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局长,您这话说的,有朋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笑了笑说。
“你现在可是很会说话啊。”张昕说。
“你们以前认识吗?我看说起话来很熟啊。”林长生感到有些纳闷的。
“不认识,只是一见如故罢了。”我说道。张昕笑了笑,没吭声。
很快,服务员就端上来饭菜了,我是可以放心吃的。因为在门口没端进来以前,安杰就已经检查了一遍了,没有问题。他们的保卫工作做的可是没得说的。
我是拿起筷子夹了青菜就吃。然后还津津有味的说:“从小家里穷,邻居家很富裕,于是他们家的孩子就经常欺负我。我那个时候不敢吭声,只能被欺负,因为我吃的青菜,他们家吃的肉。不过后来那孩子长大后开车出车祸死了,而我还是一直保持着吃青菜的习惯。做人还是保持原来样子的好。”我说完看了看林长生说:“你喜欢吃青菜吗?”
“我什么都可以,不挑食的。”林长生忙笑着说。
“对了,我刚才忘了说一个很重要的环节,就是那个孩子,他们家是警察世家,真不知道当爹的怎么教出一个这么差的儿子,自己家都管不好了,还出来管别人,你说怎么能管得好这个社会,不是越管越乱吗?”我说完抬起头看了看张昕说:“张警官,你说呢?”
“这个社会,有得必有一失,很正常的。家里的事情和社会的事情是不一样的,也不能拿出来说事。进来我来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情况,怎么样,生意做的很好吧?你年纪轻轻真的没想到会有现在的成就啊。”张昕说。
“老天爷给饭吃,我才混到这个地步,这是命。穷了十几年了,也该富一下了。不过靠的也是自己,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张警官不也是靠自己嘛,想必曾经也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小警察,现在做到了这个位置了,也不简单啊。”我很是严肃的说。
“做事是要有原则的,这个社会,好人还是比坏人多的。能干,有能力,自然就提拔的很快,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你能砍能杀,所以升的也很快嘛。”张昕朝我说。
“张警官说这话就不对了,我是本分人,从小到大都是别人欺负我,我哪敢欺负别人啊,难道这点你还看不出来吗?”我朝张昕说。
“从小是从小,人都是会长大的,谁也不知道长大的会怎么样,但是学坏就不好了。”张昕说。
我是微微一笑,继续吃着我的饭。林长生是在一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也是觉得很压抑的,毕竟我刚才和张昕的对话都是一语双关的,说的也都是针锋相对的。这也是让林长生觉得有些不舒服的。毕竟他是夹在中间的。
我吃的很有味道。没再搭理他们。此刻,张昕是朝林长生说:“林局长,我忘了一个东西了,还要麻烦您一下。”
林长生一听忙问:“什么事情?咱们是同事,不要说麻烦不麻烦的问题。”
“我有个文件放到办公桌上了,很重要的,一会儿我就不会警局了,直接就拿回去了,您看您能不能帮我回去拿一下。我在这里继续跟曾少谈事。”张昕说。
林长生自然是听得明白,这是张昕故意要支开他的。不过林长生也是懒得在这里待的,倒是很乐意的。“没问题,我现在就去。你们慢慢谈,慢慢谈。”林长生说着,带着微笑就离开了。
我此刻放下碗筷,拿出餐巾纸擦了擦嘴巴,看着正在看着我的张昕。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看着我,没有任何的表情。少时他说:“为什么会是你?”
