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从镇里买完药,又四处看了看,敏儿的头发乱糟糟的,他想着给敏儿买把梳子,他心里想女孩都是爱美的。买好东西后,高高兴兴的就回家了,回到家,他看到爹娘和张根都在屋里,就直接过去跟爹娘打个招呼。大哥张根脸色难看极了,爹在那抽着烟,弄的娘一阵咳嗽。
大家看着哑巴回来了,张根心虚的赶紧接过哑巴手里的东西,哑巴一看大家都不说话,就冲敏儿的破屋走去,刚一迈步,就听见爹的呼唤声。
“生子,你站住,我有话跟你说。”
“你不用去看了,那个丫头被我弄走了,不会再回来了,爹在给你找个。”
哑巴一听,脸色立即就变了,大声的喊着:“啊啊……..”
“爹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这个丫头太不听话了,总是想着跑,我不能每次都打他吧,万一出了人命,我们这个家还能消停吗?”
哑巴不管爹说了什么,直接奔敏儿的破屋冲去,他看着空空的屋子,证明了刚才爹说的话都是真的。他绝望的大声喊着。
张根看着弟弟这样,心里不忍,走出去安慰他:“生子,你别怪爹,爹也没有办法,他这样做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哑巴此时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进到里屋,怒气冲冲的冲着他爹,意思是你把敏儿弄到哪里去了。张老汉不说话还是继续吧嗒吧嗒的抽着烟。哑巴看着爹的样子,愤怒到了极点,拿起旁边的碗就摔在了地上。然后就冲出院子。张根刚想过去追,就被张老汉叫住:“别去了,任他去吧,他找不到那个丫头的,他发发脾气就会过去的。”
老妇看着哑巴的样子不禁心疼:“一定要让孩子受这个罪吗?看着他这样,我这个当娘的…..”老妇用手捂住眼睛,不禁落下泪来。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今天把话说了,你们两个谁要是告诉他,那个臭丫头去哪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我老张在这个村里的脾气你们都是知道的,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哼”
说完这句话,扔下两个被张老汉吓得呆呆的母子,就直接走出了院子。
哑巴发疯了一样的四处找着,他突然想到,敏儿才走不久,肯定是他回来之前的事情,他才离开几个小时,就冲山上跑去,他希望能够看到敏儿,可是他用尽全身力气跑到山顶后,却发现四周什么都没有,更别说敏儿了。哑巴像被抽空了一样,瘫坐在地上,“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把你找回来,你等着我,别做傻事”哑巴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呼喊的敏儿的名字。
光棍汉在外面将牛和车都放好后,关好院子的门,一脸坏笑的走进了屋里。敏儿看着他回来了,站在他面前,猥琐的样子让他害怕,他流着泪摇着头心里喊着“不要,不要”,可是那个光棍汉才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呢。直接扑向了敏儿,敏儿双手都被绑着,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摆布。正在敏儿绝望的时候,敏儿心想“拼了”,就一口要在了光棍汉的耳朵上,他用力再用力嘴里叼着咬下来的东西,光棍汉痛的嗷嗷的叫,看着敏儿嘴里的血,他一怒,就尽全身力气给敏儿一个耳光,当时就把敏儿打昏了过去。光棍汉看着昏死过去的敏儿,怒火一上来,不顾自己耳朵上的疼痛,拔去敏儿身上的衣服,发疯一样在敏儿身上实施暴行。得手后还不解气,就踹了身下的人一脚,走出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敏儿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他发现身上除了一个被单,什么都没有,衣服都被扯得乱七八糟,身上的疼痛让他不禁叫出声来。手脚被绑着,敏儿看着一丝不挂的自己,感觉自己很脏,眼泪不能自己的掉了下来,这个时候她多希望自己已经死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爬了起来,她不想活了,她的清白就这样被人给毁了,她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还有什么脸面见名扬和父母,不如死了,一了白了。