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赵家的后院。
一座小湖泊坐落在院子正中央,一座小桥之上,一位容貌倾国倾城的少女,正坐在桥上安静的看着水面上的鲤鱼打滚。
一双粉 嫩的小脚,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她的脚尖,不时在水面上划过,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女子绝美的容颜,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白 皙。
她就像是九天之上的仙子,美的让人窒息。
花园里,虽然百花盛开,可与这位女子一比,就显得黯淡无光了。
“哒哒哒……”
赵灵抓了一把鱼粮,丢入水潭之中。
顿时,数十条鲤鱼,在水中扑腾着,溅起一片又一片的浪花。
色彩斑斓的鲤鱼,争相抢食,构成了一道天然的风景。
“真是羡慕你们,自由自在,哪像我,什么都不能做主。”
赵灵幽幽一叹,俏脸满是惆怅。
“谁说你做不了主的?”
就在这时,背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赵灵怔了片刻,随即苦笑道:“这才大白天我怎么就出现幻觉了?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幻觉?我觉得可能不是幻觉,”
再一次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赵灵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屏气凝神,缓缓转头。
一位面容俊朗的男子,迎着朝阳,缓步而来。
除了陆羽,还有何人?
“你……你怎么会到这来的?!”
看到这张让她魂牵梦绕的容颜,赵灵惊喜交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几天,她被锁在家中,与外界彻底隔绝。
其中的苦楚与烦闷都快让她疯掉了。
“我没跟你说过吗?”陆羽笑道:“你要是没在规定时间内回去,还不允许我过来看你了?现在我的承诺是不是兑现了?”
“亲爱的!你真是太棒了!”
赵灵露出甜美的笑容,将手中的鱼粮一扔,整个人就扑向了陆羽。
就像是一条鱼儿,在水中欢快的游动着。
陆羽嗅着她身上那熟悉的体香,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赵灵离开京海这段时间,他的心里一直都空落落的。
尤其死得知了她跟司马炎之间的婚约之时,更是让他无比的烦闷。
还好如今他总算是再一次见到了她,也还不算过得太糟。
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去。
“放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孤男寡女在这里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怒喝传来。
两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中年女子,正跟在赵秀身后。
“王妈,你先出去,这是我的一个朋友。”赵灵推开陆羽,想办法先把这个王妈给支走。
然而这王妈却无比坚定的摇了摇头,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去。
“大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老爷交代过,一定要看住你们,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呵呵!这老头子倒也谨慎,莫非是担心我二人偷偷跑了?”赵灵嗔怪道。
王妈耷拉着脑袋,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一直都没从二人身上移开过。
赵灵的性子她不是不知道,还真有可能做出私奔的事情。
赵家的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容不得一点闪失。
“算了,我知道你也是被我爸派来的,就在这待着吧。”
赵灵也不想多说什么,拽着陆羽就往池塘中央的亭子里走去。
王妈刚要追上去,赵秀就拦住了她:“王妈,我爸只是让你确保他们二人不会离开赵家,但是从来都没说过让你去打扫他们二人之间的谈话吧?”
王妈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毕竟赵灵二人现在还在自己的视野之内,两人的任何异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亲爱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赵家的?居然还能开看我?就我爸那个古板的性子,他怎么可能答应咱们两个见面的?”
亭子里,赵灵一边给陆羽斟满茶水,一边好奇的询问道。
“这对我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我救了你父亲一命,也没要求别的,就是过来看看你,他怎么会不答应?”
陆羽也没有隐瞒,将之前发生的一切,一一道出。
赵灵听了之后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固执的老头子,还真是不要命了!”
“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你,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陆羽一脸的无奈。
“被关禁闭的这几天,我想了很久,想要终止这桩婚事,无非就是两条路,一条是劝我父亲回心转意,一条是让司马家自己取消婚约。”
赵灵想了想,说道:“我爸那个老古董,为了家族他可以豁出性命,想要劝他简直难如登天,除非,我们能帮他把一直担心的事情给解决。”
“心事?你爸他有什么好担心的?”陆羽问道。
赵灵长叹一口气,徐徐说道:“赵家在许多年前,惹上了一个名叫蛊毒教派的势力,这些人阴险狡诈,作恶多端,令人防不胜防。”
“我赵家的嫡系也被被这群人折磨的死去活来。时不时的就会有人死在他们手里。
“这些年来,他们的报复越发猛烈,手段层出不穷,像杨天身边的那位方大师,就是站在蛊毒教派的人。”
“可以说,他们是我爸最棘手的敌人,也是赵家最深沉的噩梦!”
赵平南之所以让赵灵嫁给司马炎,一来是为了确保赵灵自身的安全,二是想借司马家之手,对抗整个蛊毒教派。
陆羽听完之后,瞬间恍然大悟:“这么说来,只要咱们能解决掉蛊毒教派这个麻烦,你爸就能同意你不去嫁给司马家?”
“没错。”
赵灵微微颔首:“若是没有蛊毒教派这个威胁,我赵家就再也不用瞻前顾后,处处受人钳制!”
“那这个蛊毒教派的据点在哪?”陆羽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寒芒。
现在看来事情简单了不少,只要把这群蛊毒教派的人全部干掉,赵灵自然就不用嫁给司马家了。
“如果我们知道的话,也就不用这么被动了。”
曹宣妃摇了摇头,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这个蛊毒教派一向神秘莫测,他们领头的是谁,根据地在哪里,我们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