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比我大,年龄不是问题,问题是时间。”我抚摸着莲安的头发说。
“时间会有什么问题?”莲安是有些不理解的。
“时间有问题的,时间可以让人忘却很多,忘记历史,忘记过去,忘记很多事情,谁都禁不住时间的洗涤,我们彼此都无法保证,在时间的推移下能够一直爱着对方,你是一个演员,你也演过不少的爱情戏了吧。我想你对爱情也有深刻的理解,我们现在只是一场梦而已,很美丽的梦,或许我们都是太一厢情愿的,或者说是你一直生活在压抑之中,你突然被我解放了,你觉得空前的舒畅,但是我不在你这样的感觉会持续多久。或许一个月,或许更长,但是不会是永久。就算我们以后在一起了,你想象,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十几年,你觉得我们彼此不会审美疲劳吗?”我很是理智的说。理智的让我自己都觉得我充满了智慧。
莲安看着我,静静的看着我,或许她没有想到我还有如此冷静的一面。她微微一笑,说:“你这样我让重新认识了一个你,理智而富有成熟男人的性情。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或许我们是太冲动了,但是这样的冲动真的很美好,你不觉得吗?”
“是,很美好,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忘记的。她就像高度旋转的时刻,有一种特别温暖的力量充斥着你疲惫的身体,这一切是我无法忘记的。永远刻骨铭心。”我说。
“你说这话是不是想跟我告别了?你是要走了吗?”莲安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即问道。
我现在自然是不会走的,目前还有很多事情还没解决呢,我上哪,我能上哪,我肯定是要把生意的单子签完我才能走的。不过我早晚都是要离开这里的。
我看了看莲安,我说:“我现在不走,可是我总会要回中国的。到时候我们还是要分开的。”我说到这突然感到有些哀伤。
我们彼此没再说什么,她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们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就这样,我们再次度过了几日,我觉得我是两眼一睁就等天黑。虽说枯燥,但是有莲安,我也是没觉得什么了。
一个星期后,莲安朝我说:“你觉得你这辈子最郁闷的事情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最郁闷的就是我以前去买件衣服,我实在是没那么多钱,我就跟他讲价。可是他就是不降价,我们就这么一直耗着。最后我说,钱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讲了三个多小时了一分钱都不降。那卖衣服的跟我谁,他妈的,要不是讲三个多小时我还真降了。”
莲安一听这话立即“哈哈”笑了起来朝我说:“你是逗我玩的吧。”
“你也知道啊。”我说。少时我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最郁闷的事情就是我爸和我妈离婚了,我也不知道我妈在哪,也不知道我爸在哪,我就这么游荡着,飘到哪是哪。”
莲安一听这话顿时怔了一下,看着我说:“那你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生活吗?”
“一开始还有我爸,我妈也是经常给我钱,但是我不知道她在哪,反正钱是如数的到我卡上。后来我爸失踪了,我妈也不给我打钱了,我就只能靠自己了。,我也只好出来混了。没想到自己会混到这个地步,不过我现在还是蛮满意自己的现状的。只要有钱花,有饭吃就好了。本来一切都不是属于我的,我只是借用一下,你也知道,我们出来混的,总有一天还是要还的。只是时间问题。不过我想,最后我也不用还,我还是要拿走一笔钱去养老的。娶个老实的老婆,最好是个村姑,养一群羊,生孩子,再生,再生。”我说。
“生那么多干什么?”莲安问我。
“不生孩子能干什么?乡下也没娱乐措施啊。就算去买避孕套也要走好长时间,所以只有一直生了。失误不是我想要的,可是不这样也是没办法的。”我说。
“知道我最郁闷的是什么吗?”莲安看着我问。
“是你是明星,很多事情你都不能做,可是又很想做,是不是。”我说。
莲安轻轻的摇了摇头说:“不是,其实我最郁闷的是我妈死的早,我爸虽然管着我,但是他很忙,我的明星是用钱砸出来的,当年是爸投资拍戏,我做主角,我才一炮走红的。我常想,我是幸运的,可是我真的不是幸运,我的很多事情是很多人所不能理解的。”
我看了看莲安说:“我要是你,就拿着钱去周游世界,反正有钱,不花白不花嘛。不过我也能理解你的苦衷。所谓不是一个阶级的人,痛苦也来的不一样。”
莲安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天又黑了,我们又开始做了起来。
又是一天,莲安走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又只剩下我一个。少时,电话响了,是杰克打来的,我想他应该是把事情办好了。于是我接了电话第一句就问:“是不是把事情办好了?”
“没有,那些日本人这次看来是很小心,没有去嫖娼,都是带着家属来的。他们都回家做自己的老婆。我们也是不好下手的。”杰克说。
我一听这话顿时是惊了一下,很是愤怒的说:“果然是日本人。对了,布鲁斯不是说三天后回来吗?现在都这么多天了,怎么也没有个音讯?”
