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扇在空中转了几圈,啪的一下重重的打在那位月公子的鼻梁上。月公子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道,啊的惨叫一声,身体往后倒飞出去,随即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草地上仰面躺着的月公子鼻头有鲜血涌出来,他那十几个随从看到这一幕顿时都是大惊,连忙跑过去将他扶起来。
“公子您没事吧?”
月公子一边捂着自己的鼻子一边推开身边的随从,大叫道:“给我滚开!”
月公子瞪大双眼望着周缺,神情之中全是愤怒和痛恨。
“周缺!你敢伤我,我要了你的命!”
“给我杀了他!”
月公子对着身边的随从大吼了一句,随从们见月公子动怒,知道这一会儿自己等人只怕再不能怕周缺了。
随从们一拥而上,可周缺却横起一剑。剑气纵横之间,草地上竟被剑气划出无数的沟壑。
呼呼地风声引得马场上的马纷纷嘶鸣,一时间风吹草伏,纷乱的风卷动着地上的野草,马儿们纷纷奔跑而来。剑气在地上斩出无数沟壑,那些沟壑让人心惊胆颤。
那些随从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止步,哪个还敢再上前去?这剑气是何等的锋利,稍不注意就会被绞成碎片,他们可不想上去送死。
月公子看到这一幕,也是大惊失色,他知道周缺这是在立威,他施展出自身的实力,用这样的剑气的确可以震慑住在场任何一人。这些人不过是锻体境界,就算是月公子本身以真气境界也绝对没有如此强劲的实力。
这样的实力,月公子只能望而却步。
他咽了一口口水,呆呆的看着周缺。周缺坐在马上挑起嘴角微微一笑,说道:“如何?还要上来吗?”
月公子的随从们纷纷转头看向月公子,月公子的嘴角颤抖了两下,咬牙大喝道:“你给我等着!咱们之间没完。”
月公子说罢,竟转身走了。那些本要冲上来找周缺拼命的随从们此刻也都灰溜溜的跟着自家主子跑了,周缺目送月公子众人离开。
马场之上忽然响起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在场不少客人都目睹了周缺的实力,心中对周缺是十分的敬佩。
“周公子好强劲的实力!刚才那一剑,完全不像是一个真气高手可以拥有的实力,倒像是罡气高手!”一位身穿蓝袍的精壮汉子走上来对周缺恭维的说道。
周缺轻轻一笑,抱拳说道:“哪里哪里,兄台谬赞了。敢问兄台如何称呼啊?”
“在下广陵卢成桥,今日是来这里买马的。却没想到能遇上周公子你,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卢兄实在客气。”
“对了周公子,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此处为好。那位月公子我也认识,是个十足的纨绔,最关键的是他有一位有权有势的父亲。他那父亲平素最宠溺这个独子,所以啊,公子你最好还是速速离开吧。”卢成桥提醒周缺道。
马庄主听到这话也走上来说道:“不错。月公子的父亲是北坞城的太守沈宴青,不是什么良人。他府上还养了许多江湖高手,少有人敢违逆他。上次北坞城外天南山上那个有名的断水剑宗,因为有弟子在酒楼里面议论了几句沈宴青,被那位沈大人的门客听到了,那几个弟子当场被废。不仅如此,断水剑宗的掌门还亲自登门道歉,据说是跪地求饶才平息了此事。”
“沈宴青心狠手辣,公子你得罪了沈家,最好还是离开此地吧。”
周缺听到这话,对这沈家父子的印象更坏了。他扬了扬手,说道:“两位的好意我明白了,我立刻离开。两位,保重。”
“周公子保重。”
周缺付了买马的钱,打马就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马场。马庄主见周缺走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劝周缺走自然也是存了私心的,周缺若是不走,沈家找他算账的时候一定会把自己也算进去。可周缺现在走了,沈家再要追的时候,定然是把重心放在周缺身上,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周缺出了马庄,却没有绕过北坞城,走山路往正玄宗去。而是堂而皇之的打马往北坞城去,一路上不急不缓的赏风景,好不惬意。
话说那位月公子回到北坞城太守府,沈太守正在处理公务,看到自己儿子带着伤回到家中,顿时心疼的上前询问道:“哎呦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
沈明月看到自己父亲,立时痛哭起来,大叫道:“父亲啊!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今日在马庄上买马,看上了一匹汗血宝马,本来要跟马庄主商量着买马的事情,可半路杀出个人来,活生生将马匹抢了过去。我气不过便上前与他理论,谁知他武艺高强,我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打伤了不说,他还狠狠地羞辱了我。”
“羞辱你?”
“是啊。他说我们沈家都是欺软怕硬的主,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还说爹您区区一个太守,他抬抬手便可以捏死!”
“什么?”沈宴青是个心急又易怒的主,一听到这话,哪里还忍得住。
“简直是反了!在我沈宴青的地盘上居然有人敢如此放肆,这是要造反啊!敢跟我沈宴青过不去,那就是跟我们大越朝廷过不去!孩儿,那小子叫什么,长什么样子,我现在就去拿他!”
“爹,我跟您一起去。”
“好。”
“老刘,去,把府上的门客们都叫上,我就不信了,这小子是三头六臂还是怎么的,居然敢如此大胆。”
“是。”沈宴青身边的护卫听到这话,躬身一拜,去了。
不一会儿,沈府前院已经聚集了大量的门客,沈宴青一声令下,这些人全都上马,去往马庄。
刚出城不久,沈明月便看到了打马而来的周缺,他顿时大惊,指着迎面骑马而来的周缺大叫道:“父亲,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小贼子,你快抓住他!”
沈宴青看到前面那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年正满面笑容的骑马而来,顿时愣住了。
“儿子,你没开玩笑吧,就是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把你伤了?”
“就是他!父亲,就是这小子。你别看他年纪小,修为可是高的很呢!”沈明月苦笑一声,说道。
沈宴青身边的一个背负双刀的黑脸汉子听到这话,立刻上前说道:“少公子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看他样子,乳臭未干,修为再高能高到哪去?还请老爷和少公子在此稍待,我去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