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调整,不过你还按之前说的去办。”他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
“好的,王总。”助理汇报完情况,就出去了。办公室里就只剩王凯悦一个人了,他的脸上仍然挂着温柔的笑,内心想的却和温柔一点也不沾边。
啧啧啧,没想到陆修尘那个冷冰块还会有喜欢的人,这可这是令人难以置信啊。不过,这样的话,就有了一种更加让他痛苦的方法了。
他可是要送陆修尘一份大礼的。
“好了,挂好了。”米兰给她买了许多套衣服,不得不说,米兰的眼光还是非常好的,对衣服无比挑剔的楚雨叶,也是十分满意。
看着衣柜里,一半男装,一半女装,她觉得自己心里的幸福感也被塞的满满的。
她走到阳台那里,陆修尘正背对着她,并不知道她过来了。
她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修尘,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我若是不来,我留在国内,我也会担忧你的,我的担忧一点也不比你少。”
她又停顿一下,继续说道“我在这里,还能看见你,看见你,我就不会害怕。”
陆修尘转过来,抱着她。
“我不是不想让你来,我也害怕,我怕你会因此受伤。”
“不会的,你会保护好我的,不是吗?我不想和你分开,哪怕是一天都不行。”
“.....好。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的,绝对不让你们受到一点伤害。”他抱紧楚雨叶,毕竟那是他的稀世珍宝。
下午的时候,陆修尘去了公司。王凯悦也还在公司里等着他。
“修尘,你今天怎么来怎么晚?”他走上去,拍了拍陆修尘的肩。
陆修尘蹙眉,“有事。”
“好,你还是这么的精炼啊。”王凯悦也不恼,依旧是温柔的样子。
“告诉我这件事的全过程。”陆修尘冷着声音说。
“好。”王凯悦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严肃了起来。
“就在半个月前,我们所承办的工程,有一处的墙整个倒塌。”
陆修尘的瞳孔瞬间收紧,这边他所知道的还要严重的多。
“那个墙当时正在砌粉,有四个工人,这四个人当场死亡。墙角也有几个工人在,又砸伤了几个...”
“那些罢工的是怎么回事?”陆修尘脸色发黑,连声音都散发着冷意。
“本来,我一个个的去了那四个工人家里,都安顿好了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又带头到公司来闹事,还带着整个工地的罢工。”
陆修尘蹙着眉问,“警察来过吗?怎么说的?”
“早就来过了,但是这件事是我们理亏,我们的人也被叫去做了笔录,和这件事有关的现在都还在里面。警察刚开始还能帮忙维持秩序,到后来,这群工人们一定也不怕了。”
“好了,王总,你先去忙吧。”他背靠着椅背,闭上眼睛,这件事情比他想象的要糟糕的多,他已经许久都没有碰上过这么棘手的事情了。
安顿好了的,却又带头来闹事,要么是根本就没安顿好,要么就是背后有人在操纵着。
这个王凯悦多少有点问题,带防着点了。
“菲娜,你现在去找一个工人代表上来见我。。”菲娜是他在H国的助理,他长时间不在H国这边,对菲娜并不完全信任。
“好的,陆总。”
不得不说,菲娜的工作能力还是蛮强的。从陆修尘交代给她这个事情,到她带工人代表上来,不过半个小时。
“陆总,他们的工人代表来了”办公室的门并没有关,她敲门的时候,那个工人代表就直接进去,径直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哎...您...”菲娜想拦,但是没有拦住。
“好了,菲娜,把门关上。”他摆摆手,表示不用管。
“好的,陆总。”菲娜关上门出去了。
陆修尘坐到他的对面。
“先生,怎么称呼?”
“免贵,姓张,人称张爷。”这个张爷其实本名叫张明浩,是个出了名的老赖。
“呵呵,张先生,你的家属是....”陆修尘说着客气的话,但浑身的气场,让张明浩在不自觉中,坐直了身子。
“我儿子!我儿子张强,才二十多岁,就被你们给弄死了,你们觉得就那点钱就可以弥补的吗?要不你死个儿子试试啊!”他说话,十分地强硬,十分地不客气。
他的样子太强势,太硬气了,一点也看不出来儿子死了的难过。
“张明浩,你那儿子不久前得了梅毒,所以你就想着反正张强早晚要死,就在死的时候,做点有价值的事情,好给你带来好处。”
此时,陆修尘虽然还是平淡的语气,但他的双手握紧,熟悉他的人就知道,他这个时候,已经生气了。
“你胡说些什么!我儿子正经的很,怎么可能得梅毒,你们不就是看我们好欺负,故意的吧。你们害死我儿子,还来败坏我儿子的清誉!你们的心都是黑的吧!”
张明浩现在是十分心虚,以至于他猛的站了起来,刻意提高音量来说话,增添气势。
“张明浩,你以为你背后的人就非常可靠吗?”他还是平常的音量,但说出来的话令张国伟打了个冷颤。
那个人可是许他这家公司里总监的职务的,自己这半辈子都低人一等,绝不能放弃这个能趾高气昂的机会,和总监职务比起来,这点钱算什么。
再说了,自己手里有那人的把柄,还怕他会赖账?要真赖账了,自己就去警局揭露这件事,大不了,大家一起坐牢,反正坐个几年就出来了。
他自己想清楚,狠下心。“说....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罢手吗...我告诉你...不可能的!”
说完,他没有再看陆修尘,而是直接走出去,出去的时候,使劲把门关上,啪的一声,估计连下面一层的都听见了。
“菲娜,你进来。”他却并没有因此而生气,这样很好,那些鱼儿迟早会上钩。
陆修尘是一个非常能忍的人,他能够耐得住枯燥过程,耐得住性子,守住最后的胜利。
“陆总,有什么吩咐?”她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