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白能这么及时的赶来度假村,还能知道楚雨叶在温泉馆,这其中必然知道些什么,况且,对楚雨叶下手的人竟然在秦松白到来的时候,提前离开,还对他如此的忌惮,说不准两人是认识的。
就看秦松白会不会说出来了。秦松白还是之前的姿势坐在那里,一双眸子看着陆修尘的背影,讳莫如深,他从见这个男人第一面开始,就知道他很聪明,瞧瞧,就连还恩情,也丝毫不将陆氏给牵扯进来,不仅如此,还似乎发现了什么,只是,关于蝎子,秦松白却没有将他告诉陆修尘的打算,因为他知道,若是楚雨叶想说,她会告诉他的,要是她暂时还不想说,那么他也不会在她之前告诉陆修尘。
“陆先生的承诺,秦松白放在心里了,至于对阿雨动手的人是谁,我还真的不知道,只是经过今天,陆先生日后出行还是小心为好。”秦松白站起来,朝陆修尘缓缓踱步而来,直至在他身边站定,视线落在楚雨叶的身上:“择日不如撞日,既然碰上了,你今天就和我回去做个复查吧,要不然依着你的性子,怕是不会自己主动上门来复查的。”
“复查?”陆修尘在楚雨叶和秦松白两人之间视线来回的打了个转。
楚雨叶也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她似乎还没有告诉陆修尘,秦松白的职业。
“咳~,老秦是南江市柏江医院的院长,也是名救死扶伤的外科医生。”楚雨叶小声的朝陆修尘解释道。
秦松白见她对陆修尘那一脸小媳妇儿的样子,实在没眼看,“诶诶诶,你别把我说的那么伟大,我的病人只有你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辈子欠的债,这辈子注定要给你操碎心,要是再多有几个像你这样既不遵医嘱,还不省心的病人,我怕是得英年早逝。”
这话里虽然满满的都是嫌弃,但实际上都是无奈的宠溺。
怎么滴,自己欠下的债,自己还呗!
秦松白说完,没有好气的又对着陆修尘道:“既然你也在,那就一起吧!”
一行人走到度假村门口的时候,数辆井车从山脚下行驶上来,滕竣看着陆修尘和楚雨叶安然无恙的出来,瞬间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楚雨叶的错觉,总感觉滕竣在看陆修尘的时候,眼神怪怪的,倒也没有什么别的,就是多了一丝敬畏的样子。
“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陆先生,你们情况如何,没有受伤吧!”滕竣先前在地下卖场的时候和陆修尘有过那么一面之缘,只是那个时候,他只以为陆修尘不过一介商贾,却没有想到,他的身份竟然不只如此的简单。
不仅仅祖上是从军,就连他自己曾经都是一名军衔甚高的长官,还真是一位名副其实的红三代啊!
由此,滕竣对陆修尘的态度里,都多了一抹敬佩和崇拜,这点转变,陆修尘本人也有些察觉。
“我们都没有受什么上,就是阿雨怕是被人注射了一些不明的药物,现在正准备回南江去秦先生那里检查一下。”陆修尘并没有深究滕竣的这点变化,反而道:“那些攻击我们的人,尸体还在射击场,我的秘书带人将那里给陆锁了,滕队直接带人过去就好,我们就先行一步,有什么需要询问的,随时可以联系我的秘书。”
滕竣的视线从秦松白的脸上拂过,冲着他微微颌首后,便带人朝里面走。
回南江的一路上,陆修尘,楚雨叶和秦松白共坐一辆车,车厢内安静无比,谁都没有打破这份寂静,直到抵达南江之后,三人来到了柏江医院,楚雨叶被安排去做了检查,秦松白才慢条斯理的开始打破和陆修尘之间那道诡异的气氛。
“陆先生,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我和阿雨之间的事情吗?比如,我和她是怎么认识的,亦或者我和她之间经历过什么,再或者,我对她的感情....。”
换了一身衣服的秦松白,裹着那身白大褂,还真有点斯文败类的感觉,不过他的对象是陆修尘,虽然气质不同,但是潜质却十分相似。
秦松白指尖转动着笔,十分的灵动,目光却直直的和陆修尘对视,在男人说这话的时候,陆修尘脸上的淡漠,却是早就按捺不住了,哦,不,应该是面对一切关于楚雨叶的事情,他从来都克制不住自己。
“秦先生和阿雨之间发生过什么,我虽然好奇,不过我要想知道,我相信阿雨会告诉我的,至于秦先生对阿雨的感情是什么样的...”陆修尘故意停顿了一下,随后一字一句的看着秦松白道:“我只需要知道阿雨喜欢的人是我,就够了!”
--阿雨喜欢的人是我。
这句满含自信的话宛若魔咒一般,在秦松白的脑子里回荡,他手指尖的动作被陆修尘的话刺激的一顿,笔从手中跌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
原本他想激一下陆修尘,看看这个男人的气量,却没想到竟然被反将一军,呵,到底是小瞧了他。
秦松白敛去眼底的情绪,又朝陆修尘看去:“陆先生,说句实在的,你和楚雨叶其实并不合适。”
陆修尘靠在椅背上,修长的双腿斜斜的立着,神色慵懒且带着些许痞意:“我不合适,难道秦先生你就合适了吗?”
直白且带着攻击性的语气,陆修尘毫不客气的戳穿秦松白的心思:“阿雨的确很优秀,秦先生对她有所青睐我也能理解,只是……合不合适这个问题,只有身在其中的两个人才能切身体会的到,况且,秦家如今内斗如此严重,秦先生确定能有多余的人手和时间保护好阿雨吗?”
陆修尘这个几近咄咄逼人的提问,愣是让秦松白的内心震了三震,他竟然连自己家族内斗都如此清楚,他是早就知道了,还是……。
秦松白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陆修尘,面不改色的在心底下了一个结论,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