爬起来后,她猛地就从炕上站起来,她想撞死算了,就往墙上冲过去,但是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她猛的抬头发现自己在一个人的怀中,她一怕就往后撤了几步。看清来人后,她痛哭起来:“不是你,对不对”哑巴用力的点点头,将敏儿抱入怀中。用力的抱紧她。告诉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告诉他一定要相信自己。哭着哭着敏儿就晕了,她太累了,身心疲惫的敏儿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什么了。哑巴看着敏儿晕了过去,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给敏儿穿上,抱起敏儿就往外走,张根跟在哑巴的后面,将他买敏儿的钱扔在地上,说:“这是你的钱,我们还给你,以后不要再来找她。”
“你们休想,我的耳朵医药费你们不要赔吗?我要去告你们。”
“我警告你,你小心点,你要是敢胡说,就别想活了”,张根的语气吓坏了光棍汉,刚才被张根打得浑身上下就是伤,看着张根的表情,他识趣的什么也没有说,就放他们哥俩走了。
“呸,什么东西啊,也不问问我是谁,这附近谁敢惹我,你们等着瞧。”
原来哑巴从山上下来后,在村子里四处找敏儿,家家户户都被哑巴找过了,大家看着哑巴疯了一样,都跑到张老汉家跟哑巴爹娘说,老妇担心哑巴这个孩子做出什么事情来,万一出了什么事,她可怎么跟死去的姐姐交代啊。
“他爹,你别这么苦着这个孩子了,他从小就没有了娘,他受的苦还少啊”
“你别管,我看他还能怎么样。”
老妇无奈的叹着气,走出屋子,做饭去了。
哑巴在村子里没有找到敏儿,失望极了,就跑回家,希望爹能够告诉他,他把敏儿弄到哪里去了。但是爹一直也不说话,任他怎么哀求,他都不说话,哑巴就一直跪在张老汉面前,一直没有起来,张老汉本来就觉得对不起这个孩子,对敏儿也不公平,但是他为了这个家,他必须不能心软。
张根看着弟弟失魂落魄的样子,看着心疼也一起跪在地上求张老汉:“爹,你就告诉生子吧,我求求您了,自从姨娘死了之后,他就没再能说出一句话来,你就看在姨娘的份上,告诉他把。”哑巴两眼无神的盯着一处,后来猛的往地上磕头,磕的头都破了,血从额头上留了下来,张老汉看着儿子这样,心一软,就如实跟哑巴说了。哑巴听到爹的话后,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跪了一个晚上,膝盖疼痛难忍,起来的急没有站好就瘫坐在了地上,张老汉看着儿子,叹着气“你等等,我把钱给你,你还给他,把那个丫头接过回来吧。”
哑巴看着父亲,接过钱就准备去找李麻子,张根看着哑巴一个人走了,不放心,追着哑巴跟了出去。
两个人来到李麻子家,看着来势汹汹的样子,吓得跑到屋里去了,两兄弟追进去了,拉着李麻子的衣服让他说出敏儿的下落,李麻子本身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他怕挨打,两兄弟一吓唬就说出了敏儿的下落。
来到光棍汉地家门口,哑巴推开了门,看着院里的人正在用水清洗着耳朵,直接冲了过去就是一顿乱揍。张根怕哑巴惹事,就把哑巴拉开了,问出了敏儿正在屋里,可是哑巴没有想到他看到的是一丝不挂的敏儿,他当时杀了光棍汉的心思都有,看到敏儿轻生,哑巴赶紧上去阻拦。哪个女孩能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当他看到敏儿眼中的疑惑时,他多想解释给他听,他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可是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力的点头,告诉敏儿,不是他想的那样,最终他还是来晚了,没有保护好这个女孩,哑巴心里内疚不已,赶紧把敏儿带回家里。
他知道这个光棍汉是村里有名的混混,从小到大无人管教,但是也没有几个人敢惹他,哑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他以后要报复的话冲着他,他全都接受。
哑巴和张根一路小跑回到家中,老妇看着哑巴抱着的敏儿,被吓呆了,这个孩子是受了什么罪啊,被弄成这样,哑巴比划着让娘帮敏儿找件衣服换上,老妇赶紧将自己的衣服拿了出来给敏儿穿在身上。
“生子,他没事吧?”
“娘,他昏过去了”张根替着弟弟回答着,这时的哑巴目不转睛的看着敏儿,敏儿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张根和老妇看着哑巴的样子,默默地退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