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师姐,我们找一下有没有出口吧,或许还有另外的出路。”最终苏墨言岔开了话题,却最终绕不开出路。
任琳琳问道:“墨言,你们进来的入口被堵了吗?”
苏墨言无奈的点点头:“石头坠落很多,如今山洞怎么样了都不知道。”
“有去看过圆盘后面吗?那里有一条通往苍穹山后山的小路,供中兴坛人员出入用的。”任琳琳询问。
“花师姐,我们要么先去查看一下山洞,看看小琳说的出入口还是否通?”苏墨言当即建议。
花木兰点点头。
不过任琳琳的身体状况却不容许她四处走动。
“你留下吧,我和花师姐去看看。”苏墨言见小琳欲艰难起身,阻止道,“待在原地,我们也好找些。”
说完,招呼了花木兰,率先走向黑暗。
花木兰祭起藤古剑,微弱的光照亮着两人前进的道路。
掉落的岩石砸碎了山洞中平坦的道路,异常难行。
两人搀扶着对方,互相支撑,减少体力的消耗,在这山洞之中危机时刻,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
山洞本不大,坍塌后剩下的空间更加狭小,但是苏墨言和花木兰花了很长时间,才把整个坍塌后的山洞走遍,依旧没有找到出路。
在微弱光下,苏墨言和花木兰互相对视,面对已知的结局,两人反倒坦然了。
缓和的情绪加上对方滑稽的状态,苏墨言和花木兰居然默契的笑了,在这样的处境下,谁不会邋遢一点呢。
“花师姐,我们先回去吧,山洞已经走遍了,暂时也找不到出路。”苏墨言建议。
花木兰点点头,刚要转身,却在不远处看到一个熟悉的东西。
花木兰摸着石头径直走了过去,搬开一旁的碎石,挖出了一个发着微弱光芒的东西。
“这是?”
“我们青木派的镇派至宝神农鼎!”花木兰内心喜悦,用来治疗伤势也是极好的。
“定是刚才打斗的时候被击飞到此处,又被碎石掩埋,才没被人发现。”花木兰补充。
苏墨言点头说:“如今物归原主,正好!”
两人顺着光线回到了任琳琳的位置。
花木兰捧着神农鼎,看着任琳琳:“你运气真好,你看!”
任琳琳艰难的撑起头:“这是,神农鼎?”
“不错!”
任琳琳笑了,笑的如释重负。她也是青木派人士,知道神农鼎意味着什么。
只见花木兰将神农鼎放在里任琳琳约莫一丈远之处,又招呼苏墨言坐在另一侧,与神农鼎依旧一丈远。自己盘腿坐下,双手调运仙气,在胸前不断变换这结印。
“神农百草,
气血相生,
五行之术,
源于根本。
元灵归心术!”
话音刚落,神农鼎就散发出异样的光芒,三根光束直插三人胸口。仙气远远不断从神农鼎流出,流入三个人的心房。
苏墨言感觉到一阵心痛,心房之中突然充盈了木系仙气。
这仙气温暖柔和,径直奔向体内受伤之处,逐步修复。
片刻之后,三人已经恢复如初!
“真是太神奇了!”苏墨言感叹,“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源源不断的仙气注入,去除了疲惫和伤痛。花师姐,你这招元灵归心术,跟我那首曲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任琳琳如此重伤也得到了恢复,笑嘻嘻的问道:“是先前瑾汐唱的那首吗?”
“嗯,想不到小琳你也会呀。”苏墨言挪了挪位置,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坐姿。
一丝喜悦过后,三人又陷入了无限的安静。
任琳琳没有问,苏墨言和花木兰也没有开口,定是没有找到出路,圆盘后的出入口想必也被岩石堵住了。
这意味着什么,三人都心知肚明。
寂寞和面对充满已知未来的恐惧如潮水一般向他们内头涌去。
三人没有互相抱怨,也没有悔恨,只是静静的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外表坚强的花木兰突然抽泣:“这就是报应,这么多年了,在修仙界四处横行,迟早都是要还的!如今,有多少想要做的事还没有完成,有多少想要见的人还没见到,却不得不埋葬在这无尽的黑暗里!”
悲伤会传染,花木兰的话触及苏墨言和任琳琳的内心。原本两个坦然之人,如今倒也开始感伤。
“不知道瑾汐她们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了,她们也应该顺利走出巫山崖了吧。”苏墨言想象着。
任琳琳听了有些不开心:“你至少还有牵挂之人!”
这话似乎充满了醋意。
“你没有吗?”
任琳琳沉默了,或许是在脑海中寻找这么一个人。
“谁能没有个牵挂之人?”花木兰憧憬着,却带着悲伤,“没有珍惜当下,未来不可期,牵挂又有何用?”
任琳琳似乎听出了其他意味,这么多年了,她多么想要一个依靠。她站起来,挪到苏墨言的身旁,坐下,深情的看了一眼苏墨言,将头枕在苏墨言的肩上,身体微微侧着,轻靠着苏墨言,就像是她小时候靠着她父亲一样。
苏墨言本能的想要让开,最后还是放弃了。
“或许瑾汐不会怪我的吧。”苏墨言想着,如此处境,谁都想有个依靠,何况是一名弱女子。
三人围着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神农鼎,安静的坐着,却也不知如何开口。
“苏墨言,你的盘古开天斧呢?”此时的花木兰突然变得洒脱,或许她已经明白,悲伤度过余下时光,不如换个心态。
苏墨言见花木兰开口,便把放在脚边的盘古开天斧拿了起来:“这不在这的么!”
“这可不能弄丢了啊,我们两个人可都是为了它才被困在这里的。”花木兰自我嘲讽道。
“我还以为你们两是为我才回来的呢!”任琳琳还了个玩笑。
三个人都无奈的笑笑。
任琳琳问道:“你为什么非要把开天斧拿回来呢?”
“对你们来说,它是盘古开天斧,对我来说,它是我的砍柴斧。它对我来说意义非凡!”苏墨言解释道。
“什么意义?说来听听。”花木兰苦笑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苏墨言摇摇头。
“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现在也就剩下时间了。”任琳琳微微一笑。
苏墨言看了看花木兰,微弱的光下,花木兰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恢复了她美丽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