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是有什么苦衷啊还是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可告人?”
“不关你的事!”林勇侯拒不配合,摆明了一副打死都不开口的态度。
“林勇侯,你如此的不配合,我现在就可以抓你。因为我有理由怀疑,你就是杀害吕逊将军的凶手!”周缺沉声说着。
林勇侯一听这话,不由转身哈哈大笑。
“周公子,你是在开玩笑吗?我看过将军的伤口,一剑封喉。将军可是内气元气境界的高手,我区区一个真气,能做到吗?就算是将军毫无防备,我要杀将军也不可能做到!你也是内气境界,难不倒不知道气这东西有多么容易被察觉吗?”林勇侯看着周缺,眼神之中充满了不屑。
周缺笑了笑,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可如果将军中了毒呢?抑或是处于其他什么原因他根本无从反抗呢?”
“那你就找出证据来,证明我是凶手,否则,别来烦我!我忙得很!”林勇侯眯了一下眼睛,甩袖大喝,说完竟直接走了。
周缺一个人在大堂内望着门外发呆,偏厅一直关注着大堂内动静的尚渊杰等人在林勇侯走后不久走了出来。
“周公子,凶手是不是就是这个林勇侯?他是最后一个见吕逊将军的,很有可能就是他给将军下了毒。而且那位老管家也说了,吕逊将军见完林勇侯之后心情很不好,他们定是因为什么事情产生了不愉快!”
尚渊杰试探性的问道。
他真后悔之前没有调查这个林勇侯,若是之前自己先调查一下,案件只怕早就解决了,哪还轮得到周缺在这里对自己颐指气使的。
尚渊杰说完一直看着周缺,他希望听到肯定的答案,因为这样他就不用再担惊受怕的了。
“不。不是他。”但他没想到,周缺却摇了摇头。
“什么?不是他?周公子,你没说错吧,你看他那样子。一副拒不配合的态度,言辞恶劣,明显是想隐藏什么。他连那天跟将军的谈话内容都不肯透露,凶手肯定是他!”尚渊杰还不死心。
吕康也说道:“是啊,周公子。我听军中将士说,林勇侯一直对我父亲心怀不满。而且他始终不肯透露当天的事情,如果凶手不是他,他为何不肯说呢?”
周缺还是摇头,他解释道:“林勇侯说的没错。一般内气高手根本做不到一剑将吕将军杀死这一点,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怕得是大高手。”
“可,你不是说中毒什么的吗?”
“你们不是检查过吕将军的尸体吗?他中毒了吗?”
“这个,倒是没有。”尚渊杰摇了摇头。
“那不就结了。”周缺轻轻一笑。
“不是!那如果凶手不是他,他为什么要隐瞒那天的事情呢?还有,凶手是谁?是什么样的高手能做到一剑杀死吕逊将军?”尚渊杰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周缺眨了眨眼,回答道:“或许他是有别的什么苦衷吧。”
“至于凶手是谁,又是什么样的高手。”周缺顿了一下,看向了叶章。
“这就要问问我师兄了。”
叶章眨了眨眼,仍旧是板着一张脸,回答道:“想要一剑击杀一个元气境界的高手,除非是想我这样的人。但这件事情却存在太多的矛盾,就算是我这样的人,在拔剑之时总还是会惊动一个元气境界的高手。所以,吕逊总还是有反应和反抗的空间的,但现场却没有一丝一毫打斗的痕迹。这一点,十分奇怪。”
“那依你之见,能做到无形杀人的,是什么样的人。”
“气化做剑刃,杀人于无形,还要完全不惊动元气的高手。反正我是做不到的。”
“这么说那个人的修为比你还高?”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查下去了,因为比我修为高的,世间也就那几个。我们一惹不起,二对付不了,三,影响不好。”
叶章犹豫了半晌才把话说完。
周缺右手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难道事情真的那么糟糕?”周缺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往后几天,周缺等人一直在城中四处探访,得知吕将军被杀之前,城中一切正常。
所以几天下来,他们还是一无所获。弄得那位尚渊杰是哭笑不得,尚侍郎既想着周缺能破案,又想着他不能破案。他若是破了案,虽然可以帮自己交差。可传到太师耳朵里,还是自己无能。
所以,横竖都是不好的。
但眼下这样的局面又不是他想看到的。因为周缺破不了案那倒没什么,反正也没有人会责罚他。但对于尚渊杰来说就不一样了,周缺破不了案,他自己也破不了。那一个月期限一过,自己就得回京城复命,到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太师会怎么处罚他呢。
第二十七天,距离一个月期限还有三天时间的时候,周瀚来了。
当然,与他一道来的还有楚玉林楚侍郎。另外还有个身穿黄色道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一副高傲面孔,初初看到周缺的时候却露出不善的目光。周缺想着自己也不认识他啊,怎么如此的仇恨自己?
可看到周瀚他就明白了,想来此人是周瀚的护卫,那仇视自己也是正常的。
比起自己这个不得宠的太师之子,得宠的周瀚无疑更值得尚渊杰去巴结。所以周瀚到来的消息刚传进城来,那位尚渊杰便屁颠屁颠的跑去城门口跪迎了。
马车在傍晚十分进城,晚霞将马车的影子拉的狭长,周缺坐在城门楼子上看着自己这位死对头哥哥趾高气扬的进了碎叶城,城下还传来那位尚渊杰难听的公鸭嗓。
“下官刑部侍郎尚渊杰恭迎周世子大驾光临碎叶城,世子远来辛苦,下官已在将军府备好酒宴,还请世子赏光!”
周缺不免对着晚霞长叹一声,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狠狠地喝了一口。
叶章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站在女墙上,摆出个金鸡独立的姿势以显示他那精妙绝伦的轻功。
“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许是觉得这姿势没能逗乐周缺心中甚是不爽,他一下从女墙上跳下来,抢过周缺手中的酒葫芦,说道:“不知道好东西要与别人分享吗?”
“碎叶城中的黄酒也算是好酒?那你可没见识。”周缺砸了砸嘴,显然叶章抢走自己的老黄酒让他心中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