“这个谁知道呢,我们也打电话了,他说自己有事情,也是跟我们说了很多的好话,我们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老是这样停滞不前,我们还是要另想他法的。”杰克说。
我一听这话可是傻了,想办法,还有什么办法可想的。我是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是江郎才尽了。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可以去实施。看来小日本这次是有备而来的,搞不定他,又怎么能搞布鲁斯呢。总不能说给布鲁斯明说吧。这样搞的这次无法合作,以后也会合作不了的。
我叹了口气说:“行了,我知道了,我再想其他办法,你们先按兵不动吧。如果有更好的办法提前给我说说。”
挂上电话,我也知道,杰克他们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我闭上眼睛,我此刻可真是烦的很啊。方永卓这次让我来,那是对我极大的信任,我不能就这么了事了。我不能,我不能就这么辜负了方永卓。这事情没完,也不能完,我必须要搞定他。可是我现在该如何下手啊?我真是头痛啊。
我靠着床,看着天花板,这次我真是不知所措了。
莲安来的时候,我正在睡觉,我本来是不瞌睡的,可是睡着睡着就睡着了。我是烦的,我的确是烦的。这事情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去办了。
莲安一来看我在睡觉,就说:“你那么累啊,昨天我们才两次而已。”
“我不是累,是烦。”我叹了一口气说。
“烦?烦什么呢?是不是这些天一个人在这里很闷啊,我知道,我是白天不能在这陪你,但是我晚上都跟你在一起的啊。我也想时时刻刻陪着你。”莲安说。
“我知道,我不是说这个。”我再次叹了口气。不过我虽然很烦,但是我也是不会把这事情给她说的。就算我给她说了她也帮不上我们什么忙的。何必呢,与其两个人一起烦。还不如我一个人烦算了。这事情我也不想让她来分担什么。
莲安过来亲了我一口说:“亲爱的,要不晚上我们一起去兜兜风吧。”
“去哪?”我一怔问。
“随便转转,开着车,在公路上奔驰,透透风也许会好点的。你说呢?”莲安说。
“那就这么定了。”我说。其实我也想好好的出去透透气了,我也是一个多星期没出去了,你说这些天我是多郁闷啊。可以说外面的风我都没感觉到。
随便吃了点饭,到莲安停车地方,一上车莲安就开动了。莲安的车技很好,在公路上飙着,游刃有余。不过这技术好也是跟车有关的,要是把莲安的保时捷换成上桑塔拿估计就开不出这样的水平了。
我说:“我不知我该怎么办了,很多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解决了。我很郁闷,真的很郁闷。我一直一来都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做的,可是这次,我真的是不知该怎么做了。”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也许我会帮到你什么的。”莲安朝我说。
“不用,我自己搞的定,我只是暂时的萎靡不振,过了今天,我就依然牛逼了。”我叹了一口气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明天我还有没有勇气和斗志继续这么下去了。
莲安握紧我的手,很是认真的说:“我相信你,你一定行的,一定能做到的。”
我也想啊,可是我要做不到,我也没办法。此刻是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可我却用它来翻白眼。
当车在昏黄的灯光下飞驰的时候,我也回想着前尘往事的,很多事情都在我的脑海中一一翻过。已是柏林草衰叶黄的冬季了。凉意已浸满城市,但彻骨的冷似乎还没有造访的意思。月中的月光撒满大地,灿灿的黄,让你无法追忆,只想懒懒地坐在车里,摇下车窗,把手伸出去接受它的轻抚。不过,月中的美妙时光终敌不过一切的戏玩,欣欣然,将时间空耗。夜幕降临,人静屋空,猛然想起自己来了半月了,还什么都没做。而过去的宠愿似乎不曾立过,在心底泛起的是淡淡的忧伤。
我发现,我突然喜欢上这样的夜,喜欢这jimo的时刻,让心灵的溪水漫过记忆的河流。是梦之国,是心灵独语的天堂,在无人相顾的时候,散发出槐花的淡淡幽香。记忆中最深的是儿时的月夜,虽不识月华朝露,但那村庄、稻垛、茅舍、溪水在月光下影影卓卓,婆娑迷蒙,让人有思古之幽情。伙伴的叫声在夏日的村庄永远是热闹与快乐的召唤,要是听不到同伴的叫声,多半是他们睡着了,否则这无垠的月光又是为谁而照?明月千里,烟笼岸柳,永远是乡间最美的景色,可惜大人们总没有心情去欣赏,也只有我们这一群孩子不肯让月光jimo,在人家的墙垛后玩着捉迷藏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