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辰走前来看了我,我将绣好的锦囊送给他。
“这里面是什么?怎么有股幽香?”
“王爷,这是千金难免的解毒丸,也可续命,小女无意间从高人手中买来的,王爷带在身上,关键时刻可以解除危难。”
“还望王爷能保重,也希望王爷能信守诺言。”
我微笑地退后一步:“小女别无他求,只想江家平安顺遂。”
萧良辰的眼中光亮暗淡:“你真的不和本王回京吗?”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也看出了他眼中的情义,他本可以早走,但多留了些日子,就是为了等我。
“雪无不过是商贾之女,实非良配,若明媒正娶恐辱没了王爷身份,若为侧室,雪无心中又意难平。”
“所以,还是不去得好。”
萧良辰没再劝我,拿下龙纹玉佩塞进我手里:“本王明白你的心意了,这玉佩权当做实纪念吧。”
我提醒他小心张显华的为人,若朝廷有需要,我江家也会倾囊相助。
萧良辰策马离去,在远处停下回头看我。
我笑着使劲挥了挥手,秋日的红枫灿灿,他月白的衣角被风吹起,煞是好看。
“呦,还看呢?都走远了,我劝堂姐还是别起不该有的心思,那可是桓王!”江清雅嘲讽我:“江家不过是商贾,再有钱也不可能攀龙附凤,堂姐莫不是还想着咱们江家能出个王妃不成?”
我回头高傲地看她:“江清雅,你是不是又欠收拾了?“
”你说什么?”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这江家如今是我掌家,你若是不尊敬家主,可是要家法处置的。”我白了她一眼,回了院子。
江清雅自然是不会消停,包括她娘范氏,三天两头地惹是生非,二叔也被撺掇的起了心思。“雪无啊,二叔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如今你父亲缠绵病榻,你还小,西街那些铺子不如二叔帮你吧!”
我冷笑着放下茶盏:“到底是二叔想要,还是二婶想要?亦或是堂妹的钱不够接济去了京都的张显华了?”
江清雅立刻狗急跳墙:“堂姐说什么呢?我可没有。”
我立刻拿出汇票来递给祖母:“这就是证据!”
祖母顿时拍案而起:“清雅,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江家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怎可接济那个不入流的东西?”
“老夫人,你这话就难听了,张显华如今是桓王面前的红人,此去京都怎么也能混个一官半职,怎么就不入流了?”范氏阴阳怪气地反驳。
“怕是老夫人疼爱雪无这个长房,觉得清雅找了这么好的夫婿眼红吧!”
我突然笑起来:“我眼红?我有什么可眼红的?张显华是何品性我一眼便看透了,也就只有堂妹傻乎乎地没了清白倒贴。”
“还夫婿?何时求亲了?何时下聘了?”
“二婶这话说得不嫌害臊?”
江清雅瞬间惨白了脸:“江雪无,你胡说什么?什么失了清白倒贴?你别血口喷人!”
范氏立刻跳起来维护:“就是,江雪无,你别仗着你掌管江家就不敬长辈,辱没我们清雅的清白。”
说着,她还坐在椅子上哭起来:“哎呦,我们好好的小姐,被自己的堂姐这样侮辱,老夫人,你可要给清雅做主啊!”
我盯着江清雅上前一步,吓得她浑身颤抖:“江雪无,你要干什么?”
“江清雅,你清白吗?要不要,我帮你证明一下?”
我转身看向祖母,和她说外头现在流言四起,都说张显华和江清雅早已经私定终身。
“祖母,为了堂妹的名声,也为了江家的脸面,雪无恳请让郎中给堂妹诊脉!”
祖母自然是也听说了些风声,恨铁不成钢地叫来了郎中,江清雅挣扎了半天也没逃走,只能被逼着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