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无法无天的狂徒,还在这里危言耸听?!你信不信,我找警捕将你抓起来,告你招摇撞骗!”
赵玉颜对江夜说的话自然不信,她的隐疾已经被药王谷的医师治疗的差不多了,只需静养就会好转。
而江夜却信口雌黄,说自己不出三天就会身体爆雷?
这狂徒为了取得自己信任,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小弟弟,看你年纪轻轻的,不好好工作,安守本分,学那些江湖骗子看病,你这是自寻死路呢!”
赵玉颜寒声道。
“信不信随你,说不说由我。”
江夜淡然转身,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但也得患者乐意。
这世界可没有医者逼着或者求着患者治病的先例!
说了不信,那你后果自负便是。
“结账!”
江夜转身对女侍者说道。
女侍者浑身颤抖,战战兢兢,低着头不敢看江夜,生怕多看一眼便惹得赵玉颜的不满。
毕竟后者虽是女人,但其冷面铁手的威名可是在整个东州闻名。
滴滴!
刷卡一百三十万元后,江夜将药材放到背包里,转身便要离开。
他只买了药材,各式各样都有,而且一种药材买好几份额,有的几千有的上万,加起来也不便宜。
“不给个说法,你休想走!”
赵玉颜咬牙切齿,俏脸冰寒。
一双细艳眉宛若料峭春寒里的梅花枝,裹满霜冰。
“站住,我命令你给我站住!听见没有?!”
赵玉颜厉声道。
谁料江夜交完款后,压根就不理她,该说的都说了,听不听,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赵玉颜猛地跨出一步,右手向前伸出,就要扣在江夜肩膀上。
可刚一碰触,一股钻心的针刺感便骤然袭来。
江夜是炼气境初期,身体就算自己不主动运转功法,也有着自我保护机制。
像赵玉颜这种普通人,触碰到他,自然会受到身体本能攻击。
“啊——”
赵玉颜尖叫一声,身体触电般,向后倾倒。
不远处那三名保镖身手见状,想要跑来搀扶,可这么十来米的距离,要想瞬息间过来,并非易事。
江夜暗叹一声,这赵玉颜烦是烦了点,但罪不至死。
这么仰面倾倒砸下,不死也得脑震荡。
啧啧!
赞叹一声后,江夜便恢复神色,老脸厚如城墙。
他本能地伸出援手,意图稳住赵玉颜摇摇欲坠的身形,却在关键刹那,命运似乎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赵玉颜脚下的高跟鞋不巧地向左侧断裂,整个人随之踉跄倾斜,而那丰满如玉的轮廓,竟不偏不倚地朝着江夜掌心方向迎面压来。
高高在上的冰冷女总裁,被一个男人以这种方式接触,让这些保镖尽皆产生一种匪夷所思的感觉。
“放开赵总!”
保镖们高声喊道。
江夜神色自若地将手拿开,脸不红,心狂跳。
而那赵玉颜,冷艳如霜的瓜子脸上,酡红如醉,美目羞怒。
“啊——”
红润的性感嘴唇微微张成O型,就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甚至,连本能的尖叫都迟到了数秒。
你……你这个无耻之徒!臭流氓!!在熙熙攘攘的市集之中,她赵玉颜何时受过这等屈辱,被一个陌生男人以如此诡异而亲密的姿势不经意间触碰,那感觉如同春日里突遭寒风侵袭,让她浑身一颤,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与怒意交织的色彩。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对她而言,简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让她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但赵玉颜毕竟非等闲之辈,短暂的惊愕过后,她迅速回过神来,那双美眸中怒火中烧,仿佛能喷出火焰来。她猛地转头,目光如炬地扫向身后那几名平日里自诩为铜墙铁壁的保镖,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个个跟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儿,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流氓!”
保镖们闻言,正准备一拥而上,执行主人的命令,却在这时,一个清冷而平静的声音穿透喧嚣,如同夏日里的一缕清风,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真是胸大无脑,这四个字用在你身上倒是贴切。若非我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你,恐怕你现在早已仰头砸在那坚硬的石板路上,不摔个七荤八素,也得来个轻度脑震荡,到那时,你可就该谢天谢地了。”
说话之人正是那位被赵玉颜怒斥为“臭流氓”的江夜。他站立于人群之中,衣袂飘飘,面容俊逸非凡,那双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波,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似能包容万物。他的话语虽带着几分戏谑,却也不失真诚,让人无法轻易动怒。
面对赵玉颜的保镖们蠢蠢欲动的架势,江夜的目光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畏惧。他的眼神仿佛在说:“来吧,若是真要动手,我江夜何惧之有?”这份从容不迫,让正欲冲上前去的三个保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周围的行人也纷纷驻足,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幕,整个市集仿佛都为之一静,只待一场风暴的来临。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
赵玉颜胸脯起伏。
特别是听见胸大无脑四个字后,联想到刚才的动作画面,不由更为恼怒。
“这么说也没错。”
江夜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你真是放肆至极!”
