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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怜突然就笑了。
这个人，就就算是渣，也是坦坦荡荡的。
也是第一次，若怜觉得或许长得相似舒肆也不是一件坏事。
毕竟，如果相似舒肆的话，说不定也会很相似舒心。
哪怕到最后，就得了你这么一句称赞。
那也是他们在脱离了这个地方，干干净净的相遇。
“我有喜欢的人。你长得像他。”
当时他因为这一句话，辛酸也倍觉幸运了很久。
现在，他还要因为这一句话，来跟他的心上人开脱。
“我可以走了吗？”若怜说着占了起来，“我算是做的不对，但是也没有达到犯罪的标准吧。”他看着江羿。
这个人，他真的是看够了。
或许一开始的时候，他还在畅想着这可以成为舒肆的时候，确实是想过说不定可以跟这个人在一起。
但是如果长长久久的看着这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好，他其实就死了这个心。
但是即使死了心的人，也要依旧看着他们的生活，揣测他们的喜好。
“等一等。”江羿一把拉住若怜，“K是谁？”
若怜突然就表情冷漠起来，他知道江羿肯定会问这个问题，但是他一点都没有做好回答这个问题的打算。
“你说他收养了你，他是谁？”江羿问。
若怜抬起头，“你知道我不会说的。”
江羿也没有在意，“真的是奇怪，如果是收养你的话，应该是一个中年人了，起码也不应该是一个小孩子，经过这么多年，起码应该比我们大，应该是一个中年人，但是巧得很，舒心说他见到的K ，是一个年轻的人。”
他说着就看向了若怜。
若怜看都没有看江羿，他低着头。
然后冷冷的笑了一声，“你怎么就知道，舒心说的是实话呢？”
他的恶意一下子就出来了。
怎么都没有办法隐藏起来。
江羿和许哲一愣。
若怜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他们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若怜根本你就不愿意配合了，他站起来，然后突然就想要想到了什么一样跟江羿说，“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你们其实都是怀疑的，但是我说了我自己知道的，因为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彻底让这个不复存在。但是就像是你们理解的，我也没有办法亲自成为这一把刀。”
“毕竟，这里还是让我长大的地方。”若怜说起来非常的悲伤。
他或许从一开始就只是想要活下去，商城给了她这样的环境，但是现在，他想要的不仅仅是活着了。
究竟是谁对谁错呢？
到底谁是审判的那个人。
若怜说完就真的出去了，他能够做的，其实都已经结束了
他出去之后径直去了一个旁边的一个餐厅。
那里有人在等他。
在门口占了一会，中午的太阳其实正好，若怜看了看刺眼的阳光，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看起来这么的幸福。
他推门进去，站着一个女孩子。
异调处。
“你怎么看？”许哲看着江羿。
江羿没说话的站起来，“走，看看何沉去。”
高让在审讯室已经听了好久的故事了，何沉说了很多，都会之前他们怎么问都没有说的。
听到推门声音的时候，何沉的眼皮动了一下。
“你们，刚刚见到了若怜了吧。”何沉说。
许哲和江羿对视一眼，他们应该都没有说，但是很快，许哲就放映过来，“所以你知道，刚刚过来给你东西的，是若怜。”
何沉看了看手里的方块。
半个小时以前还在自己的手里。
他不知道是谁给的，但是他去了商城。
然后知道了所有的故事。
包括那个下雨天的故事。
他从被打击的故事中清醒过来，也是因为如此。
在这个漫长的苦难中，他长期的注视着一个女孩，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也有一个女孩，从很早很早以前，就这么看着自己了。
何沉心里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想法。
“你说，如果我们一开始遇到的不是彼此，该有多好？”他想到就问了，他问的时候眼睛抬起来，然后刚好跟江羿撞上。
他眼底的有鲜活的气息让江羿一震。
虽然他说着如果不要遇见该多少，但是如果知道，起码有一个人这么在乎自己，是不是也会想着这个人，起码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们过来，是要把我提交出去的吧。”何沉没有听到回答，然后说。
他说对了，许哲和江羿都是这样想的。
