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多休息几天?身体能撑得住吗?”一关上门,楚正海就没了刚刚不怒自威的模样,面上全是对女儿的担心。
“公司的人不用管他们,只要我还在一天,他们就不敢欺负你!”
楚父活生生一副女儿奴的模样。
楚雨叶心里一暖,“我除了是您的女儿,还是楚氏的总经理,他们怎么会欺负我?”
"那今天这个张霖是怎么回事?当初若不是你替他说话,就凭他跟楚正德的关系,早就已经被辞退了!"楚父打抱不平道。
“只要有能力,我愿意留下他。"楚雨叶笑着摇了摇头,“而且他知道感恩,哪怕楚正德早已经走了,却还是会为他出头,先不论楚正德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说张霖这样的脾气,我认为他绝对能促进楚氏的发展。”
看着女儿侃侃而谈的模样,楚正海一脸欣慰。
这才是他楚正海女儿应该有的样子!
之后父女俩聊了几句,便继续工作了。楚雨叶工作效率很高,处理完所有的文件之后,便回了医院继续照顾陆修尘。
到了病房,便发现佑凡也在这里,似乎正在跟陆修尘汇报什么。
楚雨叶停下脚步,笑了笑:“你们继续说,我出去跟医生聊一聊。”
"不用,佑凡说的是这次你被绑架的事情。”陆修尘淡淡开口道。
楚雨叶神色一凛。
“绑匪很谨慎,选的地点正是一座废弃很久的工厂,避开了所有的摄像头,火灾后毁灭了所有的痕迹,所以没有任何的直接证据。”佑凡道。
"要撞我的的那辆车子呢?”楚雨叶问道。
"那辆车子在我们去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而且根本没有车牌,所以没有搜到车子的主人是谁。”
楚雨叶思绪纷飞,回忆自己被绑架后的一幕幕,"绑匪和放火的人应该不是同一个,我记得绑匪的脚步比较重,而且是个男人,而放火的那个人脚步很轻。”
“而且绑匪应该非富即贵,他的衣服和腕表都是大牌。"楚星眠慢慢说道。
因为当时太过紧张,所以很多没有注意到的细节,现在都回想起来了。
比如,当时绑匪靠近她的时候,她总觉得身上的味道很熟悉,似乎在哪里闻过似的。
陆修尘听了这句话,忍不住冷笑:“你对这个绑匪观察还真细致,照你这么说,他绑架不图钱,那图什么,图感情吗?”
佑凡扶額:"不是吧尘哥,连一个绑匪你都能吃醋?”
陆修尘狠狠剜了佑凡一眼,谁吃醋了?
楚雨叶却陷入了沉思,想着那个人说话的习惯和噪音.....
虽然用了变声器,但是腔调和语气都很像一个人……
是谁呢......
“傅卓然!"楚雨叶突然说道。
佑凡挠了挠头:“小嫂子,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渣男?”
啧啧啧,尘哥的脸色又黑了。
"我是说,我觉得那个绑匪可能是傅卓然!你们可以查查,那天他都做了什么!这件事绝对跟他有关系!”
想到傅卓然对她说的那些话,楚雨叶只觉得恶心。
傅卓然故意伪装成是陌生人,便是为了能尽情羞辱她,应该还存了强迫她的心思。
“他有没有做什么?”陆修尘眉心拧成了一条线。
“没有,因为在他之后,房间被被人纵火了,看来傅卓然和那个人并不是同伙。"楚雨叶说出了自己的思索。
“我这就去查,只要确定了是傅卓然,揪出另一个人是迟早的事。"佑凡道。
陆修尘点点头。
等佑凡离开后,陆修尘看向楚雨叶:"听说楚大小姐今天开会放话要打败陆氏,成为江北城四大家族之首?”
话题转得这么快?
“你怎么知道?”楚雨叶怀疑地看向陆修尘,"难道你在楚氏有眼线?”
“这句话楚氏上下都已经传遍了,我还需要眼线告诉我?”陆修尘嘴角微微翘起,“陆夫人,你似乎还没有自觉,如果我得到了陆氏,你也是陆氏的主人。”
楚雨叶沉默了一瞬,摇头道:"我会帮你得到陆氏,但是不代表之后陆氏就跟我有关系。”
“你什么意思?得到陆氏后就要跟我离婚?”陆修尘脸色倏地阴沉了下来。
她最好不是这个意思!
“你想到哪里去了?”
楚雨叶有些无奈,"哪怕楚陆两家如今是联姻关系,但是商场如战场,楚家的利益永远排在我前面,如果有一天楚氏和陆氏对立,那么我的选择永远都会是楚氏,所以我不想让你为难。”
“这有什么为难的?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陆修尘自然明白楚雨叶的意思,只不过在他眼里并不算什么难题。
楚雨叶笑笑,没有说话。
情到浓时,什么保证都能说出来,但是一旦没了感情,过往的承诺便是烟消云散。
只有握在手里的,才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这段时间,楚梦涵彻夜难眠,无时无刻都觉得,下一秒警察就会冲进老宅把她带走。
无论是蟒夫,还是那个发威胁短信的人,都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可是越是如此的宁静,她越是有不好的的预感。
她真的要被折磨疯了!
楚雨叶为什么没有死!如果她死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楚梦涵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
就在此时,房间里的电脑突然变成了花屏,短暂的滋滋滋的声音过后,屏幕上浮现了一串血淋淋的英语:
GETYOU!
抓到你了!
然后便是"卩彭”地一声枪响的模拟声音。
楚梦涵"啊”地尖叫一声,吓得直接把电脑摔在了地上,可是即便是如此,电脑依然一遍遍重复刚刚的那道声音。
楚梦涵苦苦维持的理智终于崩溃了。
她死死捂住耳朵,落荒而逃。
当晩,楚梦涵一个人离开了江北城,自此和楚家所有人失去了联系。
"既然已经有了她买凶的证据,为什么不把她抓进警局?”
“然后关她几年就放出来?这样远远不够。”
“那就任由她逃跑?这不是你的作风。”
"让她余生都活在随时会被人抓住的恐惧中,不得安宁,才是対她最好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