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社会混混的眼神,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打量着,她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羊羔一样。
楚雨叶一瞬间便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她便拔腿就跑。
然而身后的嚯嚯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带着嬉笑看着女孩逃离,他们不紧不慢地跟在楚雨叶的身后,像是在逗弄猎物一样。
楚雨叶紧紧的咬着牙,她自然知道,如果要是被身后的这群人追上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就在楚雨叶拐进一个小巷的时候,陆易生注意到了女孩的身影连忙赶了上去。
陆易生一把拽过,楚雨叶的手腕,惊的楚雨叶大叫起来,像是想要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猛烈的甩开陆易生的手。
陆易生连忙出身安慰道:“雨叶,别怕!是我!”
听到陆易生熟悉的声音,楚雨叶这才放下心来,即使她现在的身子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楚雨叶再怎么说,如今也只是一个小孩,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她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哭腔的说道:“后面一直有人跟着我,我害怕……”
陆易生这才反应了过来,带着她三拐两拐的准备逃离现场,然而,就在这时,那些混混早已经追上来了,并且把两个人围在了中间。
他们的脸上全部都带着邪恶的笑意,像是要将人群中间的楚雨叶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小姑娘你倒是继续跑啊,我不是看你很能跑吗?”猥琐的那个混混带着一脸调戏的笑意,开口说道。
陆易生如今整个人的脸都黑了起来,他不可能允许在自己的保护下楚雨叶会受到伤害,他将楚雨叶护在自己的身后。
那群混混像是注意到了陆易生的动作,耻笑起来,“哟,这还有个大傻子想要玩英雄救美呢!”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今天能救走她吗?”
“小子,我告诉你别犯傻了,你要是现在滚,我们留给你一条活路!”
听到众人所耻笑的话,陆易生紧紧的咬着牙,一言不发,接着,他从自己的怀里面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弹簧刀。
在雨夜中,银色的刀光在路灯下不断的闪烁着,此时,雨又急了起来,噼里啪啦的在他们周身响动着,像是在哀嚎着,又像是在劝阻着什么。
那些小混混,显然没有想到陆易生是有备而来,他们笑得越发声音大了。
“没想到你还敢把这玩意儿亮出来,倒是我们低估你了。”
“这些玩意儿都是我们几年前就不玩的,怎么还想跟我们试一试?”
冯沉回到局里之后,联系了事故地点那块区域的交井,要了现场的照片,照片里,楚雨叶的那辆白色奥迪车头和车尾遭到严重的重击,全部都凹了进去,就连前面的挡风玻璃,更是裂的如同一张蜘蛛网一样。
事故地点距离陈乔家大致有百米,那块地方没有监控,就连楚雨叶车上的行车记录仪,都遭受到了严重的损坏。
交井支队那边对损坏的行车记录仪没有修复的能力,冯沉突然想到陆修尘公司那一帮牛掰的技术,便亲自跑了一趟将那行车记录仪给拿了回来,打算找陆修尘帮忙。
陆修尘接到冯沉的电话时,正在小厨房里洗餐盒,手机搁在楚雨叶床旁。
楚雨叶看了眼陆修尘手机上那串熟悉的号码,狐疑的嘀咕了一句:这么晚了,冯沉打电话给他做什么?
虽是这么怀疑,但是楚雨叶还是朝小厨房里喊道:“你电话响了。”
陆修尘的声音混着‘哗哗’的水流声传了出来:“你帮我接一下。”
楚雨叶砸了咂舌,迟疑道:“这样不好吧!”
陆修尘清完最后一个餐盒,关了水龙头,信步而出:“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他的脸上挂着些许的揶揄,眼中的狡黠若隐若现。
楚雨叶被他这副模样看的有些痴迷,晕晕乎乎的脑子里,不由的浮现出四个字--颠倒众生。
手机铃声依旧响着,陆修尘来到床头柜旁,看了眼那串电话号码,几乎明白过来楚雨叶在担心什么了。
他嘴角弯了弯,伸手拿起电话按了接通:“冯井官,你找我有事?”
楚雨叶在床上躺了一天,浑身的骨头都硬了,这会儿遇到这么一件稀奇的事情,不免有些好奇冯沉找陆修尘做什么?
这么想着,她的脖子不动声色的朝陆修尘那边伸了伸,这细微的动作躲不过陆修尘一直放在她身上的余光,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楚雨叶越是往他这么探脑袋,他越是拿着手机走远了些。
陆修尘的举动无疑气到了楚雨叶,她鼓着脸颊,宛若一只河豚,瞪大眼睛盯着他,只见他说了几个单音字之后,就挂断了段话。
“你们两个大男人悉悉索索的说了些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防我和防贼一样的。”
瞅瞅,这话里的怨气多重。
陆修尘看了她一眼,道:“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放弃了,现在还怪我了?”
他这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让楚雨叶一时语塞。
冯沉和他说的话,并不是什么不能和楚雨叶说的,偏生他觉得逗楚雨叶还是挺有趣的,所以忍不住戏耍她一番,达到目的之后,他施施然的将冯沉找他帮忙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车上的行车记录仪损坏严重,交井支队那边的技术目前无法修复,所以冯沉打电话找我,看看能不能将那行车记录仪修复,从而找到撞你的凶手。”
黄昏日落,江筇离开医院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来到了南山山顶上的一家四合院里。
朱门紧闭,江筇抬着门上的铁环轻叩,‘吱’的一声,门从内而开,伴随着的还有一道苍老的声音:“谁呀?”
“是我,何伯。”
“江少爷?”
开门的是一位头发半白的老者,他看着门外的江筇,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讶。
“您可算是来了。”
老者侧身清他进来,合上门时,还朝外头左右瞅了两眼,见没有什么情况,才缓缓将门给关上。
“何伯,您最近还好吧!”江筇闲散的漫步在庭院里,看着四周干净整洁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