他们已经没有可以说的了。
他能够说的，想说的，其实早就已经说了，那些没有说的，经过了绝望和情绪的崩溃都没有说，其实都最后，他也不会说。
江羿知道他身上还有很多的信息，但是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
至于舒心…。。
刚刚若怜过来其实已经给了一个非常明确的信号，舒心跟着一切都没有关系。
他干干净净。
依旧是所有人心中的完美的存在。
但是谁知道呢？
都说人心隔肚皮。
江羿点点头，“我们已经查清楚了，剩下的，也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今天会把你正式的移交给法院，大概会以绑架罪的罪名起诉你。”
何沉点点头，他看了看头顶的天花板。
可惜，还是看不到太阳。
外面的太阳，应该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何沉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久违的太阳。
江羿说着就想要出去。
他突然很想要见一见舒肆。
既然已经这么悲伤了，既然如果让遇到的不是该有多好，这种假设没有办法成立的话，那么，趁着我还喜欢你，你或许也喜欢我，我们在一起吧。
我们多多见面吧。
“江队。”何沉突然喊住了他。
江羿转过身，然后看到何沉刚好也站起来，门打开了，有鲜活的空气进来。
何沉笑了笑，好像又变成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温和如玉。
“我知道商城和你之间有很多的渊源，也知道其实我如果我劝你说到此结束把，其实你根本就不会听，所以我根本就不会说。”
“但是我想要告诉你，无论到最后你查到了什么，都珍惜身边的人，至于那些早就已经不在的身边人，就让他们走吧。”
“还有，保护好身边人，也珍惜他。”
何沉的话非常的具有指向性的意味，江羿突然听懂了什么，他看了看何沉，但是何沉在他身边走过了。
他再也没有回头。
他做过的事情，是自己的承受结果。
旁边的餐厅。
“不去看看吗？”一个女孩说话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应该要被移交了。”
“舒心，你真的没有心吗？”若怜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就非常的生气。
说话的人是舒心。
他从医院跟若怜一起出来，但是他没有进去。
一个小时前。在医院。
“看来他们怀疑你了。”若怜说。
舒心表情都没有变化，还是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你真的要去？”若怜不敢相信。
“为什么不去？”舒心露出笑容，“不去才是有鬼，我是受害人。”
若怜根本就不敢听到自己的听到的话，“你是受害人？”
他说着就笑了起来，“你当然是受害人，那么受害人小姐，你打算怎么办？”
舒心根本就不想要理他。
然后若怜一把拉住了他。
“我不管你到底对何沉有多少的敌意，也不管你到底是一个如何的疯子，但是你是他拿命换下来的人，你不准去。”
舒心笑了起来，非常无辜的笑容。
“我替你去。”若怜说。
他真的是讨厌这个人。
“值得吗？”舒心说，“因为你这么讨厌的人，你知不知道，暴露了你自己，虽然可能不犯法，但是你以后就别想要有安生的日子了。”
若怜的脚步都没有停。
“还有K ，你也不顾及他吗？他应该不太像要看到这个样子的你吗？”舒心说。
若怜的脚步果然就停顿了一下，然后就踏进了异调处的门。
我当然也想要有安生的日子，但是我没有啊。
若怜看着外面的太阳，真的是刺眼。
“所以你想要说什么？为他鸣不平吗？”舒心转过身，然后端起了面前的茶杯。
他走过来，然后走到了若怜的面前，“我没有要求他为我做任何的事情，就算是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没有开口。”他弯了弯腰，然后跟若怜对视。
“记得吗？我的心愿还是你亲自给他的。”舒心说着笑起来。
嘲讽，天真，又无辜。
若怜看着他的笑容一身的冷汗，他一个被训练出来当工具的人，每次在看到舒心的表现的时候，都觉得害怕。
这个人，怪不得K选选择他的。
他果然是……。
不负众望。
“你说的没有错，你的梦想是我告诉他的。”若怜移开目光，然后想到了那一天。
那段时间何沉喜欢了一个女孩。
若怜没日没夜的看着的何沉，看他在一个女孩身边打转。
然后那一天，“我想要知道舒心的心愿。”
他在交易的阁楼，说了自己的心愿，竟然是这么卑微的秘密。
他不知道，当时在后面的若怜，红了眼眶。
但是他永远都不会注意。
因为他的目光都在那个女孩身上。