,永远如此!.....长久以来,很多人说:我们对自己的力量应该冷漠,应该恐惧,应该怀疑。但是,历史之轮如今已在我们手中,我们又一次将历史之轮转往更美好的未来。漫漫征程,今天,反恐的时代来临……特殊的一天,特殊的决定性时刻,天幕岛迎来了变革……反恐部队要在我市制定缜密的反恐工作措施并认真抓好落实。坚持‘露头就打’的方针,始终保持对各种形式的恐怖活动的高压态势。针对不断发展变化的新形势,不断建立和健全各类处置预案,全面提高我市的应急处突能力,确保一旦发生恐怖事件和重大突发事件,能迅速、有力处置,把危害减少到最低程度……”
此时,陈昊和欣羽正坐在台下的某个角落里听着陈宇的演讲
陈昊告诉欣羽“我记得我认识他,这家伙是一个好人”
欣羽叹了口气“知道吗,天幕岛其实不需要这样的市长”
“为什么?”
欣羽冷淡的笑了笑:“他这么做只会适得其反,‘穷乡僻壤出刁民’听说过吗,其他地区的人会不会这么看天幕岛?”
陈宇还在台上激情的做着演讲:“对于所有对我们天幕岛造成破坏的敌人,我们应该把他们赶出天幕岛,我保证,从此以后,我会加强天幕岛的戒备,让每一个市民们的心中感到踏实,让每一个天幕岛的敌人感到恐惧….”
一个小时后
在办公室里睡着的钟千千终于醒来了,她揉了揉朦胧的双眼,感觉怎么都睁不开,她看了看手表,眼睛顿时挣得像碗口那么大
“我靠,时间过了”
她下意识的找自己的演讲稿,却没有找到
这时,一份演讲稿被扔到了她的办公桌上,她抬起头,看见了陈宇的笑脸
“谢谢你,看来我这个市长是离不开你这个秘书了”
钟千千顿时耳目一新,开心的跳了起来
“太好了,你的演讲成功了”
陈宇摇了摇头,开心的说道“是你成功了,作为一个成功的镇长,我决定把你调到一个更大的办公室”
钟千千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收拾东西,不一会儿,陈宇把她带到了一个大型的办公室
钟千千喜出望外的问陈宇“这是我的办公室吗?”
陈宇笑了笑“不,这其实是我的办公室”
他又指着旁边的那张办公桌解释道“其实,我想说,我们在一间办公室里工作,你不介意吧?”
钟千千失望的回答“好吧,是我误会了,开始工作吧”
2:12pm天幕岛墓地
这一天的中午下了点小雨,眼前的世界被封锁在密如珠网的雨丝中。往远处看去,柩车、墓碑、行人,都只剩下了一个有些模糊的轮廊。
举行仪式时,刘嘉感到一种恐慌,一种对将来的预感突然袭来,好像也是在这片墓地,他感觉自己站不住了。
最后,弗兰克生前的佣兵服被装入棺材钉了起来。
助葬的人把棺材放在柩车上,就出发了。
刘嘉和张伯成只伴送着张伯萧和弗兰克的棺材走完了一条街。走到那儿,司机突然踩动了油门,车突然飞跑起来,张伯成跟着柩车跑,可是跑的动作时时使哭声变得颤抖,忽断忽续的。
他的帽子掉了,可怜的张伯成并不停下来拾,虽然雨打在他头上,又刮起风来,雨不住地刺痛,击打他的脸。
他从柩车这边跑到那边,好象他不了解这些残忍的事一样。
刘嘉也追了过来,但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劝他。
父亲挽着母亲的胳膊,两个人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缓慢的像这里走来,乔维娜跟在他们后面,挺着大肚子,即将出生的孩子似乎不适应墓园这诡异的氛围,在乔维娜的身体里安静的仿佛完全不存在一样。
柩车爬上山顶,山顶上雾蒙蒙的,工人们把棺材们抬进它们各自的土坑里,然后拿铲子一下接着一下把旁边的土堆铲进土坑里,把棺材埋住。
这时,张伯成他们坐着车来到了山顶,张伯成跪在他们的墓碑前,看着张伯萧和弗兰克的遗像,不禁想起了在阿尔法市的日子,大灾变爆发的日子。
一只乌鸦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安静的停在弗兰克的墓碑上,它不断的用嘴啄着坚硬的墓碑,直到它那黑色的血从喙里流出来,沿着墓碑滑落下去,乌鸦自始至终也没有叫一声,它只是抬起头来看着留着泪的张伯成,张伯成也在看着它,一阵简单的对视之后,乌鸦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田小雨站在张伯成身后,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走上前,跪下身子,把手中的鲜花分别摆在他们的墓碑前,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仿佛自己面前的不只是张伯萧和弗兰克的墓,而是成千上万阿尔法市遇难者的墓,那是成千上万的灵魂啊。
“哥,你放心吧,我会让那些生化武器彻底在人间消失!”张伯成的一滴眼泪从脸庞落下,滴在草地上“弗兰克,我会让那些杀死你的人血债血偿的!”
田小雨的眼中也含着泪,她看着张伯成把头磕在草地上,在阿尔兰斯的神话里,这意味着和死去的人们签订契约
田小雨也跟着张伯成一起磕了头
“小雨,你这样干什么?”张伯成转过头来看着她“你其实没有必要的”
“我要陪着你”田小雨的一滴眼泪落在草地上
“无论生死”她说。
“快起来吧,孩子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母亲见此情形急忙跑了过来,把他们从地上拉了起来
刘管家看着他们,感觉心里酸酸的,他在社会上经历了那么多事,可却只有这一件事让他的心如此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