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哪工作的？”那人继续问。
我以前没工作过，老子还是学生，不过我不能说自己是学生的，恐怕说了人家也不会要我了。于是我说：“以前也在酒店做。”
那人微微笑了笑说：“那我刚才问你，你说你以前没做过这一行。”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那人“哈哈”一笑说：“心照不宣，心照不宣。”
“那我马上就可以上班了？”我问。
“可以啊。”那人说完打了个电话说：“我这边招到一个，晚上就能上班，十九岁，身体看起来很好。人长的也不错的。”
挂上电话，那人朝我说：“一会儿会有专门的人来接你，晚上就能上班了。”
“晚上上班？”我纳闷了一下。
“是啊，晚上上班，难道你以前做这一行的时候是白天吗？”那人问。
“也有晚上的。”我故意怎么说。好歹我也得充干过这行啊。
很快，又一男人过来了，那人朝那新来的人说：“来了，这个就是来应聘的那个，你带他走吧。”
那人看了看我说：“走吧。”
我立即站了起来，没说什么，跟着那人就出去了。
我承载着很多希望去做这个公关经理，却不想晚上发生的事情让我大失所望。但是我依然顽强的挺过来了。
那接我的人是开着车来的，而且还是个黑色的奥迪。我在心里笑了笑，老子是经理就是不一样，接我的车都是奥迪。
那人上了驾驶位置，我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一路很久我们彼此都没说话，我觉得这样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于是先开口说：“你的车开的不错。”
“谢谢。”那人说。
“我叫曾扯淡，你叫什么名字？”我微微一笑说。
那人看了看我，应该是对我的名字感到很惊讶吧。他说：“你叫我阿城好了。”
“阿城，是个好听的名字。你在这里干多久了？”我问。
“三四年了吧。”阿城说。
“我是刚来的，以后要靠你多多照顾了。”我说。
“我照顾没用，要你的顾客照顾你你才能挣到钱啊。”阿城说。
“干我这一行是不是很累？”我问。
“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阿城说。
“清楚，清楚。”我说。老子是不清楚也要装清楚的。没办法，社会不好混啊。
阿城把我带到一个叫“别来无恙”的夜总会。在夜总会看起来很大，应该是个很豪华的地方。我说：“这地方很豪华。”
“这是全市最大的夜总会，肯定很豪华的。”阿城说。
“对了，你是做什么的。”我说。
“开车的。”阿城说。阿城看起来很冷漠，连笑都不笑。不过没关系，他不笑跟我没关系，我笑就行了。
之后，见了负责人，我也换上了新的衣服，一身西装。发型也重新改了一下，再一照镜子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帅多了。
很快，夜就来了。
我吃过晚餐，阿城就叫我说：“可以接待客人了。”
我说：“好。”
在另一个人的带领下，我进了一间贵宾房，我进去的时候房间你也有跟我年纪差不多，甚至比我大几岁的男人穿的跟我一致，站成一排。而对面的沙发上坐着几个女的，是老女人，而且一个比一个难看。
那几个女的指了几个男的，其中就有我。其他的男的很知趣的就离开了房间。我隐约的感到，这一切怎么跟亏了似的，只是角色换了。嫖客是女的，妓是男的。
很快，那几个男的坐到了沙发上，而且很知趣的拦住那些女的。只有我还在那傻傻的站着，我在想着问题。
点我的那个女的看了看我说：“小伙子，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啊。”
我看了看她，这女的有三十多岁，比那几个女的长得好看的多，当始终是老了，体态也不是那么的匀称。跟杨小贝比起来，她简直是差的太远。
我依旧在那站着，少时我回过神来，说了一句令这里所有人都惊讶的一句话：“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那些人，以及我所谓的同行都把眼光投向了我。
“你说这是干什么的，你是做这行的，难道还不知道这里要干什么吗？”其中的一个男的朝我说。
“卖淫？”我淡淡的说。眼神显得很无光。
“说的那么难听，是吃软饭的。”其中的一个男人又说。
我彻底明白了，这是做“鸭子”的行业，我怎么那么命背，临走的时候说自己去当鸭子，这回还真的当上了，我这臭嘴。不，我绝对是不能做的，打死也不能做。
我退后几步，神情显得有些慌张，我说：“对不起，我不能做，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的。”说完，我转身就朝门外跑去。
可是一切却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冲出房间的那一刹那，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我跑出房间，我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逃离此地，我明白，如果我不跑的快点的话，我还是会被抓进来的。到时候一切就不堪设想了，老子绝对不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给这些老女人们。
可是我想的的确太天真了。
我还没跑出夜总会大门，就被几个保安给抓住了，而且抓住我之后还用对讲机说：“已经抓住逃离者。”
完了，完了，老子是掉入虎口了。我想着。老子的命怎么这么背啊。
我是被拉进一办公室的，办公室里有刚才我见的负责人在那抽着烟，阿城站在那人的身边。
那人看了看我，很牛逼的吐了口烟圈说：“听说你要走？刚来，还没接客就想走了，你当这里是干什么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
“我不知道公关经理是，是当鸭子的，我只是想挣点钱养活自己，我是穷人家的孩子，我只想一点点的做啊。”我说。
“你不知道怎么会来应聘呢？”那人问。
“我看工资很多，就来了，谁知道是这个活。”我说。
“今天的客人很不开心，今天你不接客，明天你还是要接的，明天你要是不接的话，我就打到你接为止。今天我就给你个警告。”那人说。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是不能干这事的。我性无能啊，要不我到现在怎么还会没女朋友呢”我说。
那人顿时愣了一下，看了看阿城说：“是这样吗？”
“我也不清楚。”阿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