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都走了,你留下是有什么话要说吗?”楚雨叶睨了眼还站在病房里,视线如同黏在陆修尘身上的楚冉道。
陆修尘似乎特别嫌弃楚冉看他的眼神,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那一眼可以说让楚冉瞬间回归到了现实里。她猛的打了一哆嗦,轻声细语的嘱咐楚雨叶安心休养以后,就慌不择路的走了。
好可怕,刚刚陆修尘看她的那一眼,宛若有无尽的寒意涌出,想要将她冻住一样。
等人都走光了,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陆修尘大步的走到病房的门口将门给关上,随后转身目光灼灼的看着楚雨叶,情绪激动的朝她问道:“你刚刚说你答应了我的追求,这件事情还算数吗?”
楚雨叶张了张嘴,目露些许抱歉的深意:“对不起啊,刚刚的话不过是用来堵住秦女士的嘴,如果让你产生了误解,还清你见谅。”
陆修尘略微苦恼,“可是我已经当真了,这么办。”他说完这句话,又突然朝她靠近了几分,声音低沉温雅:“楚雨叶,你知不知道,口是心非这个毛病,得治。”
楚雨叶目露迟疑的道:“我什么时候口是心非了。”
陆修尘意有所指的道:“你如果对我没有一丝的感觉,你是不会在你母亲面前说你答应了我的追求的,因为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轻易对别人妥协的人,更何况,通过刚才的事情,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楚雨叶几乎是不长记性的跟着他的套路跑,等发现入坑,早已收不回自己的话。
陆修尘身上的冷香伴着他低柔的是嗓音,令她有种沉浸在醉酒的感觉里,大脑有些晕晕乎乎的。
--他说:只敢对我横!
在一般的情况下,只敢对一个人横,无非两种情况,一种是占理的横,一种是有持无恐的横。
而陆修尘没有说明白的是,楚雨叶之所以敢只对他横,无非就是第二种,仗着他对她的喜欢,有持无恐。
楚家请来的护工来的很快,几乎是在第二天上午,就到了医院,只是陆修尘却将人给清退了,楚雨叶对此事的态度呈默认的态度,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陆修尘在下午的时候也带了一个护工来。
只是他请来的这个护工,看着更像是家里保姆。
“这位是吴婶,在我们家工作了很多年,有她来照顾你,我也放心,以后白天由她照顾你,晚上我会来这里陪着你。”
楚雨叶听着他的话,蹙了蹙眉:“我不需要人照顾,你也不需要天天来守着我。”
陆修尘也不和她在这些事情上多纠缠,只说了一句话:“如果你不让吴婶在这里照看你,那就只能我亲自守着你了,你在我和吴婶之间选一个吧!”
楚雨叶一脸无语的看着他,她还有的选吗?
方才陆修尘对吴婶的介绍里,他还有些话没有和她说,吴婶其实是看着他长大的,早在昨天他就安排人将她从中州请了过来,直到方才,才和吴婶说明来意。
他一个男人到底在很多时候都不是很方便,有个放心的人在医院照顾他,他工作的时候也能放心。
“你放心,吴婶除了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不会干涉你的工作,这样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我也能安心。”
楚雨叶能察觉到陆修尘话里的关心,见他甚至体贴的把她顾虑的事情也考虑到了,心底的触动逐渐加大,她知道陆修尘一个人操持着这么大的一家公司不容易,这些天为了照顾她,更是很少去公司,大多数多是会议电话和视频电话解决,但陆修尘总是待在医院里,也不是一个长久之计,所以楚雨叶也没有再拒绝他的好意,坦然的接受了陆修尘的安排。
她目光闪闪的对着他道:“这里有吴婶在,你有事情要处理,就先去处理吧,如果处理完了,可以回去休息一下。”
陆修尘见楚雨叶同意吴婶留下,暗自松了口气,随后又摆出一副神情慵懒的模样朝她看去:“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自己的小心思猛的被戳穿,楚雨叶的脸隐隐有些发热,最后还是吴婶在一边缓解了下尴尬:“少爷,楚小姐当然是在关心你了,这里有我在,你可以安心的工作。”
陆修尘也不再逗楚雨叶,最后嘱托了吴婶几句,就离开了。
等他离开,吴婶有意无意的替陆修尘在楚雨叶面前说了几句好话:“我看着少爷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呢。”
许是吴婶和蔼可亲的态度让楚雨叶觉得十分亲切,心底的抵触也没有先前的那么强烈:“难道他之前都没有喜欢的女孩吗?”
吴婶笑了笑,“说出来,楚小姐可能不相信,我们家少爷从小就不是一个热络的性子,反而比较清冷,让人难以接近,喜欢他的女孩很多,但是没有一个能让少爷喜欢,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少爷为了照顾自己在乎的姑娘,从老宅借人过来。”
“要是夫人知道少爷有了喜欢的姑娘,怕是现在都会放弃在国外度假的机会赶回来看您呢!”
吴婶相信自家少爷的眼光,能让他上心的的姑娘不会差,而且她也能看出来这姑娘虽然面冷,但是性子热,那双眸子极有灵气,是个好姑娘。
之后的时间,吴婶见楚雨叶对陆修尘的事情极其有兴趣,便将陆修尘小时候的有趣的事情都一一和她说,两人之间的相处,倒也十分的融洽。
吴婶说完之后,看似随意的问了一下楚雨叶的职业,“楚小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提及自己的职业,楚雨叶略有些迟疑,但是看着吴婶满是期待的表情,她也不好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更何况法医这个职业也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职业。
“我现在在市局的刑侦部当法医。”
她几乎做好了吴婶听到她的职业可能会出现的表情,但唯独没有想到她会心疼自己。
“你一个小姑娘做法医这一行肯定很幸苦吧!真是苦了你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