不错,眼前的这个人正是我以前的邻居张昕,我刚才提到的事件也是他们家的事情。这一晃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没想却是以这样的形式来见,真的是很让人不可思议。看来有时候很多问题都是不能用曾经的事物来衡量的。至少我是这样的。
我看着张昕,这个我曾经应该叫叔叔的人,他以他曾经的富有来蔑视着过我。而现在却依然用他手中的权力想把我连根拔起,可是他错了。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了,我好的是很就是一个很善良的人。而我恶的时候,那就是一个凶狠的魔鬼,这点是没人可以改变的。任何时候也都无法改变。
现在,我面对着眼前的这个人,我不知道最终是我们谁会把谁给搞完蛋,但是我想,我也不会那么容易给搞掉的。曾经我被他儿子欺负,现在我不能被他老子也欺负了。时代变了,一切也都改变了。我已经强大起来了。
我看着张昕,微微一笑,怀着很多的往事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我说:“我也在想怎么会是你,好好的怎么做到了这个位置了,真没想到我们会成为对手。真的是物是人非啊,也是物换星移,这个时候见到你,我真的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该失望。”
“不管怎么样,我现在是警察,而你是我要逮捕的犯人,而且我们以前还是邻居,我真的不想你被我亲手抓住,我不想我曾经看着长大的孩子会走进监狱的大门。”张昕似乎以一种长者的身份看着我说。可是他错了,他说这个话的时候忽略了我的存在,也忽略了我现在身份和地位,这是他的错。
我笑了笑,显得有些不屑,我说:“跟你说个实在话吧,你要是想抓我可不是一般的难,我没有犯过任何错,也没有任何不良记录,我是五好公民,我哪点做了对不起国家和人民的事情了?你有证据吗?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话从来不经过思考的。”
“你小子说什么呢,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就这样跟我说话吗?”张昕说。
我此刻点上一根烟,接着说:“这次除了你来了,你还带来了一批人吧。”我这么说,张昕可是愣了一下看着我,少时说:“我需要带什么吗?我带着一颗正义的心就够了。”
我冷冷一笑说:“这个时代,官商勾结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很多事情都是很正常的,你想干掉我,你又没有什么借口,你就带了一帮其他黑社会的人,来砸我场子,跟我斗,你也就有了借口跟我玩了,不是吗?”
张昕仿佛是不清楚我说的话的,不过这也不怪他的,这也都是他的上司来搞的,他只是一个施行者,这后面的内幕他是不清楚的。他看着我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是一个警察,我是不可能跟黑社会的人gouda的,我虽然人是有点不好了点,但是也不至于不好到跟社会黑暗面的人勾结在一起,你放心,我做事很光明,我会给你一个抓你的理由的,你就好好的等着吧。”
“我是在等着,可我也想看看你的那些招数在我这里到底管不管用,还有,告诉你带来的那些人,想跟我玩,那就来吧,看谁玩的过谁,这他妈是我的地盘,还轮不到他们撒野。”我说着猛吸一口烟,然后把烟在桌子上捻灭。
张昕是不明白我到底是在说什么的,不过凭着他的感觉,他也是能嗅到点什么的。这些他也应该有所醒悟了,不过还有很多事情却不是我能左右了的。当然,也不是张昕所能左右的了的。一切还是要慢慢的来。
我和张昕没再多说什么废话,我是喊了一声:“买单。”那服务小姐马上就进来了,算了一下帐,我拿出一打钱,随便抽出几张递给那小姐说:“够吗?”
那小姐看我的神情吓得有些胆怯,于是忙说:“够,够!”
“那拿去吧,不用找了。”我说。那服务小姐接过钱可是很开心的朝我说了声“谢谢”。
“你到底是有钱了,可以随意的挥霍了。”张昕朝我说。
“是啊,以前我多穷啊,穷到谁都可以欺负,我跟没爹没妈似的,什么都不靠我自己啊,于是我就混到了今天了。这是能力和魄力。今天既然来了,也快要离开这里了,我就再跟你说几句,你来,根本没用。你抓我,不可能。不信你就试试,到最后你会发现,其实你被人利用了。”我说。因为从刚才的对话中我是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张昕似乎根本不知道还有其他的黑社会在这里活动,这些他都不清楚的。所以我可以断定,他应该是还被蒙在鼓里不知所措的,他的确是被利用了,而他自己却不知道。
“我被人利用了?好,我现在不跟你说什么,时间会证明一切的,而你也必将会为你所犯下的罪行而承担责任。”张昕看着我,很是严肃的说着。
我微微一笑说:“责任?我需要承担的责任太多了。但是我也要告诉你,你的责任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那根本不叫责任,那叫没事找事。社会本来就很和谐了,你来就是添乱的,这个城市要是动荡起来,人民不安宁,那就是你造成的。”
张昕是听了我这话顿时是眉头一皱看着我,我是没跟他再多说什么。此刻我是已经转身朝门外走去了。气的张昕是狠狠的朝桌子上锤了一下说:“你早晚都会被我抓的,等着吧。”
我是一出去,安杰和安猛一前一后的,一个开路,一个在我身后以防有人袭击。安杰说:“老大,没什么事情吧?”
“没事,听他唠叨完了,我们就走人呗,这有什么,没什么的。”我说。
我一离开这里,马上这家饭店下面的大厅就开始嚷嚷着买单了,然后各个也都陆续出来,跟着我的车就一起走了。他们的任务是完成了,而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不过我是觉得真是费事。遇到张昕,真的是我没有想到的事情。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小了。
到了车里,宋秦朝我说:“老大,他们说什么了吗?我看刚才林长生到对面的甜品店去吃甜点了。您和那个人单独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