赵玉颜更是气结无语。
合着自己被占了这么大便宜,到头来是被白占了?
甚至,还得感谢占她便宜的流氓?
一念及此,赵玉颜感觉体内像是有火山喷涌爆发一般。
长长的黑睫毛剧烈抖动起来,一颤一颤的。
“啧啧,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暴躁,剧烈的情绪波动会牵引你体内的阴气流窜,加速你的生机流逝!”
“要想多活几天,就收收心刺刺绣,做个大家闺秀修身养性。”
江夜瞥了一眼,淡淡的道。
要不是赵玉颜本心不坏,而且脾气之所以这么暴躁,也是事出有因,他才懒得管呢,所以才开口提醒她。
“又在招摇撞骗!满嘴的江湖郎中味儿!”
赵玉颜语气恶劣,目光不善地看着江夜道。
这时候,只听江夜继续说道:“自己回想一下,是不是这一年来动辄发火,甚至影响得月事不调,经常口无遮拦伤害别人,但事后常常后悔,但每次遇到发火时却忍不住?你就不奇怪这是为什么?”
赵玉颜如同发怒母狮子的神情瞬间凝固,宛若置身冰窖。
内心的怒火已经完全被惊讶所替代,因为江夜说的全部属实。
她的月事,确实变得很不规律,这段时间来,甚至经常出现没有月事的情况!
让她倍感困扰!
每天每夜都有种莫名的煎熬,却又不知道病因症结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
赵玉颜美眸睁大,满脸不可思议。
“你是不是偷偷监控我?”
赵玉颜转念一想,好像不太可能,自家家里可是有信号屏蔽器,监控器之类,根本不可能安装。
就算有,对方也不应该连自己月事不调的事都知道啊……
赵玉颜娇艳的脸庞不由泛红,这种女性私事被一个陌生男人说出口,总归是说不出的怪异。
“自然是看出来的。”
江夜目光转下,停留在其高耸之处道。
刚才手握着赵玉颜傲人部位时,因为身体接触的原因,所以江夜很明显地感受到她的心跳节奏有些紊乱。
仿佛沸腾火炉般横冲直撞的紊乱。
而且在紊乱的表象下,是一缕缕坚韧的阴气在肆虐盘旋,在一点点地剥削着赵玉颜的生机。
所以虽然赵玉颜的隐疾被压制住了,可代价却是相当巨大。
可以说,如果给赵玉颜看病的人是兵行险着,以毒攻毒的治疗之法,那就没问题,只是代价较大。
但如果给赵玉颜治疗的人心怀鬼胎,那这缕阴气可就颇有些耐人寻味了。
赵玉颜望着江夜的目光,想起刚才的一幕,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脸颊再次发烫。
某处高耸之处,也不由自主有些痒燥。
赵玉颜猛然想到,刚才江夜说药王谷炼制那些丹药不算太好,看来并不是吹牛乱说,而是实话实说。
那也就是说,眼前的青年,有可能跟药王谷的尊贵药师们一样,都是那种不世出的高人。
她不由内心埋怨自己,要不是因为这种动辄发怒易怒的毛病。
她早就看出这青年的不凡之处了,至少处理事情不会这么唐突冒失。
这灵宝药行除了武者便是富商豪阀,来此之人大都是背景深厚的。
眼前青年看不上这里的丹药,要么是眼高于顶要么就是背后的家学渊源非常厚实。
现在很显然,就是后者了。
“这位……先生,既然您一眼便看出我的情况,那么治疗之法?”
赵玉颜收敛住满腹的怒气,眼睛里的期待之色浓郁非常。
“治疗自然可以,但我可不会义务劳动。”
江夜神色微动,沉吟瞬息后道。
“钱不是问题!只要治好我,我愿意付出五千万诊金!”
赵玉颜没有犹豫,直接开出高价。
这个价格,可是比给那些身居高位的领导专门看病的医道圣手都高出许多了。
“好!”
江夜倒是无所谓,他以后的主职业肯定是医生,见到病患,自然能治则治。
“那什么时候合适?”
赵玉颜迫不及待地问道。
她恨不得现在立马找个地方让江夜瞧瞧病,这种被病患折磨纠缠的痛苦实在是如骨附蛆,宛若遭受天谴。
不过她的隐疾在胸口,部位特殊。
若是治病的话,岂不是要接触、察看?
对方又是个火力旺盛的青年,那岂不是……
哎呀!
赵玉颜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脸庞不由更烫了几分,显得诱人无比。
“我还有事,你给我个地址,我这周末找你。”
江夜平静说道。
赵玉颜闻言,有些失望。
她想要尽快治好自己的病,不过江夜这么说了,她也只得顺从。
随后,江夜装好药材,背着包离开。
临走前,他对赵玉颜提醒道:“对了,在我治病之前,你不要胡乱吃药,就按照之前你服用的药吃就行。”
赵玉